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感觉有些怪异,刚刚明明能感觉到她的热情,为何突然间就变得如此淡然,问道:“夫人一大早来找我就为了此事”。
乔梦真嗔道:“那你以为呢,我不早一点来,能找到你人吗?吩咐别人给你传话,让你来找我,你又当做耳边风,我又不舍的罚你”。
易寒微一错愕,她的这一番话又似在对着情人埋怨一般。
乔梦真微笑解释道:“我罚下人,一般下手很重,怕打的你半个月下不了床,谁给我做饭去”,哎!乔梦真露出无奈的表情,“只能怪你做的饭菜太好吃了,我都吃不惯别人做的”。
“夫人,我现在就给你准备午饭去”,易寒殷勤道。
乔梦真突然一脸期待,“还是那天晚饭你给我准备的那样,我很喜欢,忍不住想再尝一次哩”。
易寒笑道:“夫人,那个叫烛光晚餐,要晚上才合景,中午吃的话就没有韵致了”。
“烛光晚餐”,乔梦真喃喃道:“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好一个烛光,难怪当时我深有感触。
这是张九龄的一段诗词,易寒没有想到这大胆的四夫人内心竟是如此多愁善感,笑道:“夫人,我这里也有一词”。
“哦”,乔梦真讶道:“说来听听”。
“红灯如纱罩娇肤,烛焰莹润摄心魄,浑无语簌簌暖流,夜销魂双双齐飞,醉美酒甜悲伤去,琵琶曲奏美梦来”。
乔梦真激动道:“这词何由来之”,她出身书香门第,却从来没有读过这首诗词,个中意境竟与自己当时心境如此相似。
易寒笑道:“夫人,这是刚刚小的随意捏作,粗拙的很,污了夫人耳朵,请勿见怪”。
乔梦真凝视着易寒,秀美的容颜一丝凄然,给人一种无限柔弱,无缘无故吐出一句,“你能明白我的苦涩吗?”
易寒竖起三根手指,肃然道:“女人心深深似海,我最多能明白夫人心中三分苦涩”。
乔梦真苦笑一声,“你能明我三分心事,我已经被你扒的片无衣褛”。
易寒心中惊讶,这是如何大胆的比喻,作从容状道:“夫人我从来没有扒过你的衣裳,甚至不曾碰过夫人的手”。
乔梦真扑哧一笑,“我只是个比喻,我知道你在装糊涂”,眼眶却隐隐有些红润,轻道:“又让你看笑话了,我从来不在人前流眼泪,连安安也不曾见过,你却足足见了两次”。
易寒淡道:“人言,女子是水做的,才看了两次怎么足够”。
乔梦真脸色突然一变,冷道:“你希望看到我伤心吗?”
易寒不慌不忙,解释道:“世事无常,何人不伤心,女子多愁善感,泪水就是宣泄情感最好的方式,夫人若是伤心时,小的愿意静静倾听”。
他愿意作自己伤心失落时可以依靠安慰的肩膀吗?白嫩的小手突然朝易寒伸了过去。
易寒不明,乔梦真笑道:“你不是说从来没有碰过我的手吗?此刻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易寒虎躯一震,手缓缓的朝她伸去,将她白嫩光滑的小握在掌心,哇,好滑好嫩的小手,朝她望去,却见她露出情人才有资格看见的微笑,下一幕是不是扒光她的衣服,将她推倒在床上,是越想越激动,手上不知不觉捉的很用力。
乔梦真娇。吟一声,“疼,轻点”,易寒这才恍然觉悟,自己一双大手像老虎夹将乔梦真小手握的紫红,她的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好像一句经典的台词。
控制好手上的力道,指尖轻轻的挠着她的手背,乔梦真身子轻轻颤抖,嗔怪道:“够了吧”,易寒摇了摇头,乔梦真却迅速收回手,看着那白嫩的小手就从自己掌心溜走,易寒一脸可惜。
乔梦真咯咯笑道:“真有那么好摸么,你这人也太容易满足了”,挺起饱满的胸部,“若是其它地方,你岂不是要痴迷如梦,不能自拔”。
听到她暗示性的言语,易寒顿时激动道:“夫人那我们赶快来试一试,看是否如你所说”。
乔梦真笑道:“易寒,我从来没有对别的男人如此迁就过,就连我去世的夫君都没有这个待遇,面对你,我却不知道怎么了,觉得一切理所当然”,说完不待易寒回话,起身朝门口走去,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中午给我做一顿好吃的,若是能让我满意,必有重赏,若是又放我风筝,你就知道痛字是什么滋味”。
易寒望着她因走动儿微微晃动的臀儿,猛的小腹一热,早已一柱擎天,低头往胯下望去,“二弟啊,到时候你一定要给力啊,她憋了这么多年,这一战绝对是狼哭鬼嚎”。
第三节 超级春药
易寒正将一颗乌漆漆,外表像荔枝呈小凸起状,大小跟桃子差不多的东西切成薄薄的一小片,边切着边露出猥琐的笑容。
他在切的这东西叫黑松露,这种东西在现代数量稀少,堪比黄金,在餐桌上被称为“黑色钻石“,那天他在后山一个阴暗潮湿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这东西成堆成堆的生长。
黑松露用途极为广泛,可作药用,也可作食品,美容品,美餐佐料,是一种比冬虫夏草还要珍贵的野生食物,它还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那就是黑松露是超级春药。
想到超级春药这四个字,易寒可以想象乔梦真吃完以后,那欲火焚身,饥渴难耐的模样,到时候总得找个人给她解解渴吧,想来想去,最合适的还是自己。
将黑松露放到盆里,打上几个鸡蛋,搅拌成糊状,加入适当的盐,等佐料,这个时代没有味精,倒也难不倒他,就用鸡汤代替,放在火上熬制,大概半个时辰就好。
刚等了没一会,卢燕就急匆匆跑进厨房,“易厨师,沐彤姑娘来了”。
易寒忙着控制火候,时不时搅拌锅底,以免糊锅,淡淡应了一句,“让她等一会吧,我现在没空”。
“易寒,你好大的架子,要本姑娘等你”,人未到声音先到,沐彤款步走进厨房。
易寒转身笑道:“沐彤姐,这么好,特意来看我,今天吹得是东风,一大早我就闻到从玄观阁飘来一阵香风,跟沐彤姐身上的味道一样”。
沐彤啐道:“没点正经,我今天又没差胭脂水粉,你分明就是胡说八道”。
易寒笑道:“沐彤姐,你可能没听清楚,我说的是你身上的体香,名家说的好,彤阳沐花,香飘千里”。
沐彤低头思索片刻,却没有头绪,问道:“彤阳沐花,香飘千里,出自哪位名家,我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
易寒讪笑一声,“自然是出自我这位名家之口,咋一听,还真的是为沐彤姐你量身订做的”。
沐彤岂能听不出这八个字中含有她的名字,易寒之才她已见识过,随意编造些短句对他来说是信手拈来,自己来此却为了办正事的,可不是跟他耍嘴皮子,淡道:“小姐托我送来一副画”。
“哦”,果真见她手上拿着一卷画卷,玄观到底会画一副什么样的画给他呢,伸出手去拿,沐彤却突然往后退了两步,将画卷藏在身后,责斥道:“这是小姐亲手画的,你手那么脏,如何能被你轻易玷污了,你先把手洗干净,我在门外等你”。
易寒苦笑,我都打算玷污你家小姐,玷污她的画算什么,却洗干净手,吩咐卢燕照料一下他的黑松露,走了出去。
来到沐彤跟前高高扬起手,笑道:“看清楚了,比你的脸还要白净”,易寒的手自然比不上沐彤白璧无暇的脸,沐彤听见他这个比较,自然不悦,啐道:“我的脸比你的手白一万倍”。
“真的吗?我来比一下”,真字刚出口,手轻轻揩了她白嫩的脸蛋,沐彤想不到他如此大胆,真敢调戏自己,待反应过来,便宜早被易寒占了。
易寒一脸若有所思,微微点头,“看来沐彤姐说的不错,却是比我白,但说到一万倍却有些夸张,我再比一次”,又伸出手去。
这一次沐彤却有提防,仓惶后退几步,与这个男子保持一定距离,玉脸一寒道:“你别以为有点才学,就可以胆大妄为,告诉你,我一声令下,就可以把你的狗手给打断了”。
“啧啧,沐彤姐怎么好好的就生气了,看你脸黑成那个样子”,往自己的手看了一样,叹息道:“为什么你要这么白呢,这一比较就突显人家黑,你要是黑点,人家不就看起来白点么”。
沐彤顿时被气得差点哭了起来,跺脚道:“你个混蛋,我没去惹你,你为何要这么欺负我”,刚刚那股说要打断他狗手的巾帼气势荡然无存。
这院子里的女子除了安安与墨兰,余者均性格偏柔弱一点,一逗就哭,柔声道:“沐彤姐,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回我屋里看画去吧,莫让小姐久等了”。
沐彤这才想起正事,像个小跟班尾随易寒身后,她很好奇,易寒在看完小姐的画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两人进屋,易寒抬手就要关门,沐彤警惕问道:“大白天你关门干什么”,易寒这才觉悟,大白天两人关上门独处一室,说是在看画,谁会信,转身走到桌子前,沐彤却早把画卷敞开,易寒刚要坐下,骤然瞥到画卷,动作顿时停滞,保持弯腰要坐下的姿势,动容道:“这是玄观所画”。
沐彤见易寒惊讶动容的神色,心中得意,也不顾上易寒直呼小姐之名,比起小姐的淡定,他还是差上一点,傲道:“自然是小姐手笔”。
易寒再往画上看了一眼,却微微一笑,从容坐了下来,道:“色相,众生相,玄观好厉害的画境”,刚刚他匆匆一瞥,竟以为画中男子正是自己,照理,玄观不知道在无相寺与她下棋的男子就是给她做饭的下人,不见其人能描其貌,岂能不让他意外,再往画上看了一眼,却明白了其中端倪,画中男子,眉模糊,眼模糊,鼻模糊,耳模糊,嘴模糊,脸模糊,柔和在一起却能让人从画中看到自己。
佛经中众生相提出一个理论,人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自己的意识观念产生,本身万物无区别,人心无异,万物无异,人心有异,万物有异,同样也可以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佛家八字真言来解释,一切能见到或不能见到的事物,都是人虚妄产生的幻觉。
易寒之所以能在画中看到自己,那是他心中以自我为中心,心中是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想到这里哈哈笑道:“这画妙啊,妙在以画证佛理,更妙在如此自信,明我之心”。
画卷的左下角用小楷写着一行细字,“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四句佛言更证实了易寒的判断,玄观果然多学多才。
沐彤见易寒再次低头思索,问道:“这画如何,你可认输”。
易寒微笑,见画作留白,玄观之意了然于胸,笑道:“如此雅事,若是强行争个输赢,岂不大煞风景”,拿出笔墨砚,亲自磨墨。
易寒提笔刚想在画卷之上作画,沐彤阻拦道:“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小姐的画,只是让你看看而已,没说要送给你”。
易寒淡道:“无碍,她不会怪你的”,动手画了起来,沐彤好奇的看着易寒添画,起初一头雾水,待易寒完画,却看出点什么东西。
易寒将小姐所画的男子,眉毛画浓,眼睛画亮,鼻子画高,嘴唇画厚,耳朵画宽,看上去跟易寒一模一样,他的旁边站着一个绮丽多姿的女子,其貌端丽冠绝,看上去像小姐又似不像,女子抬头凝视男子,神情让人感觉她有一股要靠在男子怀里的冲动,男子却目视前方,神态安详恍如独自一人存在,最后见易寒在小姐所留文字后面写了一行小楷,“人间韵色如尘土”。
易寒收笔,笑道:“拿回去给小姐吧,我保证她绝对会比我惊讶”。
沐彤见不惯他自以为是的模样,冷哼道:“你以为小姐跟你一样是个俗人,她可是”。
沐彤话刚说一半,易寒突然想到什么,悲呼道:“我的黑松露”,快速朝厨房冲了过去。
进入厨房就闻到一股树叶腐烂的味道,拍了拍胸口,“还好,没烧焦”。
卢燕正捂着鼻子,按照易寒的吩咐不时搅拌锅底,见易寒进来,问道:“易厨师,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啊”。
易寒笑道:“这是香味,又怎么会臭呢,这可是好东西,你小子不会懂的”,上前将锅端到桌子冷却。
一会之后,沐彤捂着鼻子走了进来,皱着眉头道:“什么东西这么臭啊”。
易寒一脸入神的盯着黑松露,卢燕应声道:“易厨师正在给四夫人准备中午的饭菜呢”。
“这东西这么臭,四夫人吃的下去吗?”话虽这么说,脸上却露出怪异的表情,上次易寒给小姐做的麻辣豆腐,自己也以为小姐不喜欢,最后却大出意料,这易寒人品虽然不好,却很神奇,淡道:“易寒,你也给小姐做一份吧”,这对他来说是无比的荣幸,相信他不会有半分拒绝。
易寒猛一回头,双眼神采奕奕,郑重问道:“这是给四夫人准备的,你确定小姐也要”。
沐彤问道:“怎么,不够分吗?”
“够,怎么会不够呢,我告诉你,这道菜天下间除了我,没人会做”,易寒自卖自夸,心跳却噗通跳的飞快,玄观欲火焚身会是什么样子,我就真的不相信,冷漠孤傲,冰霜如玉的玄观能够忍住而不自摸,双手捉狂的挠了挠脑袋,“哎呀,太刺激了,看不到这场面,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沐彤好奇的看着易寒奇怪的举动,“喂,你自言自语,该不会是高兴傻了吧,告诉你就算给小姐做饭,这也是你的份内事,小姐不会给你回报的”。
此刻易寒心中的痛苦,沐彤岂能明白,那火辣辣的一幕就要发生,他却无法亲眼目睹,朝天悲呼,“苍天啊,请赐我一双千里眼吧,救赎我这颗好奇的心”。
临近中午,易寒终于做好了,这简单的一个菜却要耗费他一个上午的时间,分成两份,牛肉九成熟,这个年代没有刀叉,却只能提前切好,上面烧着黑糊糊的黑松露汁,看上去色相还不错。
易寒吩咐卢燕给四夫人送去,却对着沐彤道:“我亲自送去给小姐可好”。
沐彤冷道:“我没手吗?要你代劳吗”。
易寒好言哄道:“我这不是因为太重怕你累着了吗?”
沐彤将食盒提上,晃动几下,反问道:“这看起来会重吗?”
易寒连忙按住晃动的食盒,担心道:“别晃了,一会食盒歪了,菜倒出来,小姐就吃不成了,我不去就是”。
“你人模狗样的,有时候倒会说几句人话,放心吧,我熟手的很”,转身往玄观阁方向离开。
卢燕刚要给四夫人送菜,易寒却叫住了他,“我亲自去给四夫人送去吧”,卢燕好奇的看着易寒,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第四节 这样都骚不起来
玄观阁内,屋内焚一炉百合香,兰麝氤氲,香云缭绕,李玄观像往常一样正在看书,沐彤走了进来,玄观朝沐彤望去,那双明亮慑人的眸子此刻却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对于小姐的这个举动,沐彤有些意外,以往小姐心无杂念,无论身边发生什么事情,她看书的时候都是一副屏息凝神的神态,今天一早她就发现小姐今日有些反常。
“小姐,我回来了”。
“嗯,怎么去那么久”,李玄观恢复淡定的的神态问道。
沐彤道:“小姐,画我给你送回来了,他在上面添了些东西”。
沐彤走了过去,李玄观眉头突然一皱,鼻中嗅到一股腐烂树叶的臭味,这股味道好像从沐彤手中的食盒飘出来的,不悦道:“沐彤,你食盒内是什么东西”。
沐彤恍然觉悟,差点忘记了,易寒说过这东西冷了不好吃,要让小姐趁热吃,“小姐,这是易寒给四夫人准备的午餐,我自作主张,让他也做了一份送给小姐品尝”。
李玄观好奇道:“哦,四婶会喜欢吃”,整个李府的知道乔梦真对饮食最为讲究,李玄观虽然不闻杂事,但对几个婶婶的性格爱好还是知道的。
“小姐,你是不是闻到树叶腐烂的臭味,起初我也是有点疑惑,但看那易寒却把这道菜中的一样佐料看似珍宝”。
李玄观微笑,“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他若能看出我画中的玄妙,这道菜就不会差到那里去”。
“小姐你没看到他刚刚看到你的画作是如何惊讶,片刻之后却微微一笑,从容说了一句话,“色相,众生相,玄观好厉害的画境”,小姐他在赞赏你耶”。
李玄观神态有些动容,亲手铺开画卷,待看到经过易寒修改后的画作,却猛的站了起来,大惊失色道:“是他”。
沐彤惊呼道:“小姐,难道你见过易寒”。
李玄观坐了下来,恢复平心静气道:“我与他对弈过”。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昨日,我在大优的局势下却输给了他”,李玄观淡淡道。
“什么!”沐彤表现的比当事人还要激动,易寒竟能在棋力上胜过小姐,“小姐,你再仔细看一下,会不会看错了,怎么可能,他一个李府的下人怎么可能有闲情出现在无相寺呢?”
李玄观双眸变的清明,恬澹如云,道:“棋如人,人如棋,是他没错,容貌可以相似,性情气质却无法模拟”。
沐彤不解,小姐都没见过易寒怎么就能了解他的性情气质呢,这又从何说起,李玄观似乎猜透了沐彤的心思,淡道:“你往画上看去,画艺高超的画家在作画的时候,需要透过视觉形象来表现自己性格、气质、心境以及情感,他的画艺已经到了以意造境道法自然的境界,我以佛理试探,他以道法相应,倒也绝妙”,不知不觉易寒已经勾起了她的兴趣。
沐彤细细思索,李玄观续道:“线条遒劲,条描飞扬,无风而动,表情不露而自态,画风源自吴圣,吸取精髓,却另树一帜,弱吴装,而崇品藻、重笔墨、强形似、逸意韵、此人却可以称得上高才”。
“小姐,比你如何”,沐彤问道,强弱之分却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李玄观微微一笑,以往她从来不拿自己与别人比较,那是根本没有可比性,这一次她却坦言道:“平风秋色,不分高低”。
沐彤若有所思道:“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能与小姐相比”。
“只是他这个人我却不喜欢,狂傲,无礼,轻浮,强势”,李玄观无端端冒出一句话来。
“小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就在刚刚易寒还强行非礼她。
李玄观道:“你看这画中一男一女,两人虽靠的极近,却神态各异,彷佛中间隔着一道不可跨越的壕沟,他在向我传达一个信息”。
“什么信息!”
“李玄观终有一日必将委身于他,而在他眼中我只不过是他身边一脸亮丽的风景线”,脸上露出傲然的神色,道:“我虽称不上人间韵色却也不是他想象中如尘土一般低贱”,话刚说完却突然神情一愕,喃喃道:“人间韵色如尘土”,好狡猾的人,先乱我心绪,再破我佛遏。再看自己所留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四句话岂不变成对自己极大的讽刺,道理都明白又有谁能自始至终保持觉悟。
沐彤愤慨道:“小姐,我令人去打断他的狗腿,看他还敢不敢这么狂傲”。
李玄观笑道:“你又该用什么理由去责罚他呢?”
沐彤气道:“他对小姐如此无礼,这难道不算”。
李玄观淡道:“他又没说出来,我们也拿不出证据来”。
沐彤错愕,还真是如此,易寒口头上对小姐可是恭恭敬敬的,总不能说人家心里有不轨的念头吧,想来想去却心有不甘。
“算了,我们不去理会他就是,将画收起来吧,至少他又给我上了一课”
沐彤将易寒所做的牛肉浇黑松露摆上桌子,心中嘀咕道:“要是不好吃,这个色胚死定了”。
李玄观尝了一口,却没有想到这么臭的东西,入口却这般鲜美甘甜,也不知道是今天食欲好,还是易寒的菜做的好,竟全盘收入肚中。
这一次她却没有像上一次粗俗,这一顿足足吃了半个多时辰。
沐彤一边收拾一边笑道:“小姐,你今天的气色不错,脸上红扑扑的”。
听沐彤这么说,李玄观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全身燥热,对着沐彤问道:“沐彤,今日是不是比昨日还要热些,你去把窗户开大一点”。
“小姐,我觉得差不多啊”,走到窗前打开所有的窗户,转身回头却呆如木鸡,小姐却已经把自己的夹纱短袄脱掉,黄色的肚兜映入眼中,露出雪玉的粉臂,若隐若现的酥胸嫩蕾、光滑优美的柳腰。
李玄观只感觉自己全身燥热难耐,胸口涨疼的厉害,忍不住要伸手去抚摸,那陌生又兴奋的感觉一波一波袭来,心中暗暗叫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强行克制,全身却有一把火不泄不快,越是忍受越是痛苦,那排山倒海般的热浪越积越烈。
片刻,娇美动人的粉脸上更是一片桃红,额头渗出几点汗水,咬紧牙关克制自己,娇躯因难受而剧烈颤抖着。
沐彤见到这一幕吓坏了,惊叫道:“小姐,你怎么了”,快步朝李玄观跑去,李玄观艰难的抬去手,有声无力道:“沐彤,我没事,你赶快把门窗关好,我一个人休息一会就好”。
沐彤愣在原地,关切道:“小姐,我还是留在你身边照料你吧”。
李玄观正全力以赴和内心翻腾的火焰抵抗,见沐彤还没有行动,怒喝一声,“快出去,你把守在玄观阁门口,今天不准任何人进来”。
沐彤被小姐发怒的神态吓的六神无主,匆忙按照小姐的吩咐,关上门窗走了出去。
沐彤走后,李玄观咬紧牙关,俏脸因强行忍耐而变得扭曲,双手却控制不住自己朝胸口摸去,在接触到抹胸的瞬间,她又羞愧万分的停了下来。
呼吸越来越急促,李玄观知道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手不听指挥往酥胸嫩蕾用力捉去,舒服又快乐的感觉顿时排山倒海般席卷她的身心,嫣红的小嘴微微舒张,一丝诱人的呻。吟哼了出来。
李玄观狼狈的朝床上扑去,随着感觉的越来越强烈,身心发颤难耐,似乎有无数的虫蚁在她的身上爬行,撕咬着她敏感的酥胸嫩蕾,身下娇嫩的敏感部位将亵裤湿透一大片,浑身发软发麻,双手捉紧床沿,白嫩的小手青筋暴起,指尖渗出丝丝血迹。
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颤抖的手缓慢的朝自己身下那片早已湿润的地方伸去,在触摸到一瞬间,一阵阵令人愉悦万分、舒畅甘美的羞人的快感,从快要融化一般的小腹处升起,流到全身,涌向芳心,冲击着脑门,强烈的刺激震憾得心头狂颤,娇躯不住的轻颤着。
这种腾云驾雾般的快乐,让她身体无力的松弛下来,身上那件黄色的抹胸不知已经扔到那里,雪白的胴。体泛起丝丝的桃红,一双明眸早已湿润迷离,鼻间里面发出诱人的娇哼。
李玄观也顾不得羞耻,手上动作加快,只希望那如遭电殛的那一刻早点到来,舒缓内心的饥渴,她尽情释放自己,享受着令人销魂蚀骨、欲仙欲死,刻骨铭心般快感。
那一刻终于到来,全身突然一阵剧烈的抖动,那肆意狂奔,甜美的洪流冲刷全身每一个部位,整颗心都要飞奔而出,脑袋一片空白,李玄观脸色苍白,跪在地上,那欲火焚身的感觉渐渐消逝,心中却涌起一股强烈羞耻感。
此刻,全身香汗淋漓,红晕未消的俏脸一片清丽幽怨之色,眼角流下不知是幸福还是痛苦的眼泪,双眼茫然望着自己湿湿润润掺带血丝的手指。
第五节 活色生香
再说易寒这边,提着食盒踏入芳泽院,一路上并未有人阻拦,骤然看见前面不远安安迎面朝他走来,看着易寒的表情有些怪异。
安安未开口,易寒先道:“安安姑娘,我不是擅闯芳泽院,我这是给四夫人送去饭菜”。
“我知道,夫人叫我过来等你的”,脸上却一脸不情不愿,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易寒却对她兴趣大减,比起聪慧的岚儿,温柔的凝儿,他总感觉安安身上却少点什么东西,对,就是女人味,也不明白洛峰为何会对她情有独钟,大概是距离产生美吧。
两人来到乔梦真的闺房门前,大门紧闭,安安敲门道:“夫人,他来了”。
乔梦真那娇柔好听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让他进来吧”。
安安推开门,站在原地让他先进,易寒心中嘀咕,“什么时候她对我这么尊敬了”,踏入房间,安安却离开了,这是什么意思,留我跟夫人两人独处。
乔梦真的房间里作了一番新的布置,雅致怡情,淡淡香味传来,教人打心底感到舒服。
乔梦真笑盈盈的看着他,道:“怎么,惊喜吧”。
易寒挺起胸膛,从容不迫道:“这有什么可惊喜的,我可只是来给夫人送饭,送完我马上就离开”。
乔梦真笑道:“好啦,别装模作样了,我可不是好骗的小姑娘,把门关上吧”。
易寒听完却喜孜孜的将屋门关上,有戏,一会她发作的时候,我假装百般推脱,最后无奈只能从了她。
“你笑的那么下流,在打什么鬼主意”,从易寒进屋,她的一双美眸就停留在他身上,没有片刻离开。
易寒露出道貌岸然的表情,“夫人,我那来的胆子,除非”,他故意停顿片刻。
“我借你胆子”
“夫人借我胆子”
两人异口同声,乔梦真嫣然一笑,嗔道:“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
易寒讪笑一声,“夫人,看来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说不定我们前生是一对冤家”。
乔梦真俏脸一红,啐道:“谁跟你是冤家,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快拿上来,我等不及了”。
菜端上桌子,乔梦真闻到那股树叶腐烂的味道,不由自主手往鼻子捂去,伸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拿起筷子。
易寒问道:“是不是味道不好闻,你吃吃看,绝对会有惊喜”。
乔梦真笑道:“我不是那种只看其表的女子,这味道虽然有点怪怪的,但越特殊的东西越能给人惊喜,就像你一样”。
易寒道:“夫人,我可是活生生的人,可不是东西”,乔濛真夹起一块沾满黑松露的牛肉刚要往嘴里塞去,突闻易寒的话却捧腹大笑,花枝乱颤,筷子上的牛肉掉落在桌子上。
乔梦真佯装薄怒道:“你你不要逗我了,我正在吃饭呢?”,伸手就要再夹一块,突然扑哧又笑了起来,憋涨着笑意道:“你不是东西,怎么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易寒顿时醒悟这乔梦真为何突然发笑,窘迫道:“口误,口误”。
乔梦真道:“好啦,你坐下来吧,站着你难道不累吗?”。
易寒笑呵呵的在乔梦真对面坐了下来,“刚才只顾看着夫人,完全没有感觉累”。
乔梦真娇笑道:“你与女子说话的时候都是这么甜吗?”,顺手夹了一块牛肉入嘴,轻轻嚼动起来,闭着眼睛享受那鲜美的滋味。
易寒见她小巧红艳的嘴唇微张,闭目享受的美食的神态,顿时有种一亲丰泽的欲望,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妩媚与艳冶的女人,这样能随时随地牵动男人神经的女子怎么就是个寡妇呢,不过寡妇也好,这样咱才有机会。
易寒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乔梦真的吃态,乔梦真似乎也忘记了易寒的存在,沉浸在享受美食之中,房间里变得异常安静,只有时不时筷子触碰在盘子发出的声音叮叮声。
当乔梦真再往盘子夹肉时却发觉盘子已经空空如也,半点不剩,脸上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那两片油光腻滑的香唇一嘟,“这么少啊,我还没吃够”。
易寒脸带微笑,感觉她现在就像一个小女孩在像自己撒娇,笑道:“没吃够,桌子上不是还有一块”。
乔梦真闻言,也不用筷子,张开樱桃小嘴,垂下头来,慢慢往桌子下沉,那条丁香小舌却先伸了出来,舔了一口粘糊糊的黑松露,突然檀口大开,一口将牛肉含在嘴里,抬起头看着易寒,一双美眸水遮雾绕艳冶。荡漾,嘴上牛肉却半块含在嘴里半块露在外面,用吮吸的方式,牛肉缓慢的滑过她色泽明亮的嘴唇进入嘴里,嚼动几下,享受的闷哼一声,“嗯,真好吃,这最后的东西,果然最令人影响深刻”。
易寒身下燥热难忍,心头一荡,猛的站了起来,隔着桌子伸长脖子,吻上了乔梦真红艳艳的小嘴,吸吮她那颤抖的如花红唇,乔梦真美眸一怔,一条舌头就探入自己嘴里激烈的缠绕着自己的香舌,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愉悦的闷哼,却突然双手用力的将易寒推开,一个巴掌就赏在他的脸上,怒道:“大胆”。
易寒摸着自己那边火辣辣的脸庞,微一错愕,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朝她冲了过去,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托起她的下巴,低头朝她嘴唇凑近,却没有吻下去,冷笑道:“只要你说一个“不”字,我绝不吻你。
乔梦真骤然碰到他火辣强势的目光,无依无靠的内心顿时有一股强烈的充实感,俏脸一红,那所谓女子的矜持顿时无影无踪,柔声道:“刚刚打疼你了吗?你来的太突然了,我没有一点心里准备”闭着眼睛,嘟着小嘴准备接受他热烈的吻。
易寒却突然松开扣在她蛮腰之上的手,乔梦真睁开眼睛望着易寒,却看见他冷漠的眼神,心中涌来一阵莫名的忧伤,幽怨道:“为何你要对我如此冷漠”,却主动扑到他的怀里,紧紧环抱着他的熊腰,痛哭起来。
易寒心中怜惜,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娇弱,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我可以抱你了吗?”
乔梦真抬起头望着易寒,下颚抵在他的胸口之处,一双美眸早已盈盈泪光,细弱蚊声道:“只要你不对我冷漠,爱怎么抱,怎么亲都可以”。
易寒问道:“你身为高高在上的夫人,就不嫌弃我是个下人”。
乔梦真伸出手抚摸着他冷俊的脸庞,幽幽道:“你去那里,梦真就去那里,只想与你厮守在一起,就算任人辱骂,我也不会退却半步”。
听到乔梦真情真意切的内心表白,易寒如何舍得再折磨她忧伤的心灵,朝她臀儿重重的拍了下去,笑道:“好嫩啊”,重新将她搂在怀中,封住她娇艳的红唇,乔梦真主动伸出丁香小舌,任易寒品尝那沁人的香味。
易寒把她抱坐在桌子之上,两条舌头激烈的缠绕在一起,双手朝她胸前饱满处摸去,乔梦真双手环扣在易寒脖子之上,感到身体火烧般炙热,易寒那重重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舒服的闷哼起来,内心深切的渴望他的呵护爱怜。
唇分,眼下这个温驯柔弱的小绵羊那里还有半分身为夫人的气势,易寒嘻嘻笑道:“夫人,我没想到你原来这么热情啊”。
乔梦真羞的无地自容,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目光,滑腻似酥的娇躯在他怀中扭动贴缠,大嗔道:“坏蛋,快来解我的衣衫,尽情折辱我吧”。
易寒讪笑道:“那我就要开始恣肆玩弄我诱人的小情人了”,眼睛朝她饱满的酥胸望去,“这第一步该从那里开始呢?”。
咋听到这么下流的情话,乔梦真羞的粉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胸口之上,嘟着嘴别过脸去,“爱来不来”,小手却突然朝他胯下火热捉去,她可不是脱俗,一捉就正中目标。
易寒身体一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用力的撕开她的外衫,白色的抹胸映入眼中,喜道:“你竟喜欢穿这么纯情的内衣”。
乔梦真又羞又喜,深情呼喊道:“怜惜我吧,你是梦真的第一个男人”。
易寒大惊失色,又喜又讶道:“你是处子”。
乔梦真垂下头,喜孜孜的点头,突然猛抬起头一脸严肃问道:“若我不是处子,你还会不会如此对我”,易寒轻轻点头,他温柔的眼神已经向乔梦真传达一个信息,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过去将来。
“易寒,来吧,使出你的所有能耐让我快活”。
易寒将她抱起,乔梦真修长的双腿紧紧将他腰际牢牢箍住,平日里高贵孤傲的脸变得妖媚艳冶,螓首抵在他的肩膀,娇。喘声,浅吟声,声声清晰传入易寒耳中,一只手却调皮的伸到自己臀儿下方,捉住他早已坚硬如铁的火热摇了摇。
易寒将乔梦真粗鲁的扔到她那张平日里安寝的大床之上,猛虎扑食般朝她扑去,一声不恰时宜的敲门声却响起,“夫人,老夫人请你去大厅开议事”,是安安的声音
乔梦真闻言大吃一惊,欲火顿消,美眸郎若星辰,不含半点欲望,将易寒推开柔声道:“下次好么”。
易寒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哄道:“我很快的,不能等一等吗?”
乔梦真摇了摇头,“我没有兴致了,老夫人招我议事,我不能有半点耽搁”。
易寒怅然若失,还是点了点头,乔梦真看他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孩子,甜言哄道:“不要不高兴,我又不会跑了,迟早都是你的人”。
见易寒应允,高兴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真乖,赏你一个甜吻”。
安安又催道:“夫人,大夫人她们都到了,就等你了”。
“来了”,乔梦真应了一声,匆忙整理鬓角衣衫,下床朝易寒笑道:“怎么样,没有半点破绽吧”。
易寒摇头,“你现在看上去就是一个端庄优雅的贵妇”。
乔梦真展颜微笑,“我现在过去,你等一会再出去,我虽不怕那些风言风语,但你在李府地位不高,对你却是有害”。
易寒心中一暖,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乔梦真笑吟吟像个快乐的小女孩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门口的安安见夫人走了出来,却忍不住往门缝瞄去,乔梦真却只是打开一条侧身可以穿梭而过的小缝,刚出来便迅速把门关上,这么有意掩饰,安安就算看不见,也知道两人刚刚在里面发生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走吧”,乔梦真淡道一声,便快步走出芳泽院,安安紧随其后。
易寒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突然看见桌子上,盘子里还残留着一些黑松露,大惊道:“糟了,药性快要发作了”,顾不上许多,匆忙打开房门,那还有乔梦真的踪影,望着远处忧心忡忡道:“夫人,你可要忍住啊,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尿遁”。
(总不能半生不死在那里耗啊耗,谁能有这个耐心,我们的宗旨是开创新剧情,就算得到了,关系确定了,还有情人之间一大堆内容可写,吃醋啊,冷战啊,误会啊,分离啊,外界阻力,风言风语,这一片节只是情人之间的嬉戏,我写的这么保守,应该不会被和谐吧)
第六节 欲不自禁
乔梦真进入惊鸿院往议事大厅方向走去,一条石头筑成的小路直通大厅,石头的表面被磨的十分光滑,石块与石块之间只有一丝线痕,小路两旁种满了各种颜色的牡丹,种类各异,清香扑鼻而来,别饶幽趣,姹紫嫣红,雅致宜人。
往日里,乔梦真是不会去注意周围的景色,今日却感觉自己的心情与这些娇艳的花儿一般细腻温馨,她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相反在嫁入李家之后,她很痛苦,她的不拘礼俗,她的大胆泼辣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几位夫人之中除了老六关系不错外,余者鲜少交往,也就是老夫人召开议事大会的时候,相互之间才见上一面,想起易寒的模样,整颗心便像情窦初开的少女般,噗通狂跳。
他怎么可以对自己说那么羞人的话,想到这里,乔梦真感觉自己俏脸发烫,嘴角微微一翘,脸上情不自禁的挂着幸福的微笑,咦,胸口好像涨了厉害,大概是刚刚情动而没有得到满足的后遗症吧,她没有细想,深呼一口气,将易寒那个恼人的家伙赶出脑海,恢复平日里端庄高贵的气质。
步入议事大厅,乔梦真目光匆匆扫视全场,眼神淡定而又从容,一副不亢不卑的神情,只有在目光掠过正位之中的老夫人,神色才闪过一丝尊重,孤傲的她只有这个年过六十却独撑李家大任的女子才能赢得她的尊重,老夫人露出溺爱的眼神朝乔梦真看去,轻声道:“梦真,我们都在等你,怎么现在才来”,语气之中却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在老夫人心中,在座的都是苦命人的孩子,是李家毁了她们幸福的一生。
“婆婆,我刚刚有点事情”,乔梦真俏脸通红,声音变得细弱蚊音,细听的话且能听到颤抖的声音。
在场的所有夫人侍女微一错愕,眼神闪过惊讶,依她们对乔梦真的了解,这种羞答答的小女子姿态绝对不可能在她脸上出现,就算面对老夫人,她也是尊重而已。
老夫人一脸关切道:“梦真,看你脸红的厉害,是不是病了,我马上吩咐墨兰让华老给你瞧瞧吧”。
乔梦真摆手颤道:“不用了,我没事,大概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身子有些热”,说完往自己位置坐了下去。
可恶,全身莫名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心一悸一悸的加速跳动着,身体紧绷的难受,恨不得立刻躺倒在地上,有一个男人来蹂躏自己的身体,吻遍自己身体的每一天肌肤,脑子里出现一个清晰的影子,天啊,我竟想有种在大众广庭之下与易寒爱爱的冲动,心中涌起强烈的羞耻感,我为何会变得这么病态、羞耻、空虚、卑贱、肮脏、恶心。
乔梦真坐了下来,手心渗出香汗,双手用力捉紧椅子两边的扶手,双腿紧紧缠绕在一起,骤然轻薄的亵裤摩擦到大腿内侧那娇嫩的地方,一股舒服又刺激的感觉传来,她能感觉自己亵裤中央已经一片湿漉漉,娇躯颤抖,“啊”,乔梦真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呻。吟出声。
话音刚落,大厅之上十几双眼光顿时齐唰唰朝她望去。
乔梦真发出快速间歇的喘息,胸口肿胀的厉害,能感觉那敏感的小点正变硬和凸起,却迅速纤手朝脸上扇着香风,“啊,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声音尖锐而高亢。
众人这才平静的收回眼光,大厅内都是女子,正中坐的是李毅的正妻,也是他唯一的妻子,李府的老夫人,老夫人生有七子,六子为国捐躯,独剩一子。
七位夫人分坐两侧,左边坐着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右边坐着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
这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的就是李明瑶与李明濛的母亲吴天瑜,岁月流逝,她已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虽没有其她几位夫人那姣丽蛊媚的美貌,却有一股别人所有没有的成熟稳重的雍容气质。
二夫人与三夫人较吴天瑜年轻几岁,却也已经过了花容正茂的年纪,加上早年丧夫,常年寡寡不欢,眼眉之间明显有些憔悴,配上一身华丽的衣衫,只能称得上是一个半老徐娘。
最耀眼的还是右边的四位年轻夫人,乔梦真芳华正茂,光艳逼人,娇媚的像一朵人见人爱的花儿,加上此刻脸上露出不常有娇憨妩媚的神情,更让对面三位夫人看的眼红。
吴天瑜心中冷哼一声,“在向我示威吗?我有明瑶,明濛,你再如何强势如何能超越我在府中的地位”。
五夫人蓝觅白永远的装扮都是一袭朴素白衣,与其她几位夫人相比身上甚少装饰,这种朴素与墨兰倒有些相似,薄肌蛾眉,脸上不施水粉,她像一尊雕塑,脸上依然是那没有表情的表情,不乐不忧,不慌不忙,不焦不躁,洋溢着一股清雅高华的气质,这倒应了一句古谚,“腹有才华气自华”,因为心中有智慧和才华,让她举止优雅得体,让人感觉这是一个有内涵的女子,她的魅力是心灵深处那源源不断的韵致才情。
她是一朵含露的百合,虽没有玫瑰的妩媚,却不乏淡淡芬芳,是一潭幽静的湖水,虽没有惊涛拍岸的气势,但有容纳百川的胸襟和波涛不惊的冷静,她沉静安然,她坚韧睿智,举手投足流露出来的含蓄之美让那些浮澡生涩的青春少女黯然失色。
六夫人林若烟,她也是乔梦真交情最好的人,应该说林若烟是在场与其她夫人关系保持最好的人,这与她性格开朗,温婉热情有极大的关系,她脸上每时每刻保持着温柔而又爽朗的笑容,这让人忍不住与她亲近,咋见她容貌的人,突闻她就是李家的六夫人绝对会大吃一惊。
林若烟天生有一张娃娃脸,似乎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女孩,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一双聪颖灵动的眼眸,似乎有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只有当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时,才露出几分成熟妇人诱人的风情,她神态娇憨带着稚气,风度仪态却又那么得体,丰盈圆润的随意一举却能感受到她也有千娇百媚的风情。
七夫人华柔,是一位双十年华的亭亭玉立的女子,容貌娇弱如幽兰,神情冰清玉洁如芙蓉出水,体态轻盈高挑,身穿碧绿绣了樱花的烟纱裙,清新典雅,不张扬华丽,却也让人眼前一亮,头梳着双蝶髻。
在座的人,个个都是瑰姿艳逸,奢华尽显的绝色佳人,连那站在夫人身边的婢女,雅可,知淑,南儿,梅儿,安安,岚儿,凝儿,墨兰也是一个比一个俏。
就是这样一群女子,却支撑起整个李府庞大的开销运作,在场之人无不是李家重要人物,她们各人都掌控李家各个方面的权利,有的主经营财物,有的主刑罚家规,有的主内政,有的主对外交流洽谈,就像一个国家,控制经济的工部,刑法的刑部,制度、祭礼,对外的礼部,等等。
老夫人见所有人都到齐了,慢慢道:“我今天叫你们过来,却是因为明瑶的事情”。
吴天瑜突闻与自己的亲身女儿明瑶有关,受不了老夫人说话缓慢的速度,着急心切,出声打断道:“婆婆,跟明瑶有关,是不是她的病”,说到最后哽咽发不出声音,神情悲戚,眼眶红润起来。
在座众人也神情低落,默默不言,李玄观的病,无药可治,华老断定她活不过三十岁,心中暗暗叹息,在座却只有乔梦真一人表情有异,此刻她正咬紧牙关,双眼却一片迷离,心神早云游九天之外,完全不知道别人在说些什么,讨厌,要忍不住了,胯下像决堤的洪水,似乎有一根手指在洪流之中不停的挠着她的敏感部位,麻麻痒痒的,偏偏不够激烈,让她有种隔靴搔养的感觉,她想畅情深呼,此时此刻却必须尽量压抑,她已经闻到属于女子独有的沁香味,怕被别人知道,悄悄朝身边的人望去,却见她们神情低落,微微心安。
“天瑜不必紧张,我说的不是这件事,你看梦真表现的很好”,众人又朝乔梦真望去,却看见她低着头,恍若未觉,双腿时不时交缠换位,“梦真,梦真”,老夫人连呼两声。
乔梦真这才知道有人在叫着自己,连忙回话,不言则应,言则一鸣惊人,声音高亢入云霄,“哦哦哦何事”,头依然没有抬起来,她不能抬起来,就算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双颊已经酡红,媚眼迷离充满风情,那种舒服的感觉不停挠着她的心房,让她忍不住想引声高吟,强烈的羞耻感,负罪感,恐惧感伴随着冲击而来,长时间压抑自己的身体,已经让她全身抽筋,双腿控制不住自己蹬直,臀部移动到椅子边沿,让坚硬的红木陷入肉中,她不敢摩擦,但这已暂时足够舒缓她的渴望,此刻的她坐姿极为不雅。
第七节 羞愧难堪
吴天瑜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却没有说些什么,收回眼光朝老夫人望去,此刻,明瑶才是她最为关心的。
林若烟与乔梦真最为要好,关切道:“梦真姐,你要身体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我想婆婆不会怪你的”,说完朝老夫人看去。
乔梦真心中大喜,刚刚还在后悔自己为何这般自信,老夫人却突然道:“等我把话说完吧,梦真你也忍一忍,等华老过来后”,“墨兰,你去请华老过来”。
乔梦真闻言大惊,这如何可行,他一个名医岂会看不出自己情潮涌动,艰难的抬起手,“月有盈亏,潮有朝夕,我小腹有些疼痛而已”,隐晦表达自己难受的缘故,在场皆为女子,岂能不明白乔梦真说自己来月事了,难怪刚刚那番表现,这倒无什么大碍。
林若烟关切道:“一会我亲自熬一碗糖水给姐姐送去”。
老夫人道:“易将军替他的孙子向我们明瑶提亲了”。
吴天瑜闻言失色,“这如何使得,明瑶与那赵家儿郎已有婚姻”。
老夫人叹息道:“我知道,所以我才烦恼,易将军却不知此事,他即提出,我一个妇人又如何能拒绝他堂堂一代名将,就算你公公在此,他也说不出口啊”。
吴天瑜道:“就算说不出口,我们却也不能背信,再说那赵檀慎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已是一方英雄”。
老夫人叹道:“其实我更倾向于易将军这门亲事,英雄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成为一堆白骨,我只想明瑶快快乐乐的度过这几年,而非与你们一般落得如此凄凉的结局”。
此话一出,在场诸位夫人深有感触,他们的夫君不是年轻有为,一方英雄,现如今却天人两隔,长思而不能见,这种凄楚只有遭遇过的人才能深有感触。
老夫人道:“想那易将军治兵严谨,他的孙子想必也是个温文尔雅知书守礼的公子”,淡淡的一番话已经隐隐表达自己的倾向,在座众人岂能不明。
二夫人突然道:“要不要问问明瑶的意思,她个性执着,凡事有主见”,朝吴天瑜看去,“再说了,与那赵家儿郎也常有书信往来”。
老夫人没有回话,反而朝七夫人华柔望去,“华柔,这易将军的孙子是你表哥,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华柔俏脸突然一红,众人知道她性格内向,天性易羞,却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华柔脑子里回忆起那个只见过一面的表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只有十来岁却被那个调皮的表哥拐到一个无人烟的地方扒光裤子,在冰天雪地中冻的臀儿通红,自从这一次她就视自己这个表哥如妖魔鬼怪,恨不得远远躲开他,每次要去易家串亲时,她都坚决不去,至此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了。
华柔弱弱道:“我只见过他一面,他有些调皮”。
“哦,那时候他多大了”,老夫人饶有兴趣的问道。
华柔沉吟道:“大概十二三岁吧”。
老夫人笑道:“我还以为他是一个不够稳重的人,十二三的人,童心未泯,有些活力调皮也是难免”。
华柔却感觉那个表哥当时看着自己的眼神不是童心未泯,好像是一种戏弄,就像成熟男子遇到貌美如花的女子,恨不得把她们内心的羞耻都勾引出来,满足男子的那种成就感,不过他也不是很坏,就在自己哭的稀里糊涂的时候,他出现了,她不记得当时怎么怎么会让他替自己穿上裤子,她只知道不停的骂他,不停的打他,他却依然一脸微笑,现在想来那微笑是那么温柔,那么温馨,当时是讨厌他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已恨意消逝,哎呀,我怎么可以这么胡思乱想,慌忙将表哥的影子挥出脑海。
吴天瑜问道:“婆婆,这易将军什么时候向我们家明瑶提的亲”。
老夫人道:“昨日书函刚刚送到我手中,说是半个月后要亲自登门拜访,如此诚恳,想必他是诚心诚意”。
吴天瑜刚想再说些什么,老夫人打断道:“暂时就先讨论到这里,易将军行事低调,来金陵不想引起轰动,你们要守口如瓶,这段时间将府内整顿打扫一下,时刻准备欢迎他的到来,这件事情就交给天瑜你去负责了”。
在墨兰的搀扶下往门口走去,突然回头道:“天瑜,我想了想,你还是先去问问瑶儿的意见吧,她执着起来,连我都怕她三分”,说完脸上呵呵露出溺爱的笑容,满脸的皱纹更加明显,却让人感觉她如此慈祥。
众人明白这个“怕”字的涵义,那是一种深深的疼爱。
老夫人走后,众人络绎离开,乔梦真见大厅安静起来,再也忍耐不住,嘴角溜出一丝诱人的呻。吟,林若烟却还没有离开,正朝她走去,突闻乔梦真从内心深处的一声呻。吟,声音虽然不大,在她心中却不亚于一声惊雷,心中也升起了一阵担忧,姐姐竟痛苦如斯。
再无旁人,林若烟关切呼道:“姐姐,你没事吧,我扶你回去吧”,朝安安冷喝道:“安安,你家夫人如此,你怎么无动于衷”。
安安却是有苦难言,她早就发现夫人有些怪异,刚刚大厅议事,她却不敢有言语半句,只能心中暗暗着急,待众人散去,她关切的朝夫人手上按去,却被夫人狠狠的甩开,她吓坏了,似乎此刻夫人神志不清,连她都不认识了。
乔梦真大声道:“妹妹,不要过来”。
林若烟吓了一跳,硬生生停下脚步,满腹狐疑的望了乔梦真。
乔梦真只感觉那个地方正在充血、膨胀着,若不再安慰的话,自己真的快要爆炸了,实在忍不住钻心的麻痒,一只小手缓缓的伸向了自己的小腹,当着其她三女的面揉了起来,幸好神志还有一丝清醒,不是直接探入幽地,而是掌心压着小腹,纤细的手指却似有意似无意的往敏感处蹭去,指尖能感觉到那湿润的液体
一阵舒服的快感传来,双脚不听使唤地抖动,这是一番什么样奇妙的感觉,在三个女子面前偷偷自摸,刺激感,羞愧感,快乐感,除了乔梦真一人没人能知道是什么样子。
“妹妹,我疼的厉害,我先回去休息了”,说完低着头,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在走出门口的时候,却趁机隔着衣衫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