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苦涩一笑,胸口火燎火燎的像被灼烧,右手全没了知觉。花楹飞到景天面前,五毒珠发出光晕洒在景天身上。景天胸前右手流散出炙热的真气,融入五毒珠中,五毒珠的颜色又加深了几分。丹药的药性随之发作,修复着损伤,长卿道:“如此小天体内的火毒除尽,无甚大碍了。”
景天胸口的掌印消去,暖暖融融,手掌依旧焦黑,却有了知觉,右臂痛楚直入骨髓。景天咬着牙,任由额头汗水渗出,蹙眉不语。长卿点了景天胸前的几处穴道,减轻疼痛。长卿扶起景天,雪见扶起了还未苏醒的韦氏。长卿想起什么,叫道:“师弟?”
“师……弟……”只有空荡的回音。长卿心道:“莫非是被方才那人捉走了!”说道:“我去查探,你们在这不要走开。”雪见怕牵动景天伤口,扶着景天倚着墙壁。
长卿四下寻找全没常昭影踪,来到入口抬头上望,石板合闭,想是那人出去时顺手关闭的。长卿想道:“那人功法灼热如火,想必使的是霹雳堂的‘神火功’。一掌便将小天击成重伤,显然功力不凡。霹雳堂堂主罗如烈?是了!不对,纵是他武功再高,也绝无可能悄无声息的捉走师弟……暗室里还有人!”想到此处,长卿一惊,急步返回。
景天由雪见扶着倚墙站着,长卿心道:“该是随罗如烈一同了。”长卿走上前,雪见问道:“找到没有?”长卿摇了摇头,未能照看好师弟,心下愧疚得很。
四人扶持着来到入口下。长卿足下一点,飘身而上,一掌按在了入口的石板上,石板纹丝不动。长卿快速坠下,道:“好硬的石头!”石板灰黑,毫不起眼。长卿足下发力,动如脱兔,手掌白皙如温玉,轻轻一按。石板轰的一声破裂,碎成数块坠下。长卿左掌画了个圆圈,搅起劲风,扫开了石板碎块。
一只手掌倏地探出,长卿双手合拢急急一顶,如触到了烧红的铜铁,双手缩下半寸。那手掌如影随形,二人又对一掌。长卿忍着剧痛双手一抽,那人手掌下坠,长卿右手拿住那人手腕,一旋一扯,那人身子一转堕下。长卿提脚踢那人背心,那人背过手,手掌赤红如铁。长卿一脚便如送入他手中一般,长卿左脚飞起,踢在那人手腕,借力退开。那人伸手在地上一撑,身子倒转,脚着地而立。
长卿双手微颤,焦黑泛红,出掌之人正是出手重伤景天的霹雳堂堂主罗如烈。罗如烈横眉而立,昂首冷笑,一双手负在背后。长卿一时不查被罗如烈偷袭得逞,体内两道烈火般的真气肆无忌惮的破坏着长卿双臂的经络。长卿运气抵御,试图逼出这两道真气。
雪见见长卿大侠都伤在这黑衣男子的手下,哪敢轻举妄动,凝神瞧着二人,伺机而动。
罗如烈瞧出端倪,也不说穿,重重哼了一声,虎眼中净是嘲笑之意。长卿双臂一震,那两道如火真气似是扎根在地,驱除不易。长卿只得暂且压制。
罗如烈道:“闹够了没有?”这一出口震得雪见耳膜一痛,似是墙壁都震得几震。长卿闻声不动,手掌的赤红又褪去几分。罗如烈这一声响,气运丹田,吼出方有如此威视。长卿驱除外邪,真气遍布全身,听来声势就弱了几分。景天昏死过去,更是不受影响。
“呛”,长卿背上的长剑将欲出鞘。罗如烈抢先出手,乘着长剑将出未出的间隙,一掌轰出。这一掌劲起不敛,暗室陡然一亮,罗如烈手掌飘出一抹妖艳的红云,滚滚而来。长卿斜身飞出,一脚踢起,足尖点在罗如烈手肘。罗如烈手掌来势稍缓,长卿足尖却是一痛,如点在金石之物上。罗如烈掌势一缓,长卿乘机长剑出鞘。长剑激荡出淡青剑气,点破红云刺入了罗如烈猩红若血的掌心之中。长卿体内上清真气受到罗如烈的真气冲击,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白衣。
罗如烈手掌一引,牵动长剑斜出。长剑带着碎肉鲜血飞出,罗如烈倒身滑出,左掌虚空一挥,凭空出现火山一角。火山虚影覆盖了上方,喷薄着岩浆黑烟,空气随之炙热。长剑飞回,长卿忍住手掌痛楚,双手握剑,真气贯入,一劈而下,长剑升起一道丈高剑虹。火山轰隆而下瞬间淹没了长卿英挺的身影。
轰的一声闷响,剑虹透山而出,灼灼耀眼。火山虚影裂缝蔓延,遍布整个山体。几声响动,碎成两半消弭无形。长卿傲然挺立,长剑悬浮在右,淡青剑气时隐时现,跃跃欲试。左侧空中是铜质罗盘,玄武铜像滴溜溜的打转,一个半圆形淡金色光幕罩在了罗盘上,如碗倒扣。
罗如烈见势不妙,施展轻功,脚下似踩了红云,飞身而去。长卿心中大石落定,虎躯一震,轰然坐倒,长剑、罗盘上光影交错,遥遥坠下。
雪见一惊,轻掩樱口,心目中这人倒下比那大山一劈两半的声势更为可怕。雪见手下没了力道,景天没骨头似的缓缓滑落,后脑在青砖上一磕,两眼朦朦胧胧的睁开了。
罗如烈化作一缕红色烟霞,袅袅升起,愈发清淡。红烟隐入云朵,时隐时现,一晃则逝,再次出现已在极远,几个起落,已到了渝州城外近郊的九龙坡。红烟过了九龙坡降下在宾化,飘入一间偏僻的民宅。红烟一卷,翻出罗如烈模糊的人影来,红烟渐盛,翻腾如沸。罗如烈身形清晰,红烟内敛收回了罗如烈体内。
罗如烈拱手道:“道长。”屋内天光微弱,一人穿黑衣背身站着,头上未挽道髻,不知罗如烈何故称其为道长。那人身子“嘎吱嘎吱”响了几下,关节也不转动,身子转了过来。罗如烈一瞥眼,低眉不去瞧他。黑衣人身子干瘪,面容尤是,褶皱层叠,白若霜雪。嘴角下拉,鼻子塌陷,比老树皮还不如。那一对眼珠更是吓人,浑浑浊浊,不辨黑白。
黑衣人喉结上下滚了滚,道:“渝州的事不用在意了。”声音似是磨铁,刺耳难听。如此怪异的人,倒像活脱脱的僵尸。罗如烈道:“那毒人该怎么办?”黑衣人“嚓嚓嚓”连着几声怪叫,是他在发笑。黑衣人道:“毒人的威力大失我所望,没了也就没了,我还嫌浪费了我的丹药。”
罗如烈道:“道长,那丹药真是传说中的天仙灵丹?”黑衣人道:“天仙灵丹?你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告诉你也无妨。这天仙灵丹是当年的邪灵王引诱‘鬼医’华佗炼制出以求长生不老的丹药。‘鬼医’华佗就是三国时期被曹操所杀的老家伙,华佗老儿生前了得,死后更是厉害,在鬼界闯下了赫赫医名。当年邪灵王得了一颗世间罕有的九天陨星,其臣子献策,以九天陨星潜藏的庞大星辰之力炼制出长生不老的仙丹,并以神仙之下炼就仙丹来诱惑‘鬼医’华佗,求其走险炼制‘天仙灵丹’。邪灵王赠了华佗老儿轮回炉,其臣子屠杀万名游魂野鬼,以此引出了熔岩地狱地底的阴火,助华佗老儿炼丹。
华佗老儿穷毕生搜集的灵药奇珍百余种,携十名烧火童子,前去炼丹。途中半刻也不停歇,就这么一直炼,直炼了七七四十九年,终于将长生不老的仙丹‘天仙灵丹’练成了。记得天仙灵丹出世的那几日,鬼界卷腥风,下血雨,地动山摇,乌云中现出鬼界从未有过的红霞来,异象持续了一天一夜,十殿阎罗亲率领百万鬼兵前来讨伐。邪灵王与其麾下将领士兵,依仗天堑‘熔岩地狱’,硬生生抗住了十殿阎罗的百万大军。
十殿阎罗也只是地仙巅峰,只是凭借着剥夺恶灵厉鬼的阴寿而长生不死,邪灵王一旦服下天仙灵丹,飞身天仙,便可寿命无穷,法力大增,一举歼灭十殿阎罗。到那时候,十殿阎罗都得玩玩儿。他们谁都不敢松懈。那一战被列入鬼界三大惨烈战役之中。嘿嘿……”黑衣人几声怪笑,甚是欢愉,似是对此大觉畅快。
“后人称这场决定鬼界格局的战役为“天仙之战”。那一战杀的是昏天黑地,血流成河,尸骸堆积如山,鬼界的天空都被血色染红了半边。终于,天仙灵丹炼成了,轮回炉一开,四十九枚天仙灵丹齐齐放出微毫彩光。那一刻谁都觉得先前的一切努力什么都值得了……”
黑衣人忽的住口不说,顿了一顿才道:“华佗老儿灵力干涸,说了一句当时谁也不明白的话,‘丹成三枚。’这无耻老儿背着众人竟偷服下了一枚天仙灵丹,本该死得连渣滓都不留的,这家伙居然活了下来,活了下来……”说道此处,黑衣人再难抑制心中被触动的怒火,难听的磨铁之声忽的提高,发出长啸,气浪滚滚,震得房屋倒塌,碎石瓦砾飞出,砸在地上留下三寸深的小坑。
长啸戛然而止,黑衣人炸裂开来,骨肉纷飞,却无半点血液洒出。罗如烈首当其冲为气浪所伤,倒飞出去。罗如烈垂首弯腰,双膝跪地,吐血连连,施展出的护体红烟薄而不散。罗如烈眼中射出凶光,骨骼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声如爆豆,身形忽的暴增数寸,青筋突起,肌肉鼓起,青筋鼓胀。宽松的衣衫紧紧贴在肉上,似要撑破了一般,肤色古怪似摸了层黄漆。
罗如烈狰狞一笑,发出一声怪吼,卷起道道红烟冲天而去。仙剑神话之灵珠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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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神火奇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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