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攥住他的手,很用力,很用力。
宁非白疑惑地看向我,问:“怎么了”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厉声质问道:“对生活投降,就可以放纵自己么对生活投降,就可以放弃理想么”
宁非白喧笑道:“你激动什么你又哪里知道我有什么理想理想那种东西,我早就戒掉了。”
我被堵了一个哑口无言。心痛,开始蔓延。曾经,他不是这样的。
宁非白见我有些异样,便收起了那些满不在乎的笑,十分认真地说:“傻丫头,我不知道你想在我的身上看到什么,找到什么,但是,我现在很乐意配合你。”
我喃喃道:“我不需要你以此为报答。”
宁非白暧昧地眨了眨眼睛,说:“报答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不介意人债肉偿。
只是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我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也许,我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相信你,相信你能从我的身上挖掘出一些还算真城的感情。”
我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这一刻,我的眼圈红了。
宁非白笑着摇了摇头,将我抱入怀中,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唤了一声,“傻丫头”
这一刻,我的心中涨满了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下一刻,我的心中却充满了难言的苦涩。因为,霍去病回来了。
他像一座石雕般矗立在院子的门口,手中提着两个纸袋,直视着我和宁非白相拥的身影。
他的眼睛十分深邃幽暗,就好似深不见底的湖水,在山野间静静地陈述着只有他一个人能听懂的寂寞与伤痛。
我的心抽痛了一下,缓缓地站直身体,想伪装轻松地吹声口哨,冲着霍去病打声招呼,却支持颤抖了一下唇瓣,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第二十五章 混蛋有情人二
宁非白握住我冰凉的手,对霍去病说:“这场感情的追逐,我不再独自一个人奔跑,会和元宝并驾齐驱。”
霍去病没有搭话。
宁非白不在乎地笑了笑,然后拉着我的手,向院子外走去。
跑过霍去病身边的时候,霍去病突然伸出手,攥住了我的手腕
宁非白眯起了眼睛,冷声说:“放开。”霍去病却完全忽略了宁非白的存在,而是直视向我的眼睛。
这一刻,我我竟然孬种了我垂下眼睑,不敢去迎视霍去病的眼睛。
眼见着战争一触即发,大姐和魏忠贤十分及时的出现在了院子的大门口,并指挥着送货公司将新购买的上下铺搬进客厅。
大姐看我们三个堵在门口,便随口喊道:“让让,让让怎么都跑这儿来当门神了”
魏忠贤贼笑了两声,然后背着手,跟在大姐的身后,屁颠颠地走进了屋子。
魏小侯爷推开窗口,瞪着杏眼吼道:“元宝,你干什么去赶快给我滚回来吃饭”
卫玠端着饭锅走出屋子,淡淡地扫了我们三个一眼后,转身回到了屋里。丹青主导了身体后,,立刻从屋里冲出,扑倒在我的面前,竖起食指给我看,“妻主,你看,丹青的手烫伤了,你帮我涂一些药膏,好不好”
我咬了咬牙,同时挣开被宁非白和霍去病攥着的手腕,然后抓起丹青的食指,塞进了丹青的口中,“含一会儿就好了。”转头对魏小侯爷说,“我不在家吃饭了,你们自己吃吧。”再转头,一鼓作气地对霍去病说,“对不起”语毕,一把拉住宁非白的手,飞快的跑出了锦绣公墓,坐进了他的跑车。
跑车迎风飞驰,我却总觉得心口发堵,浑身不舒畅。
宁非白一个急刹车,将跑车停在路边,一边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一边看向我,问道:“想回去吗”
我摇了摇头。我摇了摇头。我和宁非白之间,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些进展,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退缩
宁非白身子前倾,想要吻我,我却下意识向后退开。
宁非白自嘲地一笑,说:“第一次献吻不成功呐。”
我拍拍他的肩膀,正色道:“这样的第一次,是既难得又可贵的。同志,你要珍惜啊。”
宁非白哈哈大笑,让跑车再次飞驰了起来。
我们出去吃饭,我们去看电影,我们去听海浪唱歌的声音,我们像一对儿普通的情侣那样拥抱彼此,一起数天上的星星。
躺在沙滩上,我问宁非白:“你快乐吗”
宁非白回答:“快乐是一个十分笼统的词儿,但在这一刻,我却可以给你一个十分肯定的答案我很快乐。”
我又问:“你能想象到,我们可以向普通情侣那样,一起吃饭看电影数星星么”
宁非白摇头笑道:“不能。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女人一起躺在这么柔软的沙滩上,并排仰望着星空,而不重叠在一起,做一些成人运动。”
我一骨碌从沙滩上爬起来,用沾满细沙的手,抚摸着宁非白的脸颊,认真道:“宁非白,我一直想把自己给你。”
宁非白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又性感的要命,他说:“你知不知道,你这话对于男人而言,是一种极具诱惑力的邀请你又知不知道,一个女人一旦轻易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价就会暴跌”
我如同着魔般喃喃道:“宁非白,因为那个人是你啊,所以,我不怕身价暴跌。没有你,还会有我么”
宁非白一把把我抱入怀中,沙哑道:“傻丫头”
我仰头问:“你到底要不要”
宁非白微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说:“哪有你这样的搞得自己好像要英勇就义,义务献身似的。”
我抗议道:“喂,我那是执着好不好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
宁非白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用沾染了春色的眼睛凝视着我的脸,缓缓地低下头,吻上了我的眼睛。
他说:“元宝,别这么看我,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我的口中泛起苦涩的味道,却强撑着笑脸,说:“喂,你别埋汰人好不好我好歹也是道上混的人,哪里需要你什么承诺两个人在一起,全看心情。”
宁非白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用调侃的语气说:“难得我也有心慈手软的一天,你就别总想着要将自己洗干净,扔上我的床了。”
我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恶狠狠地瞪他一眼,骂道:“滚搞得这么煽情做什么不就是一层膜的事儿么”
宁非白眨眼道:“啧啧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还是个思想豪放的老处女。”
我抿了抿嘴唇,斜眼看向宁非白,“你找揍是不是”
宁非白无赖的笑道:“说实话,你打不过我。”
我照着他的腰眼就是一拳,“不试试,怎么知道”
宁非白闷哼一声,企图抓住我的双手。我挥舞着拳头,与他扭打到一起。
晴朗的天空下柔软的沙滩上,两个年轻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并不时发出
那些引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唔你来真的”
“啊轻点儿”
“不行了不行了”
“嘶别碰那里靠之”
。。。。。。。。。。。。
凌晨三点的时候,我偷偷摸摸地回到锦绣公墓。
走进院子,来到房门口,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见没有什么一样,这才小心翼翼的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很好很好,客厅里,魏小侯爷睡在下铺,魏忠贤睡在呃他睡在沙发上,上铺是空闲着的。看来,习惯是个十分奇妙的东西啊。
我伸手拧开大屋的房门,然后摸黑走到床边,在大姐那霸道的鼻鼾声中,将一颗心放回到肚子里。
一切,安好。
我嘘了一口气,三下五除二地扒掉自己的外衣,然后掀起被子,坐到了床上。
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我的被窝竟然被人放了一层拔凉凉的细碎冰块
我被冰的嗷唔一声,一不小心惊醒了大姐。但见她胳膊一抡,照着我就狠拍了过来。
我往后一躲,直接躺在了床上。结果,后脑勺却磕碰到了某个十分坚硬的物体,导致我发出一声惨叫。
大姐瞬间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抬起了较为粗壮的大腿,照着我的胯部就是狠狠的一脚
我被她踹飞出去,跌坐在地上,痛得差点儿泪水横流。想要惨叫,却怕再次惊扰了大姐,只能可怜巴巴地用户手捂住嘴巴,硬挺
眼见着大姐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我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爬起来,从床头柜上找到一张纸条,但见上面写着:怕你体温偏高,特赠送一层冰块降温魏小侯爷。
我咬着牙,将纸条撕碎,向枕头的位置看去。
软软的枕头不知道被他们藏到哪里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十分坚硬的石头。石头上,还留有一张纸条,写着:卫玠说软软的枕头睡着不舒服,要换成硬的才好。这块石头是丹青从公寓里找到的,希望妻主睡个好觉。
借着月光,我细细打量着那块石头,简直是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丫的,他竟然把公寓里废弃的一小块墓碑给我扛来当枕头实在是太狠了
我我不就是出去约个会,调个情吗我连小嘴都没亲上,就已经沦为众叛亲离的下场这些人,太不拿我当一家之主了
我悲愤了
拉开抽屉,找出一包摁钉,抱起小块墓碑,拉开房门,大步走到魏小侯爷的床边,先将那些摁钉悉数洒在他的拖鞋里,然后转身走向小屋,拧开房门,抱着小块墓碑来到丹青的床前,刚准备动手,就感觉到黑暗之中有两道十分具有穿透力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顺着感觉望去,但见窗户旁站着一个人。他打着赤膊,光着脚,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沙滩裤。他那常年征战的身体,就如同一柄战刀,有着顶天立地的力量,和致命的吸引力。他披散着一头长发,如同一只猎豹般,悄然无声地站在窗前,凝视着我。
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责怪道:“你光着膀子站在窗前,搞行为艺术呢”
霍去病扫了我一眼,然后又扫了我一眼。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只穿着极其凉快的三点式妈妈咪呀,丢人了
我立刻将小块墓碑挡在胸前,转身就要往门外跑。
霍去病一把拉住我的手腕,问:“你真的那么喜欢他”
我的心脏抽痛了一下,再也无法用嬉皮笑脸武装自己。深吸一口气,沙哑道:“霍去病,对不起。他是我的一个执念。”
霍去病攥着我的手越来越用力,我似乎都能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丹青在睡梦中含糊地喊了一声“妻主”,霍去病才放开了我的手腕。
我将小块墓碑往他怀里一塞,撒腿便跑。
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去猜想霍去病此时的心情。
我是个混账我知道。
第二十六章 男人斗艳妆一
一夜辗转反复不能眠。我好不容易熬到了早晨七点左右,忽然听见一声惨叫从客厅里传来,我的嘴角扬起,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醒来时,我看见一个人像只小猫咪般卷着身子,侧躺在我的身边。
他穿着浅蓝色的睡衣,衣领敞开着,露出了奶白色的颈项,和十分别致的锁骨。他的嘴唇微张,脸颊泛着诱人的粉红色。他紧闭着双眼,但睫毛却像两只蝶翼,静静的颤抖着。
我不知道丹青怎么会跑到了我的床上,但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喂,想什么呢”
丹青缓缓张开那双漂亮异常的凤眼,略带羞赧地望着我,然后像一条美女蛇那样,载着诱惑的气息,一点点儿向我靠了过来,柔情似水的唤了声,“妻主”
我的骨头就好像被滚烫的色拉油狠狠地炸过了一遍,立刻酥麻香脆了。
丹青伸出了修长白皙的食指,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地轻轻地挠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睑,一颗颗解开那浅蓝色的睡衣扣子,扯露出一只洁白如玉的肩膀。他轻颤着睫毛,微垂着眼睑,小声道:“丹青的胸口有些痛,妻妻主,帮看看
我的脑袋里发出嗡的一声响,就好像所有的血掖都涌上了头部,并在里面撞击出了无限回声。
此刻,我的鼻子发痒,眼睛发涩,喉咙里发干,手指发抖,全身上下都呈现出异样。
这这是什么状况
我告诉自己要理智,但偏偏我的手是个造反派,竟然背叛了我的思想,率意一步抚摸上了丹青的胸口。
丹青由喉咙里发出一声暧昧的低吟,整个身子便依偎进了我的怀里。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宁非白捧着一束蓝色妖姬出现在了房门口。
四目相对,他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了,我的脑袋瞬间清醒了,立刻高举双手喊道:“我强烈要求一个解释的机会”
宁非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丹青,嘴角再次扬了起来。他大大方方的走进屋子,将蓝色妖姬放进我的怀里,然后低头在我的鼻尖上轻轻一吻,说:“懒虫,应该起床了。”
我盯着自己的鼻尖,练习着对眼。
丹青像一只愤怒的小猫,掏出手帕,使劲儿擦拭着我的鼻尖,并冲着宁非白吼道:“出去出去狐狸精,不需再亲我家妻主”
宁非白似笑非笑地对我说:“你怎么养了一屋子的怪物”
我精神恍惚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还没等抬腿下地,就见魏小侯爷从宁非白身后蹿出,暴喝道:“元宝,你丫给我盖好被子再敢走光,小爷我扒了你的皮”
我忽然清醒过来,忙缩回到被子里去,冲着一屋子的人嚷道:“出去出去都出去”
丹青马上跟着我喊:“对都出去都出去”
我转头看向丹青,吼道:“你也给我出去”
丹青缩了一下脖子,用看负心人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然后一咬嘴唇,光着脚跳下地,蹬蹬蹬地跑了。
我这个憋屈啊
明明是他和魏小侯爷联合起来算计我,想让宁非白误会我,这会儿他委屈个屁啊
我很恼火,气恼地对宁非白说:“误会懂吗”
宁非白露出一副高深的表情,说:“第一次发生,是算计促使成了误会。如果第二次还发生,那就只能说明我守不住自己的女人。”
我的心跳开始加快,只为了那五个字自己的女人。
宁非白并没有留给我yy的时间,紧跟着便砸来一句话,“既然你这里的不安定因素这么多,我还是留下来守着你吧。”
我以为自己没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于是问道:“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宁非白挑眉一笑,解释道:“我的意思很简单。我要住在这里,守着你,防止你被别人吃掉。”
不待我回答,门口又探进两颗头颅,与魏小侯爷异口同声道:“不可以”
宁非白看向魏小侯爷,魏小侯爷跳脚骂道:“你凭什么来住我们家啊滚远点看着你就烦”
宁非白看向杀猪大姐,大姐说:“你来了,我住哪啊我可不想搬走”
宁非白看向魏忠贤,魏忠贤看向大姐,说:“她不同意,老夫自然也不会同意。”
宁非白看向我,我回道:“既然大家都不同意”
宁非白直接打断了我的话,冲着我竖起了两根手指,说:“要么,我住在你这里。要么,你搬走,住到我家。”
“不行”客厅里同时传来两个十分坚决的声音。我能分辨得出,这个二重奏是由霍去病和丹青共同演绎的。
宁非白看向我,信心十足的等着我表态。
我想了又想,想了再想,最后毅然决定,杀他一记回马枪,指了指周围,问:“你看看这儿,哪里能住得下你这位大神呢”我十分不想让宁非白住进我家。第一,霍去病等人的身份容易曝光,第二,新住户和旧住户之间会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第三,宁非白明显不怀好意。
宁非白勾唇一笑用暧昧的眼神儿扫了扫我身下的大床。
我非常淡定的说:“如果你不怕睡到半夜被人分尸,现在就可以爬上来。”
宁非白飞出一记媚眼,“我还不想成为你的邻居。”转身,向屋外走去,“你先换上衣服,我四处转转,总能找到一处栖身之所。”
我望着宁非白的背影,觉得他此刻的行为,十分有示威的嫌疑,外加凑热闹的成分。
我匆忙套上了t恤和短裤,趿拉着拖鞋跑到客厅,正好看见宁非白转悠到了小屋门口,于是忙充当起解说员,“这间屋子里住着丹卫青玠,他睡下铺,霍豹住上铺。”
宁非白疑惑地扫了我一眼,又转头看向客厅里的上下铺。
我立刻解说道:“下铺是魏小侯爷,上铺是魏贤。我和大姐住大屋。”
宁非白看向堆放在沙发上的被褥,问:“这里呢”
客厅里边的鸦雀无声,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宁非白走到沙发上,坐在了霍去病和丹青中间,十分自然的说:“这个位置不错。我下午买张沙发床,以后就住这儿了。
魏忠贤立刻说道:“这沙发是老夫的。”
宁非白看向魏小侯爷,狐狸样的笑道:“那以后我们就是上下铺了。”
魏小侯爷十分不给面子的骂道:“一边凉快去小爷我可不喜欢你在我上面。”
宁非白说:“你想在我下面也不是不可以。”
听着这十分恶搞的对话,我忍不住邪恶的笑了。”
魏小侯爷冲着我吼道:“你笑个屁”
我回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笑个屁。”
魏小侯爷呲出了犬牙,眼看就要向我扑来。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我趿拉着拖鞋,屁颠颠地跑去开门。
第二十六章 男人斗艳妆二
门外,站着李青榕和另一个我并不认识的男人。那个男人大约有四十多岁,全身上下都是响当当的名牌,看起来就是一个款爷。
我虽然有些纳闷二人来此的目的,但还是冲着李青榕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进来说话。
狭小的客厅里,仍然是人满为患。除了宁非白穿着一身十分得体的名牌之外,我们这些人悉数穿着宽松肥大的廉价睡衣,如同宅男宅女般无所事事的闲置在家。
李青榕比较了解我们的待客之道,所以干脆自己动手,从客厅的角落里拎出两把塑料凳,放到沙发前面,招呼那个男人坐下。
我想,李青榕在领着那个男人来之前,一定给他打过了预防针,所以那个男人才会表现的相对镇定。但是,当他看见身穿廉价睡衣的我们,完全无视一身名牌的他的时候,终于有些不淡定了。
他皱了皱眉,不肯坐到塑料凳上,怕折辱了身份。
对此,我真的无计可施。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骠骑将军和慈国的殿下,以及向来不将任何人看在眼中的大少爷宁非白,床上,坐着魏小侯爷和杨贵妃。九千岁这样的大人物,只能斜倚在床的一边,连个座位都没混上。我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硌的屁股生疼。
你丫的来到这里,有把塑料凳坐,就已经是国家领导人的待遇了,知道不
很显然,他不知道。
男人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李青榕硬拉着坐到了塑料凳上。
李青榕先跟我们闲话家常,然后用眼睛若有若无的扫了宁非白,似乎在向我询问,有些话是否可以当着宁非白的面讲。
我相信李青榕可以拿捏讲话的分寸,于是点了点头。
李青榕直接步入正题,“我的这位朋友,是金融界的名家,方岩国方先生。他这次来,是想拜托各位一件事情。”李青榕环视一周,见我们无人搭话,便接着说道,“方先生想追讨一笔债务。这笔债务一共是一千万。事成之后,他会按照江湖规矩,拿出一百万,给大家当酬劳。”
李青榕见我们仍然保持着沉默是金的风格,只好再次将目光锁定在我的身上,用十分诚恳的态度询问道:“元宝,你意下如何”
我懒洋洋的眯起了眼睛,回道:“不怕讨债的是英雄,就怕欠债的是真穷。”
“扑哧”一屋子的人,除了方岩国之外,都笑了。
方方岩国似乎有些恼火,但却可以压制着。他试图用比较平缓的语气说:“我听青榕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身患绝技的能人。今日突然拜访,确实有些唐突。然而,大家在这个社会上走动,总有相互打交道的时候。互相帮帮忙,应该是一件愉快的事。我们合作,互惠互利。”
沉默,仍然是沉默。
方岩国尴尬了。
李青榕合起双手,冲着我拜了拜,苦哈哈地说:“元宝,你给个话吧,接还是不接这个活儿”
我探头看向坐在我身旁的霍去病,丫却干脆没鸟我。我看向宁非白,丫送给我一个“你自己做主”的眼神。看向丹青,哦,不对,从我走进客厅开始,丹青便躲了起来,此刻坐在宁非白旁边的人,是卫玠看向卫玠,卫玠压根儿就无视我
转回头,看向魏小侯爷和大姐,前者是瞪我一眼,后者忙着拆洗枕套。轻叹一声,看向九千岁魏忠贤。
丫还算上道,在我锐利的目光下,摸了摸自己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胡须,老神在在地对方岩国说:“此等催讨债务的小事,应该不需要阁下亲自登门拜访我们“金诏书”。如果你做不到坦白,那就请回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幸好征求了一下魏忠贤这个老贼的意见,否则就得跳进方岩国的圈套里去。九千岁,果然老奸巨猾
方岩国见我们齐刷刷地看向他,只能十分不情愿的坦白道:“其实,一千万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个多么大的数字。但是,我不想继续被他们敲诈”
我一听有内幕,立刻来了精神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方岩国轻叹一声,说:“他们对我使用美人计,设计陷害我拍了一些照片。如果这些照片被我老婆知道,她会和我离婚,至少会分走一半的家产。更何况,我是过错方,如果走法律程序,我得到的会更少。最重要的是,我老婆家的势力实在不容小觑。我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却是,如果她恨我,想报复我,我将会身败名裂。
我不想离婚,不想让老婆知道这件事,却也不甘心总是受他们的敲诈
不久前,他们从我这里敲诈走了五千万。紧接着,又要走了五百万。昨天,他们打电话过来,让我再给他们一千万。我厌恶这种永无止境的敲诈我想给他们一个教训。即使要不回那一千万,我也不想继续遭受他们的敲诈和勒索如果你们能帮我找回那些照片,并且交给我全部销毁,我会多给你们一百万。”
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卫玠竟然开口说:“其一,如果他们有钱,他们不会敲诈你。很显然,那一千万不可能全部都收的回来。其二,你说你不在乎那一千万,想拿回照片,不让你的老婆与你离婚,这才是真正的目的。那么你给我们多加一百万,与你即将遭受的损失一比,实在不值得一提。”
卫玠的一番话,让让方岩国愣住了。估计,丫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那个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卫玠给训斥的哑口无言。好半天,他才回过味儿来,心虚的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卫玠用看笨蛋的目光,轻轻地扫了一眼方岩国,没有回话。
方岩国颇受打击地看向李青榕,李青榕却将求救的目光转向了我。
我只能做出捻钱的手势,说:“他的意思呢,很简单,就是说你给的钱太少了,不值得我们出手一回。”
方岩国大概没有想到,像我们这群穿着睡衣懒散在家的男女老少们,竟然还敢嫌弃他给的钱少
丫,被雷到了。
我站起身,踱步走进小屋,抱出那块小块墓碑,对方岩国说:“从你的表情中,我看到了不信任。虽然我们合作不成,但来者便是客,“我们金诏书”还是要送二位一个见面礼的。”掂了掂手中的小块墓碑,“这是我们这儿的特产。你们一人一半吧。”说完,将小块墓碑递给了霍去病。
霍去病拿着小块墓碑,像是掰蛋糕似的,十分轻松地一掰,将其一分为二。
我将两半的小块墓碑分别递给李国荣和方岩国。
李青榕看向方岩国,方岩国立刻表态道:“只要各位能将我的照片悉数拿回,销毁,你们能讨回多少万,我方某人全部赠送给各位”
要知道,听到这话之后,我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跳起来大声欢呼
此刻,我的眼前好像飞过了无数的金元宝。它们裂开了诱人的小嘴,冲着我甜甜的娇笑着。
我好像陷入到世界上最美好的幻境之中,简直无法自拔。
第二十六章 男人斗艳妆三
等我回过神儿的时候,方岩国和李青榕已经走了。我眨了眨眼睛,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屋子里乱窜着,口中还碎碎念叨着,“快快,我们得动作快点儿,争取拿回一千万哇咔咔一千万啊,那是多少的肉包子啊有了一千万,我要怎么花呢买下一家包子铺还是找个师傅,专门负责给我蒸包子完了完了,我混乱了。行动,行动,赶快行动”
我。我这边又是着急,又兴奋,差点一溜烟跑出屋子,去抓那几个敲诈犯。
结果,一回头,却发现大家都十分淡定地收拾着碗筷,准备吃午饭呢。
我攥紧拳头,大吼道:“都给我住手事出紧急,我们的赶紧行动”
魏小侯爷双手端着盘子,用脚踢了我一下,喝道:“一边去别挡道儿。”
我向右退开两步,十分成功地将自己挤进了角落里,然后然后小声问:“你们不觉得,咱们应该马上行动吗”
卫玠回过头,用一句话就搞定了我。他说:“资料没拿到手,你想去对付谁”
我撇了撇嘴,耷拉着脑袋,倚在角落里。
宁非白笑不可支的站起身,将我从角落里拉了出去,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打趣道:“早知道你是个财迷,没想到竟然是这个财疯。”
我轻叹一口气,说:“你不知道,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要为中华而奋发图强”
宁非白诧异道:“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这么爱国的人。”
我推开他,走向饭桌,“你不懂。一包中华,很贵的。”
宁非白笑惨了,差点儿没背过气儿去等他笑过了,走到餐桌旁,却发现这里压根儿就没有他的座位。
等我为他搬来一把塑料凳的时候,又发现没人为他准备碗筷。等我为他拿来碗筷的时候,再次发现,每个人的碗里都有一个大馒头,却偏偏找不出第七个馒头来拿给宁非白吃。
我愤怒了
先不说宁非白和他们的交情如何,就说宁非白是我的客人,他们也不能这么蔑视它的存在,挑衅我一家之主的面子吧
我瞪着眼,环视一周。却十分杯具的发现,那五个人吃得十分嗨皮,压根儿就无视我那极具穿透力的愤怒目光。
最后,我只能冲着做饭的卫玠开炮,“你怎么搞的,就不能多蒸一个馒头”
卫玠十分爽快的回了两个字,“不能。”
我气的险些动粗我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淡定深吸一口气,问:“为什么不能”
卫玠再次回了我两个字,“不想。”
我拔高声音,吼道:“为什么不想”
卫玠冷眼一扫,不悦道:“不想就是不想,那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你想知道那么多的为什么,为什么不去看十万个为什么等你看完了十万个为什么,如果还能问出为什么,那你再来问我为什么”
我立刻瘪茄子了。
丫的,算你狠
气呼呼地抓起馒头,分了一半给宁非白。
魏小侯爷咬着筷子,不紧不慢的重复道:“元宝没洗手,没洗手,没洗手抠完脚丫没洗手,擦完眼屎没洗手没洗手,没洗手”
我将后牙咬的嘎嘎作响。恶狠狠地瞪向魏小侯爷,使劲儿咬了一口馒头结果,却一口咬到了自己的手指头,痛得我惨叫一声,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宁非白和霍去病同时伸出手,想要查看我的伤口。结果,两只手狭路相逢,立刻斗在了一起。
魏忠贤这个老东西,当即捧起自己爱吃的菜,转移到茶几上,接着吃。
大姐魏小侯爷还有卫玠的反应也算灵敏,立刻向后退去。
我因为手指疼痛,反应慢了半拍,竟然也不留神,被二人的拳风扫到,哗啦啦的留下了两行猩红的鼻血。
我真的愤怒了嗖得一声站起身,将手中的半个馒头往鼻子上一擦,然后举着血馒头怒吼道:“你们想吃沾了血的馒头吗啊,想吃吗”兴许是气糊涂了,我竟然又将那沾了鼻血的馒头使劲儿塞进自己的口中,并努力往下吞咽着。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
吃饭的人,不吃了,改为呕吐了;打架的人,不打了,改为发呆了。
那半个馒头卡在我的喉咙里,噎得我无法呼吸,险些毙命当场。
霍去病和宁非白同时看出了我的异样,二人同时出手,向我拍来。前者拍向了我的后背,后者拍向了我的脑门。
我觉得,霍去病的动作要比宁非白快了一些。因为,霍去病刚将那半个馒头从我的喉咙里拍出来,就又被宁非白给拍回去了。
我欲哭无泪啊欲哭无泪
魏小侯爷举起一个碗,递到我面前,“快喝”
我捧起碗,咕噜咕噜的往下灌。
好吧,我承认那半个馒头确实被我冲下了食道,但满嘴醋酸味却呛得我眼泪横飞。
我指着魏小侯爷的鼻子,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等眼泪儿流的差不多了,我吸了吸鼻子,灰溜溜的爬回大屋的床上,钻进被子里去养伤。
客厅里,传来卫玠淡淡的语调,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脑残。”
啊啊啊啊丫是在骂我脑残吗太不厚道了我悲剧的人生呐
大约过了两分钟,大姐走进了大屋,坐在了床上,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妹子,我看这么折腾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我从被窝里探出头,沙哑道:“说的太对了在这么折腾下去,我一准儿得疯”
大姐眼睛一亮,问:“妹子,你和大姐说实话,你到底喜欢谁”
我想了想,回道:“宁非白。”
大姐皱眉道:“我怎么看着不像呢”
我瞪大了眼睛,“啥我喜欢谁,我自己心里知道,你怎么还能看着不像呢”
大姐解释道:“别看大姐心粗,但至少还是个过来人,你如果真是那么喜欢宁非白,我刚才问你喜欢谁的时候,你犹豫什么啊”
我纠结到:“我那不是在思考吗我真的,我确实觉得自己喜欢宁非白。”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一直以来都是他。”
大姐轻叹一声,说:“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是搞不懂了。”
我我咬住枕头,含糊地吼道:“何止你搞不懂,我他妈也搞不懂了你说,这喜欢和爱情,到底有什么界限么今天,丹青和魏小侯爷,那两个小王八崽子,联合起来戏耍我”
大姐忙问:“怎么戏耍你了”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吐槽,“我睡觉那会,丹青爬上了我的床,说他胸口疼,想让我看看。结果,我刚一伸手,宁非白就进来了。魏小侯爷紧随其后。你说,这这不是他俩下的套吗
大姐,你说说,我一发育正常的二十岁老处女,至今为止连个可以发生些“肢体交流”的对象都没有好不容易,宁非白浪子回头,准备和我谱写一曲缠绵悱恻的爱情,这些人变着法地拆散我们如果说,那丹青和魏小侯爷对我一往情深,我也就认了谁让我魅力大呢可是,你觉得他俩的表现像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吗我倒是觉得,他们俩想折磨我折磨的死去活来”
大姐皱眉道:“我原本觉得吧,丹青和魏小侯爷对你似乎都有些意思,可有些时候,又看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们俩不像霍去病,人家虽然什么都不说,但那双眼睛里只有你。不过,今天这事儿,你还真是误会丹青和魏小侯爷了。”
第二十六章 男人斗艳妆四
我问:“误会我误会他们什么了”
大姐回道:“就是误会了丹青要进大屋时,魏小侯爷正在打游戏。我告诉丹青你还在睡觉。他脸一红,就回小屋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跑回了大屋,爬上了你的床。宁非白来的时候,我和魏忠贤正在换床单,霍去病正在院子里练拳,就魏小侯爷一个人闲着。魏小侯爷不爱搭理宁非白,宁非白也不在意,捧着花就向大屋走。魏小侯爷不想让他进大屋,所以连忙跟上去阻止。这不,就产生误会了”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木讷的问:“那丹青爬上我的床,是啥意思”
大姐十分暧昧的一笑,说:“你说,这男人爬上女人的床,能有什么意思”
我的小心肝一抖,脑中立刻勾画出一幅令人血脉喷张的极限画面。
大姐扑哧一声笑开了,说:“瞧你那个怂样儿,就跟多少年没啃过骨头的饿狗似地。要不,今晚我去客厅睡,让丹青过来”
我忙摇头,“大姐,你就饶了我吧如果我敢留丹青同床共枕,明天你就可以在锦绣公墓里为我安慰一处新家了。到时候,咱做邻居。”
大姐一指头戳在我的脑门上,“甭说了,说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我调侃道:“我说两句,你就起鸡皮疙瘩了。那个老太监九千岁,天天用如胶似漆的眼神儿盯着你,我怎么就没觉得你抗不住啊”
大姐的脸一红,啐道:“呸你个死丫头他都那样了,就算两只眼睛都长在了我身上,能顶个屁用爱看,就看呗。倒是你,得多注意霍去病的眼神。我看他,都恨不得将你生吞了对了,他送你裙子了吗”
我疑惑的问:“什么裙子”
大姐答道:“就是裙子啊。哦,对了,还有一双凉鞋。我们一起上街时,我看见他买的。”
我想起昨天他逛街回来时,手里确实拎着两个购物袋。原来,那里面装着的,就是他为我挑选的裙子和凉鞋。然而,我却决定与宁非白在一起,对他说了“对不起”。
此刻想起来,我真想抽自己两嘴巴
但是,无论我怎么抽自己,我还是会对他说“对不起。
长痛不如短痛,这个道理谁都懂。虽然我对大姐说,我一直到喜欢宁非白。但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否定我,鄙视我,厌恶我因为,我撒谎了。当霍去病纵身跳下悬崖救我;当霍去病向我跑来,紧紧地抱着我,用力地吻着我;当霍去病默默地站在我的身后,帮助着我,支持着我;当霍去病站在窗口,凝视着我,等着我。我怎么可能不为他而心动
然而,正如我所说宁非白是我的一个执念
这个执念,就好比一个人的理想。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看好我的理想,但我却要为他拼上一拼这样,才不枉费我这么多年来的期盼与努力,憧憬与固执。
我在自己的口中尝到了一丝苦涩,摇头笑道:“我想,他应该不会送我了。”
大姐说:“这人,买完东西也不送,留着有啥用”
我想调侃两句,缓解一下心情,却听见魏小侯爷在门外喊道:“元宝,李青榕发来邮件,将那几个敲诈犯的资料传来了”
我一个高从床上跃起,火速冲进了客厅,尽量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霍去病,与众人一起浏览着邮件。
敲诈犯有四个人,其中一名是位十分美艳的女子,名叫王依依。其他三名男子分别叫刘军,林基越,胡彻。这其中,林基越与王依依是青梅竹马的情人关系。刘军和胡彻都是林基越的狐朋狗友。
这三个男人,曾经因为抢劫进过监狱。出狱后,三个人开了一间网吧,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再后来,由合伙做了些小买卖,又赔了个底朝天。最后,走投无路的他们,将目光锁定在了方岩国的身上,合伙设计他掉入美人计里,从而达到敲诈勒索他的目的今天晚上八点半,敲诈者回去找方岩国取一千万的现金。而方岩国则是要求我们,不但要拦住敲诈者,而且还要拿回他所有的照片。最主要的是,不能让敲诈者知道,是他只是我们去做这一切。关于这一点,我很理解。方岩国怕我们的行动不成功,无法将照片全部销毁,准备为自己留条后路。
只不过,我觉得,如果我们想敲诈者索要方岩国的照片,那些敲诈者就应该想到,这件事儿是方岩国指使我们做的。这事儿,难喽。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待事成之后,我们从敲诈者那里追讨回来的钱,将悉数归我们所有。
看完邮件后,我问魏小侯爷:“你说,我们用不用写个合同什么的”
魏小侯爷拍了拍电脑,贼笑道:“不用。打从方岩国和李青榕一进门,我就开启了视频录像。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被摄录了下来,不怕他们抵赖”
我拍了拍魏小侯爷的脑袋,赞道:“这娃儿,真是个人精。”
魏小侯爷挥舞着拳头吼道:“元宝,把你的脏爪子洗干净,不许再碰小爷的头”
我白了他一眼,回道:“知道什么是修行吗知道什么是仙气儿吗知道修道者为什么不经常洗澡么你丫就偷着乐吧你沾了我的仙气儿,至少能多活几分钟。”
魏小侯爷冲着我呲出了犬牙,我忙脚底抹油,溜进了卫生间里,将自己洗漱一番后,这才精神气爽的走出来,吵嚷道:“来来来,我们一起讨论一下晚上的行动路线和方案。”
众人坐着没动,都将那若有似无的目光瞥向了宁非白,其意不言而喻。
宁非白站起身,笑吟吟的说:“看来,我在这里确实不受欢迎,我却十分喜欢这里。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如果我因为你们的排挤,转身就走,元宝一定会拉住我。但我并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凸显自己在元宝心中的地位。你们既然都是元宝的朋友,就应该为她着想,不要排挤她喜欢的人,不要让她难堪。说实话,我也并不喜欢你们。但是,我却喜欢这里的热闹。”伸手环抱住我的腰肢,亲昵道,傻丫头,我要去店里了,明天中午过来接你。”
我忙追问道:“你不在这住了”
宁非白捏了一下我的鼻子,“逗你玩儿呢。”
我心里偷偷的吁了一口气,脸上却尽量挤出失望的表情,虚伪的说:“你看你,我都当真了。”
这一刻,我的心跳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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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是那样的认真,就好像是一位大祭司,正在进行着一种仪式,许下一生的诺言。
我知道,他的话是一语双关,即指我话中的真假,又指我对这段感情的态度。
我知道,我下意识的想要点头,但宁非白的眼神却让我必须坦诚面对自己所有的真实与虚伪。因此,我对他说:“想要留你住下,是假。想要和你认真交往,是真。宁非白,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执念。”
宁非白在与我对视了半晌之后,淡淡的说:“没遇见你之前,我的私生活,很混乱。”
微笑在我的脸上绽放,“宁非白,你不知道缘分是个怎样奇妙的东西。你是我的最初,而我将是你的最终,这就够了。”
宁非白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我踮起脚尖,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缓缓的勾起嘴角,笑道:“很甜。”
第二十七章:“金诏书”行动一
送走了宁非白,我回到客厅里,却发现大家都陷入到一种十分诡异的沉默中。
我拍了拍手,说:“现在,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晚上的行动计划了么”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魏小侯爷率先开口询问道:“元宝,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宁非白”
我嬉皮笑脸地反问道:“你觉得呢”
魏小侯爷沉下脸,说:“爱说不说别学卫玠那一套”
卫玠抬头扫了魏小侯爷一眼,却并没有开口讽刺他。我想,卫玠更喜欢针对我。
我见魏小侯爷确实动怒了,便不再逗弄他,“我确实很早以前便认识他了,但他却已经不记得我。”抬手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如果没有他,这里早就不跳了。也许你们都觉得,宁非白是一个私生活很混乱的人,是一个无法托付终身的人,但是,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却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他很倔强,很坚强,也很温柔,还很有爱心。在那一年里,他给了我新的生命,和活下去的信念。我那个时候就在想,如果这个男人是属于我的,那我应该会多幸福。这么一想,便想了这么多年。”
丹青问:“那你告诉他了么”
我摇头,“没说。说那些有什么用呢难保他不会觉得,我就是还债的。没有人喜欢这样不纯粹的感情。”
大姐问:“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呵呵一笑,摊开双手,“听故事是要付费的。我已经赠送给大家一个故事了,就不能再继续放血大赠送了。”
魏小侯爷适时地站起身,开始张罗道:“好了好了,我们开始谈论接下来的计划吧。”
众人十分体谅我不想再次撕扯开伤口的心情,都纷纷附议。
我们围坐在餐桌周围,仔细地商讨着行动路线和计划。
餐桌下,一只温热宽厚的大手,轻轻地覆盖住我那冰凉的左手,然后慢慢收紧,攥入掌心。
与此同时,另一只柔滑细腻的大手,攥住了我的右手,用柔嫩的手指肚轻轻地摩擦着我的手背。
我看着坐在自己左边的霍去病,和坐在右边的丹青,心中划过了阵阵暖流。
有些安慰,不需要语言。
商定完计划方案后,我们先去采购了一些道具,然后随便找了一家饭馆,吃了一顿涮串。
吃完饭后,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开始分头行事。
我,丹青,魏忠贤一组;霍去病,大姐,魏小侯爷一组,分别守在两条路上。敲诈者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会选择走这两条路中的一条,去和方岩国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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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身上都戴着微型对讲机,随时保持着对话。
等到八点三十的时候,敲诈者还没有出现。
大姐问:“他们会不会不来了或者走其他路线了”
我回道:“应该会来。我们再等等。没准儿丫地不守时,故意迟到。”
我们等啊等,等到八点四十二分的时候,一辆十分炫目的黄色跑车从我的面前跑过。我吹了一声口哨,说:“等我有钱了,也买一辆这么酷的车”
等到八点五十的时候,方岩国给我打来电话,十分愤怒地吼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他们又从我这里拿走了一千万”
我被他吼得头皮发麻,脑筋却飞快地运作着,立刻想到了一个令我十分不爽的事实那些敲诈者不是打车来的,而是开着跑车去敲诈
太他妈能装a和c之间的那个字母了
我虽然气恼自己算计失误,却愣是装出了高深莫测的样子,盛气凌人地说:“稍安勿躁。你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就给我闭嘴”说完,十分帅气地挂了电话,然后对着对讲机吼道;“全体人员注意了,刚才从我面前驶过去的那辆黄色跑车,就是敲诈犯开的。现在,我们马上实施b计划”
两方人马立刻行动了起来。
不多时,对讲里那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立刻意识到,敲诈犯的回程路线,改变了。但是,他们却没逃脱掉我们布置好的陷阱。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的b计划是,由喜欢射击运动的魏小侯爷射爆敲诈者的轮胎,霍去病则是装作行人,被敲诈者的车子撞伤。这时,藏在霍去病身上的血浆将会悉数裂开,让他看起来像是无法救治的样子。敲诈者变成了肇事者,在惊恐之下,一定会选择立刻逃离现场。而手持小型专业摄像机的大姐,将会把这一幕悉数拍摄下来。
至于我们的a计划么,也是这个路线。只不过,射爆敲诈者轮胎的人,将会是我。魏忠贤则是要扮演被撞者。丹青呢,自然是拍摄的那个人。
当b计划实施完毕,我驾车与他们三人会和,并根据魏小侯爷射在他们轮胎上的跟踪器,一路尾随跟踪到洗车房。拿到洗车房为敲诈者开出的单据后,我继续跟踪他们回到了老窝。
说实话,当我看到他们的居住环境时,我再次愤怒了
他们的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啊
怪不得他们从方岩国那里拿到了一千万都不满足,没几天的功夫,又进行了第二轮的敲诈勒索。要知道,他们现在住得地方,可是我们这里的别墅区
初步估计,他们现在居住的这套别墅,没有个三四百万,是买不下来的。
然而,最让我气愤的是,经过我的观察,这套别墅只是王依依和林基越的家。至于刘军和胡彻,应该是在别处置办了房产。
魏小侯爷用手捅了捅我的腰眼,问:“你的表情怎么那么狰狞”
我咬牙切齿道:“他们的这种奢侈行为,太令我气愤了”
丹青探头问:“你气愤什么”
我抬手一指那栋别墅,厉声道:“你们看,那灯,那窗,那墙面,那草坪,都他妈应该是咱们的却被他们先享用了”
众人无语了。
半晌,卫玠冒出了头,淡淡地评价了一句;“忒不要脸了。”
我立刻蹿到他的面前,呲牙道:“你能不能不说方言这样很不符合你的气质,知道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十分不爽,想要扁你,知不知道”
卫玠一扭头,说:“不知道。”
我这个气啊扬起拳头,就要往他的小腹上打。
丹青突然冒头喊道:“别打妻主,别打你中午的时候,都已经吼过丹青了。今天晚上,就不能再打人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女人是个专门制造家庭暴力的女人是个没啥能耐,只能拿家人出气的女人
我被丹青的一番话弄得哭笑不得,连连点头应道:“好好,不打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丹青,中午的时候,对不起了。”
丹青愣愣地看着我,半晌,忽然潋滟一笑,低下头,在我的耳边小声道:“妻主,丹青很开心。”
我也笑了,觉得心头暖洋洋的。
第二十七章:“金诏书”行动二
魏小侯爷照着我的猴屁股踢了一脚,呲着可爱的小犬牙,低吼道:“你发够情了吧快想想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说:“为了防止他们将那一千万花掉,我们应该尽早动手。”
大姐指着面前的铁栏杆,说:“我们连这个小区的门都没进去,怎么动手呢”
魏忠贤颇为得意地道:“这个铁栏杆的高度,难不倒我和将军。”小眼睛一眯,释放出两束狠辣的光,“全部灭口,也容易。”
大姐一巴掌拍到魏忠贤的后脑勺上,“灭口,灭口,再提灭口,老娘灭了你”
魏忠贤立刻露出一副奴才的嘴脸,点头哈腰道:“不灭,不灭,对都不灭。”
我颤抖着肩膀,笑出了声。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转头看向一直没有开过口的霍去病,想听听他的意见。不想,他正在注视着我。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我尴尬地转开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询问道:“你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霍去病向前一步,站到我的身旁,说:“以防有变,我们现在就行动。”
我问:“现在怎么行动”
霍去病勾唇一笑,那种一切尽在掌控的霸气由他的骨头里弥漫了出来。
日常琐碎的生活,让我都快忘记了,眼前的这位可是西汉最杰出的军事家骠骑将军霍去病
霍去病抬手指向不远处的独立小别墅,说:“我们直接潜进去,抢走他们的不义之财。”
我咂舌道:“这。。。。。。这不好吧抢劫,是犯法的。好吧好吧。我们不谈法律。可是,如果他们报警了,我们怎么办”
霍去病转头看我,目光镇定而从容,深邃而充满了自信,“你觉得,他们敢报警么”
我一拍脑门,暗骂自己够然够蠢。如果他们报警,他们怎么解释那些钱的来源所以,这个哑巴亏,他们吃定了。
思及此,我立刻底气十足地扬起下巴,朗声道:“下面,就由将军为大家分派任务吧”
魏小侯爷啧啧道:“呦,你不抓权了”
我瞥他一眼,回道:“女皇不能事事亲力亲为。”
魏小侯爷嗤笑一声。
霍去病开始分派任务,“小侯爷负责勘察小区内的摄像头,我元宝九千岁,戴上假面具,潜入别墅。贵妃负责放哨,丹青留在车里接应。”
简洁明了,目的明确,各司其职。</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