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星光(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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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又有谁想听呢?可是舒清柳又不知该怎样跟小小去解释,只好含糊嗯了一声,小小还不肯放,又追着说:“那今晚你一定要惩罚爸爸做伏地挺身和青蛙跳喔。”

    “会的,会惩罚他做许多运动。”

    这几天因为他身上有伤,两人都没做过,现在回了家,舒清柳有种预感,今晚的运动节目一定很精彩,而这种惩罚,裴隽一定求之不得吧。

    “裴剑丰,你知道你这次错在哪里吗?”

    经过了一晚上亲密的运动交流,裴隽清晨起得有点晚,来到走廊上,就听到舒清柳的喊话声,很严肃的语调,一听就知道小小又被提去ca练了。

    他走到楼梯前,看到舒清柳正在陪小小练拳,小小站在桌子上,正好跟舒清柳等高,两人打的是咏春,以前他练过,还有印象,小小打得不成章法,不过在舒清柳的引导下倒也赏心悦目。

    “知道,我没有听干爹的话,”拳法打得太快,小小说话有点喘,但还是脆生生地反驳:“可是,我有救到爸爸耶!是不是可以将功折罪呢?”

    臭小子,懂得将功折罪这个词了,裴隽听得好笑,就没下去打扰他们,而是靠在栏杆上欣赏他们打拳。

    “不可以。”舒清柳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小小的妄想,“任何事情,不是有一个好的结果,就等于你的做法是正确的。”

    “可是我想保护爸爸啊。”

    “想法是要通过能力实现的,你还小,还没有这个能力。”舒清柳说:“保护爸爸和你是我的责任,懂吗?”

    “懂,所以现在我也要努力练得强壮!”

    裴隽眼瞳有些润sh,初时的好笑转为感动,阳光洒在大厅里,将对打的两道身影映在了一起,和煦静谧的清晨,很完满,再无所求。

    “啊!”小小突然大叫起来,像是明白过来似的,叫道:“我懂了,干爹,你是不是因为我抢了你的风头,所以不高兴,才惩罚我的?”

    啪。

    舒清柳的手穿过小小的拳头,轻轻拍在他的脸蛋上,以示惩罚,说:“少耍滑头,以后记住,在我说不许的时候,你不可以不听话。”

    “那如果你说的是错的呢?”

    “在军队里,长官永远不会错,所以,你要无条件服从。”

    “那长官,我可不可以退伍啊?”

    “到十八岁。”

    “啊啊啊……还有十多年耶,服兵役都不用这么长……”

    一套咏春拳在小小的哀嚎声中结束了,他累了,收拳鞠躬后就向前一扑,舒清柳把他抱住,说:“别忘了,中午还有二十个青蛙跳。”

    小小赖在舒清柳身上不肯下去,说:“干爹干爹,我想吃汉堡想吃鸡腿想吃披萨……”

    “卡路里太高的食物禁止。”

    “我保证今后都听你的话,老实做作业,不撒谎不调皮不一直玩游戏,”小小继续央求,“让我吃一次嘛好不好?”

    “……我考虑。”

    “二十个青蛙跳太累了,可以减少一下下吗?”

    “可以。”没等小小兴奋,就听舒清柳说:“中午十个,晚上十个。”

    “喔……”

    事实证明,撒娇战术也不是百战百胜的,小小叹了口气,郁闷地趴到了舒清柳怀里。

    裴隽在楼上看到小小失望,他走下楼,提了个让儿子开心的话题。

    “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一起出去兜风?”

    “好。”舒清柳问:“去哪里?”

    裴隽只是随口提建议,没想到舒清柳开始认真考虑,于是他故意说:“想看星光,现在。”

    经过一段时间的回忆和寻查,舒清柳已经把那枚星光的放置地点完全想了起来,正如那天他所记起的,在槐庄的横匾后面,所以星光现在已经归还军中,至于这件化学药品今后的去向他们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裴隽现在说的只是普通的星空而已,舒清柳当然明白,爽快应下。

    “好,收拾一下,带你们去。”

    舒清柳把小小放下,让他去换衣服,小小本来想提议游乐园,但舒清柳的回复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追着舒清柳问:“现在是白天耶,哪有可能看得到星星?”

    “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不可能的人。”舒清柳笑看裴隽,问:“对不对?”

    “对,”裴隽微笑回复:“只要我们车上有gps。”

    有了卫星导航,别说去天文台,就算去国外,都毫无问题。

    舒清柳知道裴隽猜到了,不过为了让小小开心,他没点破,说:“开你的车吧,我车里没安导航系统。”

    “不用,让我来做你的gps,人工智能型,保质期永久。”裴隽笑吟吟说:“条件是——你要绝对服从,长官。”

    ——完

    恶魔の微笑

    冬日某个温暖的午后,裴隽去国外拍摄的一部影片刚杀青,他就匆匆赶回来,跟陆淮安要了两天假,计画元旦这几天好好陪陪家人。

    不过舒清柳今天出差去了,小小在房间里努力攻克一大堆作业,裴隽一个人无聊,只好窝在大厅的沙发上小憩,阳光透过单面落地窗照进来,是最惬意的温暖。

    可惜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他的美梦,他皱皱眉,连眼都懒得睁,探身拿过电话。

    『裴隽你这个混蛋!』高分贝的女声透过电话线从太平洋那一头吼过来,『我把亲生儿子都让给你了,你居然敢破坏我的婚礼!』

    裴隽一下子清醒过来,微笑说:“为了帮你汇集以前那些穿帮镜头的照片,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你老公看得很开心吧?”

    『开心个毛线球啊,你知不知道相册在教堂里被打开了,所有参加婚礼的人都看到了我以前的糗样,我以后怎么见人?』

    “你以前的模样不好吗?”裴隽坐了起来,随口说:“如果他只喜欢包装过后的你,那这男人不要也罢。”

    『你给找滚,我找个好男人不容易,如果因为你而分手,我—定杀了你!』

    “这句话我听了七、八年了,”裴隽满不在乎地说:“罗小姐,你骂人可以有点新意吗?”

    跟以前一样,拳拳打在棉花上,让罗苇盈有气没处发,只好放弃了,气呼呼说:『我不想跟弱智说话,把电话转给我儿子!』

    “遵命。”

    裴隽把电话转了过去,说:“小小,一个智商不高的女人要跟你讲电话。”

    “爸爸,你们不要再这样互相攻击了,如果你们智商不高,那我就悲剧了。”小小已经拿起了话筒,听到他们的对话,很无奈地说。

    不经意的吐槽,却认定了他这个作为父亲的存在,裴隽心情变得非常好,开始考虑要不要让舒清柳回来时顺便多买些菜,难得有时间,他想好好露一下厨艺。

    外面传来车的引擎声,一辆黑色轿车驶进院子里,裴隽一愣,这片住宅区的安全措施相当严格,绝不会私自放人进来,更遑谈直接把车开进私人宅院,他正要打电话询问警卫室,电话先响了起来。

    “对不起裴先生,刚才有位老先生来拜访你,他来头太大,我们拦不住,如果你不想会客,我们马上给警署打电话沟通……”

    来头太大?

    落地窗外那辆轿车已经停下了,司机跳下车,跑去后面打开车门,一位身穿警服,面容严肃的男人下了车,随着他的走近,裴隽看到了他肩章的警星颗数,他剑眉微挑,猜到了男人的身分,眼眸亮了起来,微笑说:“不用,我很有兴趣跟这位老先生聊一聊。”

    情人助理不在,他闲得快发霉了,现在正好有人自动上门来找事,看男人一身杀气腾腾,狗血剧马上就要开演了,他求之不得,哪有推开之理?

    在楼上跟母亲聊天的小小也发现了轿车,趴在窗户上往下看,说:“咦,有奇怪的人混进来了耶。”

    『来客人了?』

    “嗯,是个看上去好可怕的老伯伯,哇塞,他的制服好漂亮,肩上好多金星星,比干爹的还要威风。”

    『是军装?』

    “唔……”小小不懂,皱眉看了一会儿,说:“好像跟干爹的不太一样。”

    『喔!』罗苇盈明白了,呵呵笑起来,『有好戏看了,那老头是你干爹的老爸,他一定是来找你爸爸麻烦的。』

    “为什么?”

    『因为看你爸爸不顺眼,你爸爸那脾气,喜欢的人不多。』罗苇盈讥讽完,又说:『不过裴家的人不能让外人欺负,小小,马上去看看那老头都说了些什么,回头报告给你干爹,这种事你爸爸那死性子是不会去说的,你出面最合适。』

    “唷!”一听那人是来欺负父亲的,小小立刻点头,“不用回头报告了,干爹好像在线上,我马上联络他,妈妈先不跟你聊了。”

    『ok,记得回头来爆料喔,儿子,你一定能搞定的!』

    收线后,小小跑到书桌前,他有自己的msn帐号,见舒清柳在线,急忙敲他,很快舒清柳回信过来,问他什么事。

    小小打字很慢,两根指头敲到一半就累了,便抓过耳麦,直接把电话打过去,接通后小声问:“干爹你现在忙吗?我们家现在正在发生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不忙,』舒清柳今天去其他军区开会,现在正在乘电车往回走,听小小说得煞有介事,他好笑地问:『是什么事?』

    “大事!你爸爸来了,来欺负我爸爸!”

    舒清柳一怔:『你确定是我……爸?』

    “没错了,他肩上好多金星星。”

    舒清柳微微沉默,虽然他跟裴隽在一起的事全家人都知道,但谁都没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不回家,父亲也不找他,他还以为父亲是默认了,没想到裴隽刚回来,父亲就去他们家堵截,看时间掌握得这么好,一定是早有准备,他了解父亲的个性,更了解裴隽的脾气,这两个人凑一起,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舒清柳看看手表,以路程来算,等他赶回去,可能一切都结束了,便对小小说:『你去看一下,如果他们呛起来,你找借口把爸爸劝开。』

    “放心吧,交给我!”小小拍拍胸脯,“我先去观察敌情喔,干爹你别挂线,我给你直播。”

    小小把耳麦摘下,跳下座椅,跑出去的时候看到放在旁边的ipad2,那是舒清柳买给他的生日礼物,他很中意,最近连睡觉都捧着不放,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急忙拿起来,跑出房间,蹑手蹑脚摸到大厅上方的楼梯栏杆前蹲下,把ipad2的录音功能调了出来。

    舒父走进了大厅,他已经有些岁数了,两鬓略白,但气势十足,神情冷峻严肃,这一点舒清柳很像他,不过不像他这样难以接近,裴隽起身过去迎接,被无视了,舒父像在自己家一样,大踏步来到沙发前坐下。

    “你不用张罗,我不是来这里喝茶的,有两件事,我说完就走。”

    充满威严的嗓音,是长期为官养成的腔调,这句话成功地拉住了裴隽去厨房的脚步,转身回来,在舒父对面坐下。

    “你就是裴隽?”舒父打量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满眼苛刻。

    “是的。”裴隽笑眯眯说:“您是舒清柳的父亲吧?大老远地跑过来,有何指教?”

    “我跟你不认识,请不要套近乎。”舒父瞪着裴隽道。

    平心而论,男人长相不错,身材不错,连气质也非常好,就算是简单的家居服装,穿在他身上,也同样明珠生辉,不过他讨厌裴隽放荡轻浮的气质,狐狸一样的眉眼,长得就是天生勾引人的模样,他的二儿子在军队里待惯了,整天跟枪枝、武器混一起,根本看不清好、坏人,所以才会被迷得团团转。

    “两件事,”舒父下定判断后,直接进入主题,“请不要再跟我大儿子联络,他仕途正旺,不想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绯闻而断送前程。”

    “您指舒警官?请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对警察没兴趣。”

    “我知道,你只对钱感兴趣。”

    刻薄的指责,裴隽笑了笑:“我想这是人的共性。”

    “共性不等于不劳而获!”舒父继续往下说:“还有,我的二儿子有自己的工作,他不是你的助理,更不是你的保母,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