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如昨

第 1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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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逃,“我们会保密的,什么都不会说。”

    dylan一句”算你懂事“了结了一切,走上之前loggin的路线。

    靳洛吐吐舌头,攥着沉静许久的柳亦寒的小手,去找大哥二哥的时候,“有什么了不起的嘛!不过就是比我大上几个月,稍微比我有点钱有点权吗,凶神恶煞的,见谁都不露笑脸,怪不得lorrin因为他心情不好。”

    “学姐的未婚夫那么年轻,看起来和他的外表不太相符,而且,他身上完全没有一丝稚气。”柳亦寒一股脑不经大脑地讲完才发现自己语气怪了一些,而且完全悖离了靳洛的思路, 维持着外观上的震惊与冷静,内心是五味杂陈。她是法学院骄子,全美的法学界新晋精英,以前何时说话不三不四完全不着调了?还是是这个她冒失之下闯入的世界给了她太多的意外和渺茫,也给了她好多惊慌和恐惧。她的能力再也无能为力去持续她的理智,呵呵,又一个悲惨的事实。

    “呃,”靳洛素来任性了些,但其实不妨碍她揣度人心的能力高低,她自认本事是从家里的宝贝孟琪那里那里潜移默化来的。“柳柳,我会永远是你的姐妹,我哥爱面子,我当然得留点面子给他,但是我发誓,我的心会始终如一支持你的。so,你不是一个人,有我,有lorrin,趁着我表哥不在,我就能把小琪琪介绍给你了,要记得,我们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那,我只想和你做朋友,并不想和你处在同一世界里。帮我逃跑好么?”

    靳洛无意识地松开她的手,“柳柳,这不科学。我太了解我哥了,事实上你跑不了路。假设你能跑掉,他掌控欲那么强,你违背他的后果,不堪设想。事实上,我哥对你已经很爱护很爱护,快濒临界值。你看,他是要你做他的女人,但好几个月了,他没有对你随便过,也没有强迫你和他做,做那种事。比起我的妹妹,你的境遇好太多了,为什么不能试着接受他,和他好好相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记得这句中国诗还是你教会我的,现在还是你苦口婆心劝着我,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

    靳洛深吸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我知道你是蝉联三年的辩论冠军,但是激将法在我身上不起任何作用。我们可以在没有顾虑时浪漫一番,但我们在危机时刻一定要正视现实。饶是强硬如我哥,有时都会不得不低头,饶是离愿望实现很近,却也是在这时候倒下的lorrin,都是存在肝肠寸断的疼痛和不为人知的苦衷。几年前,因为幼时的一场联姻,我迫不得已到明君辰身边,就是那个用很奇怪眼光看我的女生旁边的男人,她曾经是我的未婚夫。可,明君辰爱的不是我,而是他下属的女朋友。当时他还不清楚自己的感情,直到齐晴嫁人的那天他恍然大悟,虽然是来不及了。他喝了一夜的酒,然后,酒醉把我当成了齐晴,我们差点就。。。。。。

    相信以你的天资,你会比我更清楚这个道理。以后不要再说或者再说做这种同时为难所有人的话和事,否则,最后还是你和你最不想受伤害的人最痛苦。为了你的冷哥哥,珍重自己,最要珍重,我哥哥。”

    柳亦寒早就料想到她的回答,一想到是这样,恋家如她,敬兄如她,怎么可能会一而再顾及自己的想法,所以,她对友谊的要求太高,他们之间,看来是永远无法达到一个整体的效果了。所以,她要脱离,盛极而衰,衰后长兴,他们长久千年百年来如是,必定得不了善终。时刻不定,她的雄心壮志已然在岁月被摧,残成风中摇曳的残烛,她此时此刻的想法只是带着亲爱的自己,亲爱的他奔赴远方开始一次流浪,在这个透不过气难以喘息的世界夹层里里苟延残喘苟且偷生。

    多数时候,我们坚持专注在一个人身上,为的是他或她或他们背后的隐形符号,以此,祭奠我们再难回去的青春年少,追忆我们内心的光明磊落,曾经的晶亮明眸。爱,是时光尽头不可言传只能意会的衍生品。

    我们或许,只是想和潜藏在黑暗里的自己,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你侬我侬。

    五楼的医疗诊室内,一对唯美如羽翼般的长睫不安乱颤,预示着,拥有它们的主人即将醒来。dylan和loggin分立在昏睡已达半个小时之久的lorrin两侧,第一时间发现她的转醒迹象。维持对峙着,眼神交集之处,暗流涌动,火花四溅。

    lorrin在万众瞩目下睁开了眼睛,毫无半点虚弱的迹象,左看右看,两尊大神。“哥,dylan,你们在做什么?我怎么会在医疗室?我又生病了吗?”说着,lorrin不安地揪着雪白的床单,“那我们的舞会呢?我的婚礼呢?”

    loggin意味深长地dylan一眼,彼此心有灵犀的目光在空气中短暂交会,接着迅速避开。他坐下来,吻着她幼嫩雪白的掌心,“你最近是不是都在忙着筹划婚礼?医生说你低血糖,营养餐你按时吃了没有?还是,他没照顾好你?!”

    “我们现在很好啦!要筹备婚礼嘛,累是一定的,而且我很享受这样的过程。营养餐我保证是按时按量吃的,之所以晕倒,不是这个,可能,是累的。”lorrin扫到了人群角落里的经常出现她身边的私人医生,她才醒来没多久,他们短时间内肯定没什么机会沆瀣一气,或是屈从于滛威之下,招招手,“医生,请问我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我希望你如实作答,如果今后我发现了你的隐瞒,别怪我不客气。”

    医生无辜地擦汗,年年都有这种事,只是发作频繁与否的问题,他都见怪不怪了好不!“公主,您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我以医生的信誉和生命起誓,绝不敢欺瞒殿下。公主殿下有的,是心病。公主需要多多休息,万不能操劳过度,也不宜思虑过多,受压力刺激。否则,后果严重。”讨厌这种麻烦来麻烦去的形式主义,可是,教任何一个鲜活的生命流失在自己手上都是非人道且残忍。更何况,是天下无双,无与伦比的oscar家族的小小公主,她的存在不容缺失,她的存在彰显了一方平和。

    在这鬼马的年代里,缺失的一角,寓意坍塌的世界。

    “那我哥哥怎么会说我又低血糖?”

    “公主殿下,您的低血糖是与生俱来的,所以,你会阵发性的晕倒昏迷。”

    “你的言下之意,是我现在没问题喽!”

    “呃,”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您需要休息。”

    lorrin喝了dylan递过来的葡萄糖水后体力略微恢复些,掀开被子,下床,“我不,我要去舞会。我们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事故。不能给我们三个人丢脸,说好的,就一要做到。”

    “不行,休息。是舞会重要还是婚礼重要?”这是今夜,dylan在她晕后讲过的第一句话,态度嚣张。

    “同等重要。等我换了身衣服,我们一起入场吧!我想听着秋日私语进场。我们的婚礼,举行在北半球的秋天,祈愿幸福。“

    夜场

    lorrin一袭鸵鸟绿色的丝绒长裙,挽着dylan的手臂进场,暗绿配上秋日私语的曲子,好像整个世界都飘洒着枯黄的落叶,而她,是落寞中的那抹孤挺的劲松。脆弱的神经不断无规则的跳动,耳后依然是疼得厉害。实话实说,她不舒服,非常不舒服,脑海里潜藏许久的画面要如猛兽出笼般摧毁她理智的一切。呈现在她面前的每张脸,舞中浮动的身影,都是有着同样狰狞面孔,来自地狱笑声的魔鬼。

    “dylan,我要跳舞。”

    dylan略微犹豫,很想拒绝。可她晶莹眸子里面有着他最不能忍的祈求,为什么,这不应该。他给她的定义明明是刁蛮任性,洒脱的可爱,本来她会是世界上最自信可爱的女孩,但为什么近来她心里充塞了悲凉。她究竟为何闹了自杀,事后却忘的一干二净?难道,真的是到了她的忍耐极限?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患得患失得可怕。如果你支离破碎的记忆给了你世间最难耐的煎熬,那我,一直陪着你。你或疯或痴,或病或老,将有我一直终身为伴,或许在我心里,只有这种近乎残暴天性无良的方法折断你想要冲上云霄与我一决高下的翅膀,你才会和我长长久久。

    那,她又出现那种哀凄的神色怎么办?他竟然不切实地希冀,她的自信,刁蛮,任性,可爱不会因她拥有的多了或者少了而增减半分。他接受不了,她随时不经意间所流露出来的感伤带得他也伤感异常。她有朝一日真的发生了什么,他终会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她,是他心里最重大的责任。

    一曲又奏罢,dylan看着已经向自己伸出白嫩嫩的小手的lorrin,惯性地蹙眉。

    最终抱起她滑入舞池。舞曲是曲韵激昂,节奏感极强的恰恰。他有意放慢节奏,无奈怀里的小丫头一听到音乐就撒泼儿,彻彻底底成了小疯子,拼了劲儿地在旋转,八厘米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踢踏出了铿锵的节奏,裙裾飘飘的,夺得全场的焦点。

    本就心不在焉的孟琪体力难在如此迅速的恰恰中坚持下来,终于被靳东短暂地放过,和他走出舞池喝饮料。着意打量着舞得神采飞扬,心无旁骛的lorrin和dylan,满是羡慕。追逐幸福必然是一个历经千帆的过程,读不透,猜不破的谜题才是真实。那种冲破羁绊,勇敢地追逐直至拨云见日的一刻,那种聚散聚散,内心的离合才真正教人有所感悟吧。从前,她不确定这两个人,肩负如此之多的两个人,走在一起该是多么的累。而如今,她竟渴求那种心灵上的疲惫,不想,日复一日呆在那个家的里面,做着他见不得光的奴隶。

    “琪琪,琪琪,琪琪。。。。。。”靳东连叫若干声都得不到她一个正视,顺着她的目光,是一对琴瑟和鸣的小鸳鸯,他的脸色瞬间幽暗幽暗的,她脸上的是什么?羡慕?渴望?她以为他给不了她?他自认,他从她小时候就对她掏心掏肺,可她出了名的油盐不进,感化她简直浪费时间。现在,除了在一件事上对她比较苛刻,什么事上他不是千般万般地为她着想。可就这样,在家里,她从不主动讲话,吃不爱吃的也勉强自己吞咽下去,他就那么凶神恶煞?

    “孟琪。”靳东的语气没了之前的轻柔,夺走了她手里掩饰性的工具---柠檬水杯,“你累了,我们回房休息,嗯?”

    “我不要!”孟琪不知何来的勇气,敢与靳东夺水杯,“还给我!”

    两人身高悬殊,抢夺水杯这种戏码就和壁虎吃蚊子一样简单。孟琪被戏耍了几番,幼稚脾气渐起,伸出双手推了他一把,他没动,自己穿着高跟鞋倒扭伤了脚踝,撞倒了一座香槟酒山,以为自己要被酒杯碎片凌虐得此生无望时,意外地倒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面,震惊地抬头,而头又被迅速地压低,“不许起来!”声音里带着压抑着的痛楚,“下次,不准你再穿高跟鞋。”

    “靳东,哥哥。。。。。。”她在那一瞬间麻木了,心,痛了。

    “天哪,表哥,琪琪!”靳洛捂着嘴巴,与赫连雪落共同伸出天使之手拯救了孟琪,至于靳东,由靳齐和费云帆拉了起来,孟琪正正好好看到靳东血肉模糊的背部,又一个踉跄,幸而被赫连雪落扶住带到靳东面前。

    lorrin和dylan即使舞得陶醉还是惊悉了这里的狼藉一片,匆匆过来。一见靳东浑身血肉模糊的惨状,lorrin即刻怔谔住,往事依稀重叠,在被她遗忘的记忆深处里,还残留有撕心裂肺的心碎痕迹,是谁呢?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lorrin突兀地倒下,陷入了今晚的二次昏迷中,场面一度混乱得难以收拾。

    dylan来不及交代,搂着lorrin头也不回就离开,脚步匆匆。simon管家也是紧随其上,步履匆匆,顾不上了其他客人。

    孟琪亲自出马,走到一个女佣面前,“我哥哥背上有伤口,请帮我找一个急救箱,拿到我们的房间。要快,谢谢!”

    “嗯,好。”女佣急匆匆地跑走,细小的鞋跟踏踏的声音回响在走廊里。

    她一转身,与靳东四目相对,略微尴尬,她不自然地别开脸,但是走到他身边,接替了原本是靳齐的位子,“靳齐哥哥,我来扶靳东哥哥。”

    “费大哥,你去陪赫连嫂嫂和依然姐姐吧,我一个人就好。”费云帆闻她此言,放开了手,回到始终观望着的妻子身边。

    “对不起,靳东哥哥。”回到房间后,孟琪首先向靳东道了歉意,“靳东哥哥,你先趴下好不好,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你知道我的手法很专业的,急救措施做得很好。”从小的时候,靳东有她在身边的时候,都是只让孟琪为他处理伤口的。然后,现在孟琪大了呢,是否还会是这样。

    靳东摸了摸她的脑袋,“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不需要说对不起。琪琪,你今天叫我哥哥的时候那个女佣明显错愕了一阵。”

    “你先趴下好么?”她很惊异,他是如何做到能在背上全是伤口的时候肆意开玩笑调侃的?“快点儿啊,你想变成背部全是鳞片的美人鱼吗?”

    手中攥着剪刀,“快一些,否则血就干涸在你的衬衫上了,处理起来你会很疼的。”

    “终于想起来心疼我?”

    三楼卧室中,dylan可没有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看着昏迷不醒,高烧不退的lorrin,整颗心都绞在一起,成了会呼吸的痛。为她交替更换着冷毛巾,看着她悉动的嘴唇吐着他听不清的字眼,说不清的无力感。

    亲爱的,我要你赶快好起来。亲爱的,我真的想知道你究竟怎么了。亲爱的,我想知道我们的未来究竟会如何?

    突然间,lorrin嘴里吐出的一个字眼如平地惊雷,炸裂了dylan安静祥和的和平地带。

    怎么可能?

    夜场,夜场。原始年代,封建时代曾为人深深惧怕的黑夜,现已为人类充分利用。

    曾经充塞着恐惧,充斥着混乱与血腥的夜,现在则是迷惘的时间。

    我们的何去何从,我们的白日重现。

    亲爱的,陪我一起看烟火还是醉卧在未知的世界,这个答案,交由你选择。

    虚惊

    dylan心急如焚时,jenny推门而入。与他在房间的会客室内表明oscar家族的立场,“deracula先生,公主殿下的记忆正在苏醒,过去的记忆将以断片的形式不断来回上演,虽然公主殿下的记忆一派混乱,但公主大人精明睿智,反复如是必定会发现端倪。请问,先生您还要维持你们之间的关系吗?我们家老先生和小先生的意思是,彼此解放。您的这张脸,很难不去成为公主不快乐的源泉。小先生正与医生讨论着,您若全心全意为公主着想,不如前去旁听,这里,交由我来照看。”

    “我自己的未婚妻,当然是由我来亲手照料。假手他人,怎么行?”

    “啊---”充满火药味的谈话被穿透力极强的一声嘶吼掐断,dylan的眉毛不安耸动,迅速返回卧房,看着她双手抱头眼神呆滞几近崩溃的样子,深深吸纳一口气,从容吐出,边走向她边用柔和的语气安抚她,“你刚才是在大喊吗?我去为你拿药,结果听到你的声音,药都忘记了拿。”坐到床的一角,把她的整个上半身都装进自己的怀抱里,梳理她发顶凌乱的发丝,“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好吗?”

    得不到他的片刻回应,dylan只好用杂乱无章的吻来镇静下自己即将失去的不安躁动情绪。用母亲的话反复告诫自己,所有的都是虚妄无际又飘渺的,唯有握在手边触手可及的真实一切才坚不可摧,牢固可靠。是的,他宁可毁掉,也不能失去。“lorrin,”脸上带着异样的祥和微笑,“你,”

    怀里呆滞的姑娘反常地吐出了个鬼脸,一眨眼又是木讷的,精神有些恍惚的dylan第一次不自信起来,那个天真的笑靥,是不是他慌乱无措后痛下决心了又于心不忍,刹那间的错觉么?

    “喂,”lorrin真的只是想逗一逗他,没想到他反应过激了耶!她欢快的心里有无数只小鸟在歌唱,“你认输吧!被骗的入世未深的老男人!”双手叉腰在床上蹦来蹦去,“输喽!输喽!”

    dylan目光停滞,她超乎寻常的举动让他有心无力。平时她这么戏耍他,一定会换来他在床上对她加倍的“疼爱”。如今,他难过不得,动弹不得,“你还真是个小孩子。”

    “亲爱的,我是女人啦!你的女人啊!”lorrin在床上扑倒毫无防备的dylan,拿他的身体当温床,滚来滚去,调皮捣蛋地玩耍撒娇。

    撕拉---

    lorrin玩得正欢时分,猛地听到自己的丝绸睡衣的裂帛音,紧着整个人都被摔到床的另外一个方向,“喂,你干嘛?”

    此处省略一万字。。。。。。

    温柔缱绻一番后,dylan亲昵地用下巴蹭起她的发顶,状似不经意说起,“你刚刚发烧了。”掌心贴住她的额头,感知到她温度正常后,“你烧了五六个小时,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不停呓语着爸爸妈妈,才从台湾回来不到四个月,很想他们?”

    “有么?”lorrin垂下眼睑,床头处的一盏台灯映照着他们的一方世界,她做了什么样的梦,忘记了,且忘得光光了。

    在她的健忘中,辜负,遗弃,本应是铭记一生的东西。她的浑然不觉,优哉游哉,到底是铸成的祸患,还是幸福与感恩的脚踏石。

    而在dylan看来,她的沉默只是她惯常的逃避。她的回忆,马上就会串珠连线。。。。。。

    而她也会忆起,他做过的残暴的事之一。

    “唉,我想起来了,我看到靳东浑身是血的样子昏倒了,之后呢?你给靳东找医生了没?”lorrin的回忆到了背部鲜血淋漓的靳东和花容失色的孟琪处戛然而止,这是件大事!

    “呃,”dylan迅速收回了自己的忧心忡忡,猛然被问这个问题,他支支吾吾起来,今天晚上她先是闹自杀,而后又发烧昏倒,烧得糊里糊涂的时候喊出那个让他胆战心惊的代名词,他哪有时间和条件和那个精力想其他人?

    “哈?总之你的意思就是你抱着我直接走掉了,抛下受伤的靳东和所有人?”

    “不用多想,你是我的,危急时刻我会放弃任何人保护你。人之常理,他们只有接受和理解。而且,你今天昏倒了两次,一次低血糖,一次是发热,你突然倒下我脑里一片空白,想不起来什么其他了。”

    为什么说得这么坦诚,这么情谊灼灼的,搞得lorrin不好意思鸟。捧着自己绯红如火烧云的脸颊含羞一瞥,“干嘛说得这么正式,就像我们的婚礼誓词一样?瞧瞧你,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伴随着内心情动,lorrin的手开始动作,因为心疼而轻柔地摸着他的眼睛下方,“我们再睡一会吧!不管其他人,把客人都交给管家,我们睡到自然醒,在房间里去吃早餐。叫上我哥哥,一起去郊外骑马好吗?”

    “嗯。”听着耳边均匀轻柔的呼吸声,dylan却再也无法安眠,再度扭开床头灯的开关,犀利的眼睛仿佛能在身边的睡美人上戳出来个洞。天方刚亮,他即穿戴好,后天就是他们结婚的日子,不容有失。

    种种疯狂的执念在他的脑海深处肆意横生,他不能让任何人来把她从自己身边抢走。她说过爱他,所以不管世界上发生什么或是曾经的曾经他做过什么让她心神俱碎的事,她也要继续永远爱他,永永远远都不许怨恨他。眼睛里突然有一种久违的酸胀感,痴痴一笑,没用的。与其留下辛酸的眼泪,不如迎面解决问题,痛击敌人,况且,如果她恨你入骨,只会再距你万水千山的地方蓄积力量,细密地观察你,抓准时机一招致命,太过熟悉她一旦定下决心便百折不挠的狠劲,了解她的,多过他自己。

    亲爱的,相信你不会再给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假若你穿金戴银,你的家金玉满堂,你的一切金碧辉煌,假若如此那般便会感动她。

    假使你可以让她众星捧月,万人莫及,那就去给她热捧,任她放,纵,以至她一生孤傲,此意难平。

    直至感动她至梨花带雨式的哭泣

    爱人,我那钦羡种种繁华的爱人,我,势在必得。

    呦呦

    dylan照常到餐厅吃早餐,在的只是几个男人,唯一的女性只有费依然,受伤的靳东亦在。“早,”他泛泛地一句,却只看了loggin。 “mars,昨天我未婚妻受惊晕倒,忘记了受伤的你,实在抱歉。不过看你笑容满面的样子,应该是塞翁失马。”dylan半真半假地说了句。

    靳东但笑不语。幸好他受伤了,所以她可爱的小丫头才能表现出她心里对他的在乎,看那些曾经留在他身上非常之多的伤痕而哭得泣不成声。从今宵,忆别日。往日那个肯为他哭泣,肯为他笑的小丫头终于回来了一部分。

    出于礼貌,“你的未婚妻如何?”

    “昨天受惊发热发到现在,热度刚降下来。”

    “看你的样子,一晚未睡。不愧是要做新郎官的。”明君辰八卦地说了句,自从齐晴和他结婚以来,两个人的性格彻底反转,他是调皮八卦的那个,而齐晴变得沉静不语,原因他无法深究,因为又会惊扰现在的宁静。无非是,不甘心。凭什么,他曾经与她一而再错过,凭什么,她十八岁至二十二岁的时光留给了一个窝囊废。凭什么,她的心。。。。。。

    哈哈哈。一桌的男人都笑了,被笑的可不是dylan,而是明君辰。

    “明子,”靳东的声音略为艰涩,刚刚的大笑震动了他的伤口,但是还是坚持下来完整讲完,“还是女人的魅力大,这么多年相处,我们最后也没能把你变得像现在一样八卦。”

    明君辰头上挂满了黑线,“你们中有谁爱过问这些。再说了,向你应该学怎么温柔多情地哄人。为了让一个小丫头心疼,现在你的背上一定在长鳞。”男人的体能,只有同行才能理解。女人只会被一个惯常强硬的男人偶尔有目的展示出来的柔弱所迷惑,在自己的惊慌失措中与事实真相越来越远。

    “阿东,得到我们睿智小妹的心疼。”

    靳东放下手中的刀叉,严肃认真地看着靳齐,“你不是新找了个妞,足够资格让她叫你哥哥了。至于孟琪,她只有一个哥哥。”

    dylan近几天严重睡眠不足,无意理会也理会不起无聊争抢做好哥哥的戏码,身为主人的他选择了沉默。

    “你不是她的未婚夫?”

    “未婚夫,也是哥哥。”

    “好了,别再玩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你们乐此不疲,我们看客可是厌了。”费依然大大咧咧讲了句,他们说到底还是围着一个不经事的小丫头团团转,靳齐洒脱,这个不行便再换一个,却忍不住吐槽靳东,“靳东,人家小姑娘念的是你们过往的兄妹情深,就算你浑身上下长鳞,小姑娘厌了还是会选择千方百计逃的。”所以,能不折腾了吗?

    靳东很不愉快,碍于是女人,不能发作。半真半假来了句,“女人都傻傻分不清自己感情。”但,他的小宝贝可不是此类。她活得过于透彻,以致风淡云清,她不是在感情上烦恼,而是怕自己夜夜要吃的苦头。。。。。

    “呵呵,靳兄你阅女无数,御,女同样无数。了解得透彻啊。”费依然拒不显示内心的虚妄,“实力如此雄厚,结果连自己从小培养的童养媳都拴不住吗?”

    “依然,”悠哉地看报喝咖啡的费云帆终于忍无可忍,自家妹妹看不清别人的长处,骄矜自大也算了。怎么能毫无心计的在人家的心上人和家人前讲人家百般不好,还嫌她别扭的小心思暴露得不够鲜明吗?“收敛。”

    费依然回瞪他一眼,闭了嘴。沉默片刻,“我要去找我小嫂子玩去。”

    “在这安分坐着,不许去。”

    simon风风火火进来,恭敬站在餐桌主席即dylan身后,征询过后,才到了靳齐身边,“靳齐先生,靳洛小姐和柳亦寒小姐起了争执,两个人都掉进了顶楼的喷水池里面。”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

    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

    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为患

    靳齐黑着脸走出餐厅,靳东也于他身后紧随。在佣人指导下,走到花园入口处一个标志性的骑士喷泉处,不出所想见到两个疯女人在喷水池中扭打,孟琪在喷泉旁边呆呆地看,不言不语。

    靳东走上前把她带离灾难场地,“你怎么不再睡会儿?”

    孟琪眼珠不安定地乱窜几秒后,低着头木然地说:“我醒之后去找洛洛姐姐玩了。”

    “究竟怎么了?讲清。”

    “我会有什么事情?靳东哥哥,你的伤口还疼吗?”

    假借对他的关心就像转移视线吗?“琪琪,我们先回房,瞧瞧,你昨晚睡得不好,眼睛下面都有青影了。”搂着孟琪瘦削的肩,再也不管自己来这边的初衷。

    孟琪何其了解靳东的个性,知道自己再和他一走便又是撕心裂肺的疼。扭扯着,“还有洛洛呢?靳东哥哥,你看现在洛洛是明显的弱势。”

    “是吗?”靳东懒得抬头再去看,“那与靳洛姐妹情深的你怎么不跳进去帮忙?孟琪,我看错你了,嗯?”

    孟琪沉寂下来,抽回自己的胳膊,“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靳东咄咄逼人。

    “我要打电话给爷爷奶奶。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事。”孟琪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他,实际上是心中度量已久深思熟虑的结果。“嗯,随你。”

    孟琪进一步解释,“我的意思是,我要和爷爷奶奶讲明,我不会和你继续在一起。我只能接受你做我的哥哥,或者,什么都不是。“

    靳东墨色如玉的眸子里泛起强烈的不可思议,他的小东西一向对他唯命是从,何时懂得的反抗?他最喜欢的就是她的乖巧懂事,不做作,不麻烦,“琪琪,我讨厌麻烦。”

    “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讲明实话,从小到大,我无时无刻不讨厌着你。你逼迫接受你的道理,生活在只有的世界里。我生命里所有的不美好,都是你一手策划的。我不是任你挫扁揉圆的面团,更不是任你操控的傀儡。”孟琪大概觉得自己真快疯了,一股脑地吐出自己心中的那口怨气。尽管心中的那团巨大的阴云逼得她喘息不得,她的口气依旧平淡无味,没有丝毫g情。也许,她这一辈子的语气声调,都不见得有丁点起伏。

    命运是无形中缠缠绕绕的那团线,或是沿着自己的路走到生命的终结,或是找到别人的岔路,远远的,横无际涯。

    对一个对生活失去兴趣的人,孤老一生,永恒与自我为伴,才不会继续孤单。

    靳东通过生活经验足够地了解了孟琪的想法,但他懂不了她为何会变成那样,也不懂得,她为什么会那样想。就像掠夺者剥夺了奴隶们种种财富和权力,靳东虽然不至会嘲笑于她愚蠢懒散,但地位上,他足足高上她十几级台阶。不平等的爱情,是一场心灵的折磨,更是对女人的一种毁灭。

    靳东如果走在路上把孟琪掉了,他会先狂热地满世界找寻,然后找也找不到之后,就要不了了之。

    孟琪如果混沌迷惘地跟丢了靳东,被斩断后路的她就是死路一条。

    试问人世间何种物品或情感能值得我们以毁灭为代价,用生命去押注?

    除了,疯了。

    “好,那我不再管你。”靳东转身离去。

    孟琪在他离去的那一刻便不再将哀伤的眼神汇聚到他的身上,嘴边系着微笑,眉目舒卷开来,看着喷水池里恶意拌嘴的小伙伴们,她要找个,可以陪她拌嘴的人,要丰富多彩的生活。要去超市,要去逛街,要去完成曾经好多好多的心愿。。。。。。

    于是,她作出了一个吓傻惊呆旁人的动作,提着长长的棉裙踏入刺骨的喷泉里面去,分开胶着中的靳洛和柳亦寒,小声说,“一起玩喽!”

    靳洛反映快捷迅速,弯下腰来掬起一捧水泼到孟琪身上,气氛古怪的喷水池秒变三个少女的欢乐海洋。

    靳齐看着孟琪脸上放肆的笑意,也有片刻的放松,嘱咐一旁的dylan的管家,“她们玩完之后,给他们准备毛巾和热水。还有,靳东呢?”

    “小靳先生刚才和孟小姐吵了起来,然后他走了。”

    “不要告诉他孟琪的表现。”

    靳齐在旁边默默观战,眼神始终定在孟琪的身上,思绪万千。

    他的妈妈多次和他讲争取,但他只是不想给娴静的她增添疲累。他选择搁置同样恍若天人的柳亦寒,倒不是心里存着不忍,而只是他不愿意自己被不确定套牢。

    不确定自己对待柳和对待你是否是两种态度。或许于柳,会不择手段地占有,若你,我会尽力去呵护。

    孟琪在水里站久了,身上打起了哆嗦,险些滑倒在水池里。

    靳齐急匆匆长腿一跨进入水池,脱下自己身上的西服,包在了她的身上,打横抱她出了水池。“你身体素质不好,这种游戏不能玩太久。哥哥送你回房间洗澡换衣服。”

    “我,”孟琪小手攥紧,“我要一个新的房间。”

    simon明显为难了一下,主人新婚在即,在公主身体状况与新婚安排和各项事业中忙了个措手不及。而请来的这群客人,同时不停地闹起乱子。他何其想要那两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