宁霜开心的笑了起来,“崩着脸干什么,人家想与你讲旧情你不愿意,偏说要与我谈条件,这会却为何愁眉苦脸起来,你的从容不迫,英姿蓬勃哪里去了,或者说你的嬉皮笑脸,耍赖打诨哪里去了”。
这会易寒倒自然许多,这样坏才想是原来的宁霜。
宁霜走到他的跟前,膝身伸手去撩他额头的发丝,认真道:“细细一看,你原来也是这么妩媚动人,见了你,那些美人都不能再撩拨我的兴趣来”。
易寒伸手一推,“少跟我动手动脚,我可不是你那些娇滴滴的美人”。
宁霜顿时倒地,也不说话,脸上露出可楚的痛苦神色,她从来没有受过这里欺负,却露出生气的表情来。
易寒心里冷哼一声,你尽管装模作样,我会上你的当,我易字倒过来写,闭着眼睛不去理睬,宁霜想去揭露自己的身份就去吧,大不了老子快一点举兵造反。
过了一会,身边只有寒风吹拂的声音,也未待宁霜开口说话,易寒心想,条件还没讲完,她不会就这么走了吧,她是一个有便宜不占不会罢休的人,好奇睁开眼睛,却看见宁霜背着他崴着脚,脚步有些缓慢艰难,那轻盈而苗条的身影显得那么娇弱,让人不住生出呵护爱怜。
易寒拍了自己两巴掌,我这是怎么了,她是一条毒蛇,农夫与蛇的故事自己难道没看过吗?一定要理智狠心,心里虽这么想,还是忍不住看着她娇弱的身影,其实她坏是坏,毕竟从来没害过自己,我就当她是一个需要帮助的女子,而不是宁霜,她想骗我就骗吧,反正我善不斥恶,却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扶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宁霜扬起手甩开他,冷声道:“你何从看见我需要别人帮助,离我远一点”。
易寒笑道:“你终究是我的小姨子,就算你再恶毒,做姐夫的也不能太绝情,何况你崴到脚是因我而起的”。
宁霜突然转身看他,嫣然笑道:“你不怕最后小姨子成了娘子,娘子成了大姨姐”。
易寒看了她绝美的容颜,心里一荡,别过脸不去与她对视,男子爱上一个女子很简单,只需要一张美丽动人的脸,配上温馨的微笑,平淡说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宁霜嘴角挂着微笑道:“要不要跟我打个赌?若你赢了,我就一心向善,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为奴为婢,若是我赢了,我也不要你做奴做婢,和我恩爱一个晚上就够了”。
有这么好的事情,易寒顿时就心动了,若是能让宁霜向善,姐妹两人和睦相处,那可真是一件大美事,输了也不怕,姐夫上小姨子本来就天经地义,为什么宁霜每一次的提议都是让他立即心动,想都不想就道:“好!”
宁霜嫣然笑道:“你不先听听打赌的内容吗?”
易寒见了她的笑容,心中猛的又是一荡,心中暗道:“见鬼了,男人真的如此不堪,经不起半点吗?妈的,这么美的笑容,谁能抵挡的住啊,玄观,宁雪原谅我控制不住的邪恶念头。”嘴边假装淡定道:“反正输赢我都不吃亏,何乐而不为呢?”
宁霜轻笑道:“我可以在让一个男子快乐的死去,你怕是不怕”。
易寒顿时有些激动,“真的吗?有这么厉害”。
宁霜不住抿嘴而笑,这好色到连性命也不顾的模样,真的让人感到即可爱又新奇,却淡淡道:“我也不会让你死,最多让你成为一个无用的废人,你不是喜欢美女吗?到时候当个太监,周围都是如花似玉的美女”。
易寒莞尔笑道:“你不知道我还有一门绝技,我会意,一样能让自己快乐无比”。
两人之间不知不觉打俏起来,易寒也忘记了宁霜崴到脚了,脚步忘记了缓慢一点,拉着宁霜就疾走,霜突然发出一声娇弱的疼叫声。
这声音可真是,特别是从宁霜这样强势的女子口中发出来,易寒顿时意起来,宁霜却是一脸寒霜的冷视着他,看见他嘴角勾勒出来猥琐的笑容,傻瓜也知道他正在想些什么,冷冷道:“意够了吗?”
易寒突然将宁霜横抱起来,往无人的角落走去,一脸正经道:“我精通医术,找个方便的地方,看能不能医治好你的脚”。
就算鬼话,宁霜也当真话听了,很是温顺,问道:“你不用一直跪着了吗?”
易寒笑道:“三更半夜的,谁知道我没跪着,看不见的东西都不算数。”
宁霜又道:“假如珍妃娘娘暗中派个人在监视你呢?”
易寒淡道:“这你就不懂了,这只是个形式,若娘娘真要追究,我死命抵赖,她也拿我没有办法,我心情不错是想到这景宁宫看看风景的”。
易寒不知不觉又说出这些哄骗女子的话来,却完全忘记宁霜属于那种他根本骗不了的女子。
宁霜也不揭穿,一直挂着微笑,听他瞎掰。
两人来到暗处,易寒将宁霜放在地上,捉住她受伤的脚,心中想:“是真是假,我一看你的腿就知”。
撩起裙腿,一双穿着白色绣花鞋的金莲映入眼中,易寒一边掉她的鞋子一边说道:“白色不适合你,你应该穿青灰色的鞋子”。
宁霜也不应话,托着香腮入神的看着易寒,却奇怪的从袖中透出一根发着青光的银针,认真的打量的,思索起来。
了袜子,那只条纷冉冉,肌如白雪,小巧玲珑的小脚便映入易寒眼中,圆润如玉,易寒轻轻着脚背,感叹道:“真美”。
脚背上没有问题,挽起裤腿查看起来,脚腕处一片肿红,却是真的崴到了,小心的推拿几下,奇怪的是宁霜却一声不吭,易寒抬头问道:“你一点都不疼吗?”却看见宁霜正盯着手里的一根发着青光的银针入神发呆,那模样安静又可爱,他不知道为何会用可爱来形容她,一个拿着沾毒的银针会可爱,亏他易寒想的出来,手上又揉了几下,问道:“你准备用这个针来杀我吗?”
宁霜回神笑道:“你是我最害怕的敌人。”莫名其妙的一语之后又淡道:“我用这银针杀了很多人,其中包括那些对我很信任,言听计从的人”。
易寒淡道:“你要杀我,绝不会让我看见这银针,所以你此刻不想杀我”。
“我刚刚在考验我自己”,突然又岔开话题道:“易寒你很自信,但其实你很幸运,女子的心深的你永远无法看透的,就拿宁雪来说,你以为你自信对她很了解,其实你连她的皮毛都摸不到,我这姐姐比我还要可怕,假若你惹恼了她的话”。
易寒不以为意道:“宁霜,你不要挑拨离间,宁雪只不过有点调皮而已”。
宁霜突然放肆的大笑起来,“调皮,一个祸国妖姬,你竟然认为她会调皮,比起她的那些坏心思,我都不止要好上一百倍,你难道以为我怕她就因为她是我姐姐,我动恶念只不过是一人性命,她若起恶念,必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易寒自然不信,心里不悦,手上有些生恼的加重力道,嘴上却温柔道:“还疼吗?”
宁霜眉毛轻蹙,嘴角却依然挂着淡淡微笑道:“你为何不加重点力道你内心的不悦”。
这么说易寒倒不好再做些宵小行径,手上轻柔了许多,替宁霜祛除淤血,也不打算跟她顶嘴。
宁霜却目光闪烁,兴奋道:“等你跟宁雪反目成仇,我就来助你,与她抗衡”。
易寒冷淡道:“你有这个闲功夫说这些虚无缥缈的话,还不如说说我们赌注的内容”。
宁霜愉快道:“你有些迫不及待想得到我吗?”
易寒只感觉不可理喻,你就是绝美天仙,也不能这般自以为是吧。
宁霜神秘道:“在说出我们赌注的内容前,我要告诉你一个关于宁雪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人知道”
见易寒丝毫不敢兴趣,宁霜淡淡笑道:“算了,说了你也不相信”。
易寒心想,宁霜你就继续卖关子,反正我就认定你说的都是鬼话,要知道我可是说鬼话的祖宗,岂能瞒得过我。
第三十二节 只有你能欣赏我
真亦假时假亦真,宁霜是否在说着鬼话,也许连宁霜自己也不知道,她心中的见解远远超远这个时代男子对女子的理解,就连易寒这样开放的人物也不得不认为,她实在是太脱俗了,太另类了,另类的他不得不也按照世俗的眼光看评判宁霜,也许假如宁霜是个男子,他倒会认为正常许多,像她这样不择手段,蔑视生命的男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宁霜不说,易寒也不问,周围很安静,只有风吹树摇的声音,易寒从来没有想过与宁霜居然也能有如此静谧的一刻,他揉捏着她受伤的脚腕,而宁霜很安静,她不发生呻。吟的疼叫声反而更让易寒感觉她柔弱的需要呵护,心中暗暗发笑,女子终究是女子,这种生理与心理特征是无法改变的。
易寒揉的正起劲,宁霜突然用另外一只脚轻轻的踹了易寒一下,“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的脚比我的容貌还要美丽吗?”
易寒抬头看她,两人目光交接,一时间易寒痴痴的看着她,心中忘记了她是宁霜,只是一个美丽的纯洁的女子,相视良久,易寒突然不敌的低下头去,他内心的蠢蠢欲动让他感觉到害怕,例外的对她做出让步,却替她拉下裤腿,穿袜子跟鞋子。
做完这一切,易寒就要站起来,宁霜却依然没有打算起来的意思,身子往后挪了挪靠在身后的大树下,神秘的朝易寒一笑,招了招手道:“来我的身边坐一坐”。
易寒刚要拒绝,心想,我怕她干什么,于是大大方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保持一尺的距离。
宁霜自然而然的侧脸朝易寒这边看了一眼,嘴角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说道:“世间最没有比你更正人君子的男子了,你让我很佩服你”。
近距离看到她的笑容,一瞬间,易寒只觉脑际轰地一声,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神情呆滞,直到那宁霜朝他身边挪动过来,身发出清脆环佩叮当响声,易寒这才回神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宁霜也懒得重复,有些话说过了,就永远不可能再说出口,每时每刻的心境都是不一样的。
宁霜又往易寒身边挪了挪,直到透过薄薄的衣衫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易寒心中想与她保持距离,只是身体却僵硬的和她挨身紧贴,一时间他感觉自己手足无措的像个未与女子有过任何接触的年轻人,这种感觉是那么远久啊,就像初恋。
易寒一声不吭,身体僵硬,鼻子中闻到她身丝丝如兰似麝的气息,不禁一阵心跳,只是低着头定定看着前方四条直躺的腿。
宁霜突然笑道:“易寒,你是在跟我装嫩吗?我对你可是知根知底”。
易寒小声应道:“男人的内心也是深的,你们女子无法彻底了解”。
宁霜突然低声道:“我有点冷,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
着将貂皮大衣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胸前。
宁霜突然嫣然一笑,“你可以不要这么做作吗?”
易寒却很严肃的看着她,“男子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污秽不堪的,我”
相视的瞬间,他却突然住口,她温润的眸子在黑夜中是那么的明亮,晶莹剔透的肌肤白的无半丝瑕疵,真的美的无可形容,易寒觉得自己随着她微微翘起的檀唇,整颗心都随着颤抖起来。
两人只是默默对视,似乎要看透彼此内心中的那一份真实,过了一会,只见宁霜檀唇轻启,用一种渴望的口吻问道:“我好看吗?你会喜欢我吗?”
若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易寒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内心想法说出来,只是一瞬间他却觉悟眼前的女子是宁霜,这是一个能将男子与女子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女子,却用轻佻的语气道:“会,怎么不会,你比你姐姐还要美,说不动心是骗人的,不过只是因为男子的占有欲在作祟,与爱无关”。
宁霜微微一笑,身子却突然依偎在他的胸口,淡淡道:“这样我暖和一点”。
易寒问道:“你不是说你从来不信任别人,心中只容的下自己吗?”
宁霜没有回答,伸手去抚摸他的膝盖,易寒突然感觉一股入骨酥麻的疼痛传来,小腿以下几乎不能动弹,以为宁霜暗下黑手,手腕箍住她的脖子,冷冷道:”你再乱来,我立即扭断你的脖子”。
宁霜没有挣扎,手也没停下来,边揉着边淡道:“你跪了一天,气血不通。”
易寒没有松懈,过了一会才渐渐感觉自己的小腿恢复正常,而且变得很舒适,松开箍在她脖子的手,却看见她白璧无瑕的脖子被自己勒的发红,心中立刻涌起一份愧疚感。
这个时候宁霜回头朝他看来,易寒慌忙躲开她的视线,生怕自己内心的秘密被她发觉,周围轻轻的风声,易寒也忘记了思考,其实他跟宁霜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在算计着,这让他很累,什么都不去想是最舒适神妙的。
宁霜微微一笑,“这样的你如何是我姐姐的对手。”
易寒莞尔笑道:“其实有时候我会变成一张白纸,她们想骗我就骗,宁霜,你难道不觉得你整天算计别人很累吗?”
宁霜直直的看着易寒的眼睛,“我算计过你吗?你在金陵的院子还是我派人去修补的,其实要对付你用最简单的法子就可以,我无需跟你耍阴谋诡计,是你一直太提防我了,我恶的光明正大,也坏的毫无保留,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敌人最好掌握也最容易对付吗?”
她的微笑是轻柔的如此的赏人悦目,她的眼神是清澈的如此惹人怜爱,易寒衷心道:“我不想与你为敌”。
“那你就必须在我们之间的赌注赢了我”,宁霜用轻淡的语气说道。
易寒一瞬间又感觉自己怀中躺着的是一条毒蛇,她恶自她恶,我岂能因此不善,问道:“赌注的内容是什么?”
宁霜转过身去,微微垂下眼睛,美丽的檀唇,带着一丝隐隐的笑容,“你让我爱你,你就赢了,若是我爱你,我就输了”。
这赌注他若胜了,宁霜爱他,她自然甘愿为奴为婢了,若是易寒爱她,宁霜就可以完全将他掌控,这是一个很危险的游戏,易寒很可能因此输得一无所有,他能感觉到自己爱她很容易,要她爱自己却很难很难。
宁霜见他一脸犹豫不决,问道:“你后悔了吗?”
易寒不答反问:“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宁霜眨着眼睛问道:“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易寒毫不犹豫道:“真话!”
宁霜轻轻笑道:“我想占有你,使唤你,让你痛苦,也让宁雪痛苦,这比毫无忌惮的杀人还要让我满足有快感,就像你们男子与女子纠缠中得到的欲望一样”。
易寒露出极为难看的表情,“你的真话一直让人不怎么喜欢听”。
宁霜轻轻一笑,“既然真话你不爱听,那我就说几句假话哄哄你,让你暂时开心一下,免得你对我望而生畏”。
“还是算了”,易寒冷冷回应道,对于她小鸟依人的姿态越看越不顺眼,不悦道:“你身的味道让我不太舒服”,说着轻轻推了她的身子几下,示意她离开。
宁霜露出羞赧娇嗔的神态,却依恋的往他身蹭了蹭,“可是我喜欢你身的味道”。
这让易寒能更进一步感受到她女性的特征,挺起的玉。峰,盈盈一握的蛮腰,翘挺的丰。臀,修长的美腿,优美曲线峰峦起伏,美姿妙态,尽在其中,这都充斥着天赐予人类原始的冲动力。
他可以肆意亵渎宁霜,但是却不希望丧失这种纯朴的美好,假如他亵渎了她,这只不过满足了兽欲,与青楼招妓无异。
此刻易寒并不感觉自己欲望不求,相反他内心充斥着真实,温暖与满足,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宁霜粉润鲜嫩的檀唇,说不出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态。
一触之下,宁霜立即别过脸去,“你不可以吻我,我还没有爱你”。
易寒大感好奇,“什么时候你这么冰清玉洁了,你与那些女子鬼混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宁霜眯着眼睛看着易寒,突然易寒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望去只见宁霜的手正拿着一根银芒闪闪的银针,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忙道:“不要玩了,我们之间还有赌注,快拿解药来”。
宁霜却一脸严肃道:“我的毒针从来没有解药”。
易寒猛的抢过她的银针,在她身扎了一下,冷声道:“鬼才信你的话,快拿解药出来,不然大家一起死”。
宁霜却扑哧大笑:“一起死就一起死”。
易寒的眼睛变得空洞冷漠,却拿眼前的女子无可奈何,难道要杀了她不成,忙紧紧将她搂在怀中,柔声道:“能跟你一起事,也是一件让你感觉快乐的事情”,心中却狠狠咒骂起来。
宁霜却不吃他这一套,笑道:“你求我,也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易寒心里经过一番矛盾争斗之后,决然道:“好,算我求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宁霜冷声应道:“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若是换了别人如此侮辱我,我连机会都不给”,手指轻轻的在易寒的脖子滑过,轻淡道:“慢慢的割断他的脖子,让他身的血一点一点的流,直到失血而死”。
易寒原形毕露,骂道:“变态。”
宁霜却放声大笑,“一试就试出了你坏心肠来”。
易寒大感后悔自己稳不住气,也因为此刻性命捏在宁霜的手中,却一时紧张慌乱,要不然他岂会这么快就露出破绽来。
宁霜笑道:“易寒你再骂几声来听听,我蛮喜欢听”。
易寒没好语气的应了一句,“你们姐妹二人都有怪癖,一个喜欢被人骂,一个喜欢让自己伤心”。
宁霜突然脸色一冷,毫无感情道:“这个时候你要说她干什么,从今天起我不准你在我面前提起她”。
易寒毫不示弱道:“凭什么,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听你的话”。
宁霜拿着银针在易寒的心口扎了几下,挑衅问道:“疼吗?”
易寒大怒道:“还来,你巴不得我死是吗?”却狠狠把她推开,“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说着站了起来,就要掐住她的脖子,宁霜半卧在地,手托着香腮,笑着看着他,一副不反抗的意思。
易寒毫不留情的掐住她的脖子,过了一会,宁霜由于无法呼吸,脸色涨的紫青,闭着眼睛也不求饶半句。
易寒见她越来越难受,泄气的松开手,有些捉狂道:“你为什么不反抗,你这个妖女”。
宁霜优雅的站了起来,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又拿着银针在易寒身扎了一下,淡道:“今晚我过的很不开心”。
“老子还不开心呢”,易寒反驳道。
宁霜不理睬他,转身离开,“你还是回去好好跪着,我先回去歇息了”。
易寒忙追去道:“解药呢?”
宁霜继续走着,抛下一句话,“我的针分有毒与没毒”。
易寒气的就要发飙,一道寒芒从他耳边闪过,“我这根是有毒的,你还想试一试吗?”
易寒冷声道:“你永远不要来找我”。
宁霜轻笑道:“要是不小心遇到的,算不算”,话刚说完,人已经飘远。
易寒一脸纳闷,我这是在跟她闹别扭,折腾了一个晚,却快要天黑了,有些困,回到原地跪下睡下。
第三十三节 风铃的声音
隔日一早,珍妃起身,暮雨暮云边服侍她洗漱边将昨日梅妃来过的事情主动说给珍妃听。
原本以为珍妃听了会不悦,那里知道珍妃却得意笑道:“这跪罚,罚的好,罚出两个人情来了”。
吩咐两人道:“快将我打扮的漂亮一点,我们坐等皇驾临”。
太阳已经高照,易寒却呼呼大睡起来,丝毫不像一个被折磨了一天一夜的人。
“皇驾临景宁宫”,突然一声响亮的声音传来,却把易寒给吵醒了。
皇帝与梅妃一并前来,身边跟着浩浩荡荡的宫女太监,景宁宫的人连忙放下手的活儿,出来迎接。
珍妃也带着暮雨暮云走了屋子,施礼道:“臣妾见过皇”。
皇帝忙的将珍妃扶起,轻声道:“爱妃不必多礼”。
皇帝回头往易寒处看了一眼,只见珍妃却没有跟来而是朝易寒走去,只听耳边传来珍妃酥软入骨的娇嗔声:“皇还愣着干什么,快请屋子做”。
皇帝“哦”的一声,就随珍妃入屋而去。
易寒看见梅妃挺着大肚子朝他走了过来,远远的就看见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变得肿红,眉头紧锁,神色略显疲惫,心中暗暗道:“这个傻梅子”。
待梅妃走近,易寒低头道:“见过珍妃娘娘”。
梅妃一慌张,连忙加快脚步,却把她身边的画眉给吓坏了,忙扶住她的手,“娘娘,慢一点”。
梅妃有些生恼道:“哥哥,不必多礼”。
待易寒抬头挺腰,梅妃脸的不悦瞬间又化作关切,声音沙哑道:“哥哥,昨夜可受冻了”。
易寒笑道:“娘娘,不来,我还睡的正香呢”。
见易寒露出微笑,梅妃也露出宽慰的笑容,疲惫之态消了许多。
易寒又道:“娘娘,昨夜可是睡的不好,都怪中天不好,累娘娘挂心了”。
听了这话,梅妃疲惫的脸露出一丝红晕,显得有些羞涩,竟像个小女孩一般不敢都看易寒的目光,低声说道:“我现在有点讨厌娘娘这个身份,这让我无法跟哥哥亲密接触,哥哥处处守礼,也让我们之间显得陌生”。
易寒笑道:“这礼数只不过是个形式,心里不陌生就可以了”,说着看了旁边的画眉一眼。
梅妃知易寒有话对她说,将画眉支开。
待画眉离开,易寒却大胆道:“小梅子,你这个傻瓜,好端端为什么把眼睛给哭肿了,昨夜定是一宿没睡,我睡的熟,这发而让我良心不安”。
梅妃听易寒叫她小梅子,却露出雀跃的表情来,说道:“哥哥,你终于不与我多礼了,等皇出来,你就不用在这里受苦了”,言语之中丝毫不提自己的担忧之事。
易寒道:“小梅子,以后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也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梅妃一脸疑惑,“为什么?”
易寒坚决道:“你答应我就是,不要问为什么,你参合在其中,有些事情我反而放不开手脚来”。
梅妃点了点头,依她对易寒的了解自然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念头,只是心里却暗暗道:“那我以后暗中关心,也不让哥哥知晓,他也就不会生气了”。
这时太监总管宋德张走了出来,朝两人处走来。
梅妃喜道:“哥哥,估计皇让珍妃娘娘放你一马了”。
易寒也不说话,却知道没这么简单,珍妃不占便宜岂会如此作罢。
宋德张走近说道:“梅妃娘娘,皇让你进屋”。
与易寒说了些话,梅妃在宋德张的搀扶下走进屋子,坐了下来。
只见梅妃亲热的靠近她,轻柔说道:“梅妃娘娘怀有身孕,可要注意一点”。
梅妃却是一言不发,连笑容也吝啬露出来。
珍妃不以为意,依然亲热道:“梅妃娘娘与兄长的感情实在让我感动,只是易副总管那日如此侮辱我,我实在是气不过,今日看在梅妃娘娘的面子,本宫也就原谅易副总管的无礼了,只是切不能因此此事影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日后我们两宫之间可要多走动走动,妹妹,也不要与我见生,可好”。
梅妃是个体贴入怀的女子,心想,珍妃能因为我而饶恕哥哥,却也不是看在皇的面子,我岂能还跟她计较,哥哥常教我宽容大度,释怀于人,也不计前嫌道:“寒梅代哥哥谢过珍妃娘娘”。
珍妃笑道:“妹妹还跟我计较,以后我们就姐妹相称,若是有谁敢欺负妹妹,姐姐替你出气”。
一旁的皇帝看到这场面,笑呵呵,吩咐宋德张道:“传朕的旨意,让易副总管起来回营休息,就是珍妃娘娘原谅他了”。
宋德张前脚刚迈出门口,皇帝忙道:“慢着,朕放易副总管三天假期,期间所有职务暂时由乔副总管顶替”。
梅妃也兴致匆匆的要走出去,珍妃却一把将她拉住,说道:“妹妹,人都不用跪了,你还着急干什么,要见易副总管以后多的是时间,今日我们与皇共处可是难得,姐姐听说你跟皇能一起共舞,不如就在这景宁宫让姐姐开开眼界”。
梅妃歉然道:“我怀有身孕,身子不便”。
珍妃一脸可惜,突然喜道:“妹妹,不如你来教我如何,姐姐对这个可感兴趣的很”。
梅妃自然不会拒绝,便手把手教着珍妃舞步,吩咐画眉回长信宫取回曲谱,她便弹奏曲子,珍妃与皇帝便翩翩起舞起来,珍妃是个聪明的人,立刻掌握了其中的关键,就是没有固定的舞步,而是随着节奏而舞,可由男方带动,也可以由女方带动,没有什么她是学不会的,一会的功夫,她已经能与皇帝自由起舞。
好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对于嫔妃之间能够和睦相处,这是皇帝今日最大的收获
,也是他感觉最高兴的事情。
至于易寒早已经返回营地,洗了个澡换了身便服,吃了点东西,离开营地前往淑德府。
脱俗正在安排下人布置府内,好好一个雅致的淑德府,反而被脱俗整的俗气无比,下人却乐呵呵的依然她的吩咐办,无论脱俗需要什么东西,他们都是二话不说前去购置,至于是否美观,根本没有人会在乎,只要女主人高兴,整个府邸就会衬托的喜气洋洋。
脱俗见易寒出现,忙走过来,喜道:“你看,这样布置好看吗?”
易寒笑道:“很不错”,心里却暗暗拿宁霜与脱俗比较起来,脱俗已经属于绝色了,只是宁霜的美丽更让人永生难忘,不过还是眼前的可人儿更可爱一点,他情不自禁的将脱俗搂在怀中。
脱俗措手不及,羞赫道:“你干什么?很多人在看着呢?”却没有挣脱开易寒的怀抱。
易寒朝周围看了一圈,发现下人都带着神秘的笑意在偷偷瞄着他们,知道脱俗其实很害羞,也就松了开来。
脱俗问道:“你是不是在那个女子身吃瘪了,所以才想起我,来我这里找点平衡。”
脱俗一直很骄傲,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易寒却知道不能说真话,特别是比她还要美丽的宁霜,在情感方面,脱俗其实是很小气的,这是所有女子的通病,一个女子心中只有一个房间住着一个人,男子的心中却可以有许多房间,每个房间住着一个女子。
易寒笑道:“有你在身边,至少也要找个比你更美丽的,这样才能够吸引我,可惜我来了京城这么多天,还没见过一个比的你,所以她们根本无法吸引我”。
脱俗突然却失落道:“我知道,李玄观就比我要好,她是个贤妻良母,与她比起来,我显得那么的幼稚”。
易寒哈哈笑了起来,突然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她有一点比不你,就是在床,你比她要热情,那个时候你的声音也更动听一点,所以我想你的时候会多一点”,这句话半真半假,对付脱俗这样的女子最适当。
脱俗却冷着脸,撇开他搭在自己身的手,冷道:“无耻,你以后若敢跟我说这种下流的话,我就让你去当太监,看你是否还得意”,说着转身离开,冷淡道:“不要跟着我,见到你,我的心情变得糟糕了”。
易寒明知道她要让自己去哄她,却也没有跟去,正事要紧,却走到内院去寻找叶白衣与西门无言两人。
脱俗见易寒真的离开,狠狠的跺脚骂道:“这个呆子,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笨的时候却真的笨起来了”。
问了下人,才知道两人每日都会在空旷的后院呆着,一个真正的习武之人,武道便是他们最大的乐趣,或者别人看起来会是那么的无聊,可是两人却乐在其中。
易寒走去,只听叶白衣对西门无言道:“无言,你的剑乱了,不再像以前一样毫不犹豫”。
西门无言微笑道:“我这是有情之剑,这一丝破绽多了些人情味,心中无愧,却让我的剑法变得更洒脱,多一丝破绽又何足道哉”。
叶白衣又道:“可是遇到厉害的对手,你会被杀”。
西门无言笑道:“那就让我在快乐中死去”。
叶白衣又道:“你永远无法胜过我”。
西门无言道:“可是你永远无法超越师尊,你可知道她的剑无情,人却有情”。
叶白衣低头思索,“剑无情,人却为何有情?”
西门无言道:“剑是死物,终究掌握在人的手中,人是善的,剑便是善的,人是恶的,剑便是恶的”。
“可是,她教导我,要信奉手中的剑,剑是用来杀人的,却为什么要有情,到底我们只见谁对谁错,还是我们都无法理解她的意思”。
易寒大声道:“剑不但可以用来杀人,也可以用来自保,更可以扶弱除恶,这个世界是所有人的世界,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世界,所以手中的剑就像你的思想,它可以是权势,让你为所欲为”。
两人并没有应话,易寒继续道:“富人与穷人的区别,就如剑客手中剑的分量轻重”。
叶白衣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易寒哈哈大笑,中气十足,“寂寞吗?想试一试手中的剑分量轻重吗?我带你们去一个高手如云的地方”。
“那里?”
“六扇门!”
“杀人吗?”叶白衣又问道。
“这一次,我想看看无言的有情剑”,易寒淡淡道,意思是说这一次根本不用叶白衣出手。
无言对着易寒问道:“你是否让白衣去做什么事情?我感觉到他的剑这些日子变得矛盾了”。
易寒一脸疑惑,“我让他去刺杀一个人”。
无言淡道:“那你一定是让白衣不杀了他。”
易寒点了点头,无言又道:“除非白衣杀人了人”。
易寒心想,为什么不将白衣与无言安排在六扇门呢,既然他们要入世,在六扇门最能见到世间的真假善恶,而且他不是一直梦想培养一支神兵,有了这支神兵他就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日若面对北敖的狴犴俊骑,安卑国的刑天卫,紫荆帝国的神弓手也不会没有一战之力,只能退避三舍,据他所知李毅的梼杌神枪兵便是由六扇门诸葛掌地从中征集江湖人士所成的,想到自己拥有一支属于自己的神兵,易寒顿时感觉热血沸腾。
第三十四节 六扇门01
三人离开淑德府来到六扇门,高高的围墙,一扇敞开的大门,无人把守,也没有人员出入,让易寒感觉这只是一间空衙门,门口放置一对呲牙咧嘴的石头狮子。
威严、气派、严格、神秘是六扇门给易寒的第一印象,既然无人看守,易寒也就不客气,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进了大门,沿着砖铺的甬道,绕过屏墙,就到了第二道大门,只见面两个漆黑大字,写着“仪门”,进了大门才看见有穿着官服的捕快走动着,这仪门之内是平时处理政务议事的大堂院落,也是六扇门最重要的门户。
仪门平时是关闭的,要进出大堂院落就要走仪门两侧特开的便门,只有开会论事的时候才会打开,易寒显然不知道其中的关键。
几个看守院落捕快看见有人闯入,大喝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擅闯六扇门!”
之所以会
这么认为是因为六扇门所有重要的便装人物都在大厅内议事,此三人是陌生脸孔,又是便装打扮,定然不会是六扇门之人。
无言淡淡对易寒说道:“这就是你所说的高手”,对于他们来说要辨别一个人的实力实在是太简单了,脚步,姿势,神态气韵,眼前这些捕快在他们眼中跟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易寒也不打算解释,先声夺人,将动静闹得越大越好,淡道:“无言,我想见识你的有情剑”。
无言淡淡笑道:“我无需用剑,让你失望了”。
几个捕快见三人大胆闯入,对于自己的责问丝毫不理会,而且颇有情调的聊起天籁,顿时大怒,无论什么人闻六扇门之名色变,这三人竟胆敢来到六扇门挑衅,难道不知道六扇门牢狱中逼问犯人的手段让人毛骨悚然吗?
几个捕快拔刀打算将此三人擒下再说,无言的剑是拿在手中的,他不出剑的时候只有一只手,只见他一手将剑揽在胸口,待几人靠近的时候才出手,每一击便击倒一人,一瞬间那几个捕快便倒在地痛苦呻吟着,那刀却还握在手中。
一人还阴狠着脸道:“胆敢在六扇门放肆,你们三人是嫌命长了”。
易寒自然不怕,他奉密旨前来,在这种地方,在见面之前要用江湖人的方式证明自己的地位,这是一种让人尊重的另类方式,若是普通官员往往会让他们表面尊重,心里暗暗不屑。
门口陆陆续续走到了身穿便衣的男子,这些人与那日出现在六扇门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身涌现出一股草莽气息,只是这股草莽气息与所熟知的江湖人并不相同,少了纵情肆意,多了几分受礼法严格限制,直到一个穿着黑衣,年纪三十不到的年轻人出现,他貌不惊人,但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就令人感到一种谦和、开朗、从容的气度,他举止悠闲淡雅,当走了出来,其他人自动给他让了个位置,那些人脸是自然而然的尊重,那黑衣人立若亭岳,眼神却是很认真的打量着易寒三人。
易寒三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到他的身,双方都没有说话,气氛就这样凝固起来。
过了一会只听那黑衣人用严肃的口吻说道:“你们三人闯进六扇门,还打伤了捕快,我要将尔等拿下问罪”。
这依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与刚才那些捕快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让人觉得可信度十足。
叶白衣冷冷道:“无言,你来,我不想杀了他”。
哈哈哈,黑衣人发出爽朗的笑声,“杀人容易,要让一个人改恶向善可难得多”。
易寒心想,这六扇门果然卧虎藏龙,当眼前这个黑衣男子就必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难怪刘太师有意铲除六扇门,要知道一个权倾朝野的人物想要利用阴谋诡计来对付的,那绝对就是不容易对付。
无言露出微笑走了出来,“那就让我先试一试,你是否能将我擒拿下”。
那黑衣人跃出了出来,姿势朴实并不轻巧,却实用的很,他手并没有兵器,使出擒拿手法要见无言拿下,无言也是不躲,出招挡住黑衣人的每一次擒拿,随着两人招式的不断变化,围观之人已经可以看出两人越斗越烈,双方招式越发凌厉,而出招也是越来越快,连续不断,六扇门的人脸在惊奇之余,脸露出一丝欣喜,若川已经胜出在望。
若川之名取之浑浑若川,若川性格朴实稳重,他为人硬邦邦的,但心性温柔;他性子虽刚强,可也为人敦厚;对于罪犯从来不会徇私,可是却从来不会无端取人性命,予人一条生存之路,希望那些罪犯能改过向善,他觉得人的本性是善良的,只不过受了世俗的诱惑,性格不够坚毅才走了罪恶的道路。
六扇门有十大高手,这十人三死三活三残,还有一个女流巾帼,达则兼济天下,往往能为越大的人,他所承受的责任就越大,而他们身的光环也越发耀眼,只是这一些都需要让他们置身于更危险的境地之中,甚至以生命作为代价,所以不要羡慕一个人的名声,他所付出的东西都是你表面看不到的。
这时门口出现一个青衣男子,容貌清秀,一脸冷峻的看着场中打斗的两人,他的眼睛似乎凝固静止了,一动也不动,但目光所及却是宽阔,此子也是六扇门十大高手之一,人名宵静,取之“宵静女德,以伏蛊慝”,宵静信奉忍的信条,人生有很多事,需要忍。人生有很多话,需要忍。人生有很多气,需要忍。人生有很多苦,需要忍。人生有很多欲,需要忍。人生有很多情,需要忍。
对宵静来说,忍是一种胸怀,忍是一种领悟,忍是一种技巧,忍是一种智慧,在别人看来忍是怯懦的表现,在宵静看来却是刚强的外衣,当忍处,俯首勤力,无语自显品质高洁,忍而无法再忍之时,拍案而起,刚烈激昂,自溢英豪之气,懂得真正忍的涵义,游走世俗方得心应手,不忍之人就如手舞木棒的孩子,一直把自己挥舞得筋疲力尽,却无法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忍能让宵静用最小的能力做出最大的能耐来。
有所忍,必有所不忍,明忍,始易明不忍,忍其为不忍也,这样一个年级轻轻的男子就有如此心性,你说他要可怕到何种程度。
宵静的旁边站有一女,乃是诸葛掌天的女儿,诸葛英,她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在世俗之中,武力不应该赋予女子的,但她也算是十大高手之一,所以她并不寻常。
场中的若川与无言已经斗的一发不可收拾,在面对强大的对手,你会不知不觉的将全力使出来,这是一种怎样的畅快,谁又会拒绝呢,若川已经不得不使出杀招,威力强大震慑威胁敌人的招数,一般都有可能伤人性命,这与一心想杀了对方是不一样的。
在无言与若川同时攻击彼此要害的时候,所有的人大吃一惊,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情景啊,谁也想不到这个脸挂着微笑的白衣男子竟是如此厉害,他们原本以为若川处于优势,可是这优势却一直没有转化为胜势,直到这最后两败俱伤的一招,他依然无法将这个白衣男子擒下,双方的这一招在所有人眼中变得非常缓慢,惊人的一幕却出现了,就在彼此击中对方要害的一瞬间,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若川似愚态顿悟道:“你处处留情”,他的声音绵延不绝,似乎川流一般清晰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这愚态并不能显示若川的笨拙,能看清别人看不到的,岂不是一个精明的人。
无言依然挂着微笑道:“你无法将我擒下”,他神态淡定,语气充满着自信,云观月教出来的弟子果然非同寻常,至少易寒能感受到这一点,今日易寒才看出无言的另外一面,弟子都深不可测,师傅又当如何,一瞬间易寒脑子里那个相貌平常,在冰洞之中却热情如火,尽情而纵的女子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甚至感觉自此之后自己别想再沾她的一片衣角,那句“你敢来找我,我就杀了你”变得如此真实,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若川却露出和蔼的笑容道:“我无法将你擒下,六扇门却有人能将你擒下”。
无言将手指朝脸无表情的宵静指去,从容不迫道:“他吗?”
若川回头朝宵静看了一眼,说道:“我并不知道,他能办到他能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宵静却一言不吭,甚至一动不动,这个白衣男子还没有让他到了那种忍无可忍的地步,所以他依然能忍,白衣男子的洒脱随意并不会让他不悦,对于这样一个人物,他有什么不能忍的,不过他还是将眼神往也是一直一动不动闭着眼睛的叶白衣看去,叶白衣突然睁开眼睛,两人的目光在空中迸射出激烈的碰撞,宵静是忍而冷,叶白衣是冷而非忍,该动手杀人的时候叶白衣会毫不犹豫,待看清楚这青衣之人并非自己所杀之人,叶白衣又冷冷的闭眼睛。
叶白衣与西门无言引人瞩目的很,反而易寒这个领头的,却平庸的让人给忽略过去了。
若川对着无言道:“你是何人高下?”。
无言微笑道:“以前是云观月,现在是他”,说着他将手指朝易寒指去。
“云观月”三个字,在场之人无人不知,出自武林世家的云观月,算是一大奇人,据说她自创的剑式云外飞仙,天下无敌,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对于这样一个女子,武林中所盛传的是她的武功,对她的性格脾性却一无所知,至少从若川的“处处留情”四个字可以看出无言的深不可测,云观月又该处于什么样的境界,莫非连神佛她都杀的了。
云观月并不在场,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转移到易寒的身,这个平庸的男子是否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他们甚至一点也感受不到他的凌厉之处。
易寒笑道:“你们误会了,无言之言,是说我乃是他的德品之师,我所传授乃是为人处世”。
诸葛英站了出来,“你这人最嚣张,你所传授的为人处世却是犯法之举,待我先将你拿下再说”,说着也丝毫不避男女之嫌,跃来伸手就要将易寒拿下。
叶白衣却挡在易寒的跟前,只是这一个行动就逼的诸葛英后退停下,只听叶白衣冷冷道:“谁也不准动他”。
诸葛英威严道:“那我就先将你拿下”说着使出擒拿手法朝叶白衣双肩捉去,叶白衣也没有反手,待诸葛英要将叶白衣反手按在地的时候,叶白衣双肩一耸,却震开了诸葛英。
诸葛英又使出了几个擒拿手法,只是最终却无法将叶白衣拿下,这个男子看似并没有反抗,只是诸葛英就是无法将他拿下。
诸葛英拔出佩剑,愠怒道:“我看你还出不出手”。
叶白衣也没有回答,只见诸葛英拔剑朝他肩膀刺去,原本以为叶白衣会像前几次一般无恙,只是剑终究是剑,而且这把剑还是在一个高手的手中,那剑浅浅的刺入了叶白衣的肩膀之,叶白衣身子纹丝不动,脸也毫无表情,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痛楚,诸葛英又刺入一分,喝道:“还不还手”。
叶白衣依然一声不吭,这个男子竟比宵静还要寡言,旁边的无言道:“姑娘,他不能出手,一出手必要取你性命,但是他并不想杀你”。
诸葛英有些泄气的抽回了剑,对眼前的男子感到无可奈何,却将怒气转移到他身后的易寒去,冷冷的盯着这个躲在别人背后的男子。
见叶白衣的肩膀流出鲜血,诸葛英掏出白色的帕子,朝叶白衣扔去,冷淡道:“包扎伤口”。
叶白衣却毫不理睬,还是易寒拿出一瓶席幕德送给他的伤药,敷在叶白衣的肩膀,从身撕开一块布给叶白衣包扎,待易寒做完这一些之后,叶白衣从怀中掏出枯草编织草环来。
无言问道:“白衣,你感到疼痛了吗?”
叶白衣边编织草环边淡淡应道:“不痛”。
地那无人捡起的帕子却是变得那么突人眼目,所有人都将目光停留在那帕子。
这让诸葛英难堪的很,若川捡起,递给诸葛英,笑道:“师妹,你的手帕”。
“送给你,若川师兄”。
若川笑道:“女儿家的手帕,我可不敢乱收”。
诸葛英转身就走,“这里留给你们了,我回大厅等候,不要耽搁太久”。
没有几分本事岂敢擅闯阎罗殿,这个时候所有的人才明白眼前这三个人非比寻常。
易寒这个时候才道,“御前侍卫副总管易中天求见诸葛先生,请几位禀报引见”。
所有的人大吃一惊,脸露出和善的表情朝易寒看去,易中天这三个字也许在以前无人认识,只是今日,在场之人却均认识,他们刚刚还在讨论御花园刺杀一事,素来办案查奸的六扇门岂能容忍别人污蔑,此事一定要查个出落石出,将奸徒惩治,而易中天冒死谏说之事,众人也已经获悉。
今日这易中天来此到底是何目的,他们六扇门素来与皇宫侍卫没有任何瓜葛,而且他身为皇宫侍卫副总管,又怎么会武林之人有联系,而且看关系还不简单,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有疑惑。
易寒似乎知道众人想法,笑道:“都说六扇门龙潭虎穴,外人进得来出不去,所以我就让白衣与无言与我同行,一切都是误会”。
他一句话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澄清了,将贸然闯入的罪名也抹去了。
即是朋非敌人,而且六扇门还欠易中天一个人情,再不请进去就说不过去了,当下若川宣布散会,将三人请进大厅就坐,余者退散。
在大厅等候着生闷气的诸葛英见没有将人拿下,反而视若贵宾的请了进来,有些惊讶,若川生怕诸葛英唐突无礼,忙提前道:“师妹,这位是侍卫副总管易中天,对我们六扇门也算有恩”。
诸葛英公私分明道:“诸葛英刚才无礼,请易副总管恕罪,只是你们未先行禀报就贸然闯进来却是你们不对”。
易寒却哈哈大笑:“我不习惯官场中繁文缛节,下次来了我还是要闯,再说了不打不相识,感情也会更深一点”。
若川笑道;“下次是朋,就不算是闯了,应该说是做客”。
诸葛英是非分明,又道过谦,也算识明理,也不再说话,却朝脸无表情的叶白衣看去,心中想对他说些抱歉的话,只是他连看都不看自己,却编织着草环,让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喉咙的话咽着难受。
若川自我介绍一番,又将宵静,诸葛英也介绍给易中天认识,易寒也是如此,双方算是认识了。
若川让诸葛英去禀报诸葛掌地,待诸葛英离开之后,若川才道:“师傅已经很长时间不理六扇门的事情了,将六扇门的事情一律交给我等处理,恐怕易副总管见不到我师傅,到时候请易副总管要见谅”。
易寒哈哈大笑,半玩笑道:“今日我是非见到诸葛先生不可,这见不到我就不打算离开”。
若川突然沉默,脸无表情,却将易寒的话当做认真之言看待,师傅乃是先皇之,这六扇门也是先皇任用师傅以作护驾,保护皇室安全,并暗中惩治奸臣乱党,可是自从先皇离逝,新皇登基,这六扇门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非但不是属于独立自主的部门,而且当今皇还将六扇门划归刑部主管,六扇门与皇室的关系也越来越疏远了
,而今六扇门已经在朝廷制度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若有若无,六扇门也是托了数十年的底蕴名气才依然有着一丝立足之地,这些人六扇门依然办过不少大案,只不过却是为刑部效劳,而并没有与当今皇室有着亲密的接触。
诸葛先生在当今皇登基之初,屡屡谏善安天下民心,治国安邦的策略,只是当今当今皇却不敢兴趣,他用一句,“国家有丁宰相与刘太师替朕分忧足矣,诸葛先生只需认真打理好六扇门”将诸葛掌地给顶了回去,皇终还是对于诸葛掌地的出身有着嫌隙,一个出身草莽之辈,如何懂得治国安邦。
自此之后诸葛掌地便无心名立于天下,也不求利禄,他既无见地有用的朝廷,却也就将六扇门事务交给自己的弟子分摊打理,而在背后甘当绿叶,明师辅导,这些年诸葛掌地看似还坐在六扇门的第一把交椅,其实他已经退隐下来,之所以占着这个名,乃是前朝旧臣还看在他的面子,同时也震住一些居心不良的奸臣,待若川等人羽翼丰满,他自然可以真正退隐。
有人便要问,若是在朝不受重要,依他清高的性子为何还要为朝廷效命,也许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世道不平,何人来主持公道,就像明知道每天大街的垃圾都清扫不完,但是不扫就越积越多,而且若是随意就解散六扇门也有违先皇设下六扇门的初衷,知遇而回报,离心却依然礼示不怨是为真君子也。
第三十五节 诸葛掌地
几人聊了一小会,过了一会,只见诸葛英单独一人从偏门走了出来,若川心想,师傅果真不愿意见客,就连刑部尚书杨大人来了,师傅也从来不见,于是笑道:“易副总管,师傅已经不理会俗世,你若有什么事情就与我商量吧。”
易寒却低声道:“我此次而来是奉了皇上的密旨,这件事情可关系到六扇门的未来。”
这话出口,若川三人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就连一直脸无表情的宵静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普天之大莫非圣命,皇上有什么决定,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扭转干旋的。
易寒也不说明,喧宾夺主道:“诸葛小姐,请带路”。
诸葛英却平静道:“易副总管,父亲有请”。
这句话倒大出人意料,原来诸葛先生却一早就打算见他。
诸葛英单独领着易寒一人从偏门进入,来到一处雅致幽静的院落,只听诸葛英喊道:“父亲,易副总管来了”。
易寒望去,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这件袍子很朴旧,也很白净,就像经历了无数次的冲洗,依然保持了原本的底色,一面侧脸,这老人历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当他转过身朝易寒这边望来的时候,却露出俊朗的笑容,那脸色神情是何等的惬意,何等的丰神俊朗,易寒心想,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男子,这种经岁月熏陶的气质,更不是年轻人所具备的,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子。
他与易寒在院子相见,而不是在书房,莫非不打算将两个人的见面当做是一件公事,诸葛先生用一种熟悉的口吻道:“易总管,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这话倒让易寒大吃一惊,他根本就不认识诸葛先生,只听诸葛先生笑道:“当年我与你相见,你还在襁褓之中”。
易寒心中暗暗吃惊,从婴儿至成年,人的容貌发出了极大的变化,他何能一眼就认出我来,莫非他有通天的相人之术,或者他只是在唬我而已。
诸葛掌地让诸葛英退下,这才笑道:“一个人若懂得命理,相术,一个人容貌就是怎么变化,我也依然能认出他来,每个人的相格都是独一无二的。”一语之后又笑道:“我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过去的太久,或许忘记了,但是你却让我印象深刻,当年我见你一面就像收你为徒,传授我的衣钵,只是你身为易家独苗,身份尊贵,我却也不敢跟易老元帅开这个口,现在想来,这是一件幸事,若你在我身边就落了俗套,也就成为不了今日独树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