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侯爷鼓起了腮帮子,刚要回击,就被乔老三打断了。乔老三吼道:“都他妈给我闭嘴”随即指挥道,“把那小子的裤子扒了,老子就来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痔疮”
眼见着魏小侯爷的裤子被扒掉,我的眼睛瞬间红了不是因为想要哭,而是因为愤怒
魏小侯爷将脑袋转向一边,不让我看见他此刻的表情。
我心如刀绞,恨不得杀人
就在乔老三将那两只腥臭的大手,伸向魏小侯爷的时候,我长腿一扫,将乔莉摔倒在地紧接着,我挣脱开按住我的两只手,扑到乔莉的身上,脱下她的一只高跟鞋,将那锋利的鞋跟对准乔莉的眼睛,厉声喝道:“放开他否则我刺穿你妹妹的狗眼”
乔老三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立刻停止了对魏小侯爷的侵犯。
魏小侯爷从地上爬了起来,背对着我提好裤子。
就在这时,有一辆警车从远处驶来。
乔老三有些慌乱,冲着我喝道:“把她放了,我们今天不再为难你们否则,谁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我冷笑一声,也懒得和他说那些撑场面的话。站起身,照着乔莉的后腰踢了一脚,骂道:“滚”
快走两步,来到魏小侯爷的面前,刚想伸手去拉他的手,却见魏小侯爷的眼睛瞬间瞪大,然后胳膊一扫,将我推到一边。
与此同时,乔莉手中攥着的铁器,插进了魏小侯爷的腹部
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直到乔莉被乔老三拖上面包车,绝尘而去,我这才恍然回神儿,忙冲到魏小侯爷的面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魏小侯爷的格子衬衫上有一点鲜血,然后瞬间晕染开大片的血迹。
他攥住我的手,缓缓地抬起脸,冲着我笑露出一颗锋利的小犬牙,然后将额头顶在了我的脑门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我慌了,乱了,用颤抖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魏小侯,魏小侯”
第三章:谁与我生死与共三
警察将我们送到了医院。
医生对魏小侯爷进行了“紧急救治”。从验尿到验血,从ct到彩超,经过十多项检查后,医生终于十分郑重地告诉我,“你的朋友没事。他只是被一只指甲锉捅刺伤了腹部。等会儿包扎好,就没事儿了。不过,你不能轻视这点儿小伤,最好住院观察几天。”
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住暴打医生一顿的冲动,咬牙道:“既然是一眼就看明白的小伤,你为什么还让他做那么多的检查”
医生一脸严肃地说:“我是一位有职业道德的医生,必须对病人负责。既然你们来到医院,就得全面检查一下,这是我对你们这些病者负责的一种表现。好啦,我给你开张单子,你也去检查一下吧。”
我问:“检查哪儿”
医生看我一眼,说:“就先从头部开始检查吧,然后看看胸腔,子宫,颈椎什么的”
我说:“去你妈个蛋”
医生脸色一变,往后挪了挪椅子,皱眉道:“你怎么骂人啊”
我神经兮兮地一笑,说:“息怒息怒。我这个人,有时候脑袋不太灵光。其实,我是有病的。我一直想不通,我怎么就那么爱吃人肉。医生,你是个认真负责的好医生,以后啊,我隔三差五就来看看你,你一定要帮我治好啊”说完,就向着医生扑去
医生吓得撒腿就跑,却被我一个旋风腿扫倒在地。
我抬起脚,照着他的身体一顿猛踹
他一边躲闪,一边嚎叫道:“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叫警卫了”
我冷笑一声,说:“你敢叫警卫,我立刻就剥光了自己的衣服,说你非礼我”
医生傻了,求饶道:“姑奶奶,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我说:“乖儿子,你如果再敢坑广大劳动人民的钱,我就废了你让你变成中国最后一名太监”
医生连连称是,我又踹了他一脚,这才走出了门诊,去看被送去包扎的魏小侯爷。
魏小侯爷的伤口已经包扎妥当,左手上也点上了吊瓶,此刻正躺在临时病床上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
我一看他的眼泪儿啊,小心肝就忍不住开始颤抖
我快步走到他的身边,调侃道:“你说说,你一个小爷们儿,怎么就那么爱哭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不也没哭吗”
魏小侯爷用那双水汪汪的杏眼瞪了我一眼,特委屈地说:“我一点儿都不想哭就是泪腺发达控制不住”
我拍了拍他的脸蛋,笑嘻嘻地问:“疼啦”
魏小侯爷一拍床铺,喝道:“放屁”脸色一白,伸手捂住自己腹部的伤口,小声道,“你被捅一下试试”
我啧啧道:“你小子,帮我挡指甲锉的时候,不是挺有种的吗这会儿怎么啦”
魏小侯爷的俏脸一红,低声求饶道:“别提那个指甲锉了,成不”
我眨了眨眼睛,暧昧地说:“不提就不提。不过,你的肌肤是不是也忒柔嫩了一个指甲锉都能捅得你大出血。”
魏小侯爷咬牙道:“元宝,你再说一遍试试小爷我今天拼了这条命,也要”
不等他说完,我将手放到了他的伤口上,轻轻地一按。
魏小侯爷的身体一抖,两行清泪瞬间奔流而出。边哭边骂道:“元宝,你真不是个东西”
我嘿嘿笑道:“你才知道我不是个东西啊说说,你大半夜不睡觉,跑锦绣公墓去做什么打算和女鬼来场浪漫的约会么”
魏小侯爷撇嘴道:“我是打算给女鬼过生日去的”
我眼睛一亮,伸出手:“呵呵来来,礼物上缴。”原来,这小子没忘记我的生日啊。
魏小侯爷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我长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不是要和我说,你的那个破初吻就算是我的生日礼物了吧”
魏小侯爷的脸红了,吼道:“我是说,那枚鸡蛋就是你的生日礼物”
我也回吼道:“放屁我就吃了半个”
魏小侯爷瞪起了眼睛,“谁让你非要守在t大门口,等着对宁非白表白的活该”
我刚要张嘴,就见那两名送我们来到医院的警察走了进来。其中一名警察对我们说:“今天接到报案,说锦绣公墓那里有人正在持刀抢劫。你们俩个谈谈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和魏小侯爷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被抢了”
那名警察接着问道:“过程都被抢了什么”
我气愤道:“两千二百多块钱,都被抢走了具体过程就是一伙人堵住了我和小弟的去路,然后实施抢劫。我们奋起反抗,结果遭遇那些人渣的痛殴。我小弟还不幸被他们重伤”
警察问:“你看清楚那些人的长相了吗”
我摇头,“天黑,没看清。”
警察又询问了两句后,便与我拜拜了。
我知道自己的回答经不起推敲,但和谐社会,谁都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在做事。
而我之所以不深究,并不是因为不记恨乔老三兄妹二人,而是另有打算
魏小侯爷似乎有些困了,声音含糊不清地说:“元宝,你说被抢了两千二百多块钱的时候,表情特真实。”
我倚靠在床边,略显疲惫地闭上眼睛,随口应道:“是么”魏小侯爷殊不知,我今天确实让人抢去了两千二百多块钱呐
沉默了一会儿,魏小侯爷忽然问道:“对了,你兜里不是没钱吗拿什么给我交得医疗费啊”
我勾唇一笑,得意道:“刷卡呗。从你钱包里找到的卡。没想到,你小子的零花钱这么多,以后可不许自己偷着花,知道吗”
魏小侯爷惊讶道:“你你知道我的密码”
我撇嘴道:“我用你的生日试了一下,不成。然后用了我的生日号码,成了。就你那点儿智商,都在我兜里装着呢。”
魏小侯爷无语了。好半天,他才开口道:“元宝,你给我家打个电话吧。告诉我妈,我晚上不回去住了。”
我轻声道:“放心吧。已经打过了。我和于妈妈说,你晚上和我一起住。”我老妈和于妈妈是闺蜜,而我则是于妈妈家里的长期食客。因此,为魏小侯爷请个假,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魏小侯爷嘟囔道:“我妈就不担心,他儿子被辣手摧草”
我眼都不争地嗤笑一声,打趣道:“你的那根草啊,早就被我摧残过了。要不是怕你伤自尊,我早就告诉你了,我曾经为你换过尿布。”
魏小侯爷的磨牙声传来,着实有几分可爱。
我一想到魏小侯爷那“含羞带怯”的表情,心里就发痒,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向魏小侯爷。结果,我发现魏小侯爷的身子变得透明,好像随时会凭空消失一般
我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忙坐直身子,使劲地眨了眨眼睛。
这回,我看清楚了。
魏小侯爷仍然躺在临时病床上,他的身体并没有变成半透明的,他的表情还是恼羞成怒的样子。
我呵呵一笑,又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有些神经紧张,需要休息了。然而,不晓得为什么,我始终觉得有些心慌。皱了皱眉,睁开眼睛,再次看向魏小侯爷。
这一看,吓得我半条命都快没有了
魏小侯爷正在变得透明他的脸,他的手,他的头发,甚至是他的衣服,都在随着他一同变得透明
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但却无法解释我所看到的一切
我的身子在颤抖,却不敢触碰魏小侯爷的身体,怕自己救不了他,反而伤害到他。
我不敢告诉他我所看见的一切,只能努力保持平静,试探性地问:“喂,你需不需要住院啊”
魏小侯爷摇了摇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含糊道:“元宝,我有些困,等打完点滴后,你叫我起来,我们回家去。”
我怕他睡过去就会消失不见,忙逗弄他说:“别睡别睡,睁开眼睛,让姐姐我亲亲。”
魏小侯爷的唇角上扬,却没有回我的话,而是睡着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陷入到深深的恐惧之中。
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找医生不行如果医生来了,会将魏小侯爷将成怪物一样进行研究。我能怎么办我可以怎么办如何才能救魏小侯爷怎样才能保住他的命
焦急中,我想起大妈对我说过的话。她说:历史被扭曲,会产生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全身。她说:你可以想象,那些应该死的人,没有死;而那些应该活着的人,却死了。这活啊死呀的,与谁家的祖先有关联,就会直接影响到他的子孙后代。
思及此,我忙掏出手机,想给大妈打个求救电话。结果,一掏手机才想起来,大妈的手机被我偷走了,卡被我扔路边了,我要上哪里去找她
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此时这样恨自己恨自己手欠恨自己无能恨自己胆小怕事恨自己没有维护正义的那颗赤胆红心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如果我现在跑去t大门口找大妈,一准儿得等到早晨。即使等到早晨,也未必能等到大妈。
我在魏小侯爷的床边踱着步,脑中飞快地想着办法。
对了我有大妈的手机我可以查看一下,看看大妈是否在她的手机里存储了大爷的手机号码
说干就干
通过那已经破碎的手机触摸屏,我终于查找到“老头子”三个字我激动不已,险些热泪盈眶。来不及感慨,忙用自己的手机,给大爷拨过去一个电话。
等待电话接通的这个过程,就好比一个人面对着一望无垠的滚滚黄沙,那么恐惧,那么紧张,那么渴望
第四章:为卿狂一
当电话接通的那个瞬间,我几乎要雀跃得跳了起来
我冲着手机吼道:“大爷大爷,我是元宝。大妈在吗我有急事找她”
大爷不紧不慢地说:“她啊,她正在生闷气呢,说不接任何人的电话。”
我微愣,问:“大妈生什么闷气啊”
大爷答道:“她新买的手机丢了。”
我苦哈哈地说:“大爷,大妈的手机在我这里呢。你让她别生闷气了,赶快接我电话,否则要闹出人命啦”
大爷慢悠悠地说:“嗯。那你等着,我给你叫她。”
大概过了三分钟,大妈才接起电话,开口就骂道:“你个死丫头”
我忙拦住她那“诲人不倦的热诚”,焦急道:“大妈,改天我给你留出一整天的时间,随你骂眼下,我有急事找你。我家的魏小侯爷出状况了,身子变成了半透明的快来救驾吧”
大妈这会儿倒是干脆,直接问:“位置”
我快速报出自己的所在位置。
大妈说:“在医院里人多嘴杂,很多事不方便。你把他带回锦绣公墓,我们也马上赶过去。”
我应了一声后,拔掉了魏小侯爷手上的点滴管,然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手背,感觉到一丝温度后,这才稍微放下心。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地将魏小侯爷背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后快步向医院外面走去。
路过急诊室门口的时候,差点儿与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撞到一起。
我定睛一看,原来面前的人正是那位被我教训了一顿的医生。
老熟人见面,我眉毛一挑一笑,问:“有车没”
医生向后退开一步,满眼戒备地问:“你你想做什么”
“我要去锦绣公墓,你开车送我去。”不待他反抗,我便目露凶光威胁道,“你要是不去,我以后天天来找你看病”
医生瑟缩了一下,咬了咬后牙,一狠心,说:“我送你去”
上车后,我抱着魏小侯爷坐到了后面。
医生在开车的时候,总是若有若无地通过后视镜偷窥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怕他看出魏小侯爷的异样,于是吼道:“看什么看”
医生忙直视前方,装出认真开车的样子。可不一会儿,他的眼神儿又通过后视镜瞟了过来,小声问:“你的那位朋友怎么了”
我抱紧魏小侯爷,冲着他冷笑道:“快死了。如果你继续这样慢悠悠的开车,等到了锦绣公墓的时候,正好能赶上给他下葬如果他下葬了,我就弄死你,让丫当陪葬品”
我不知道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多狰狞,但从医生的表现上来看,他是把我的话当真了。
车子在夜色中飞快的行驶,就好像是一只正豺狼追赶着的兔子。
当我下车时,大娘和大爷已经等在了锦绣公墓的门口。
大爷将魏小侯爷抓在手中,随随便便地往肩膀上一扔,就那么轻轻松松地扛着走了。
我微愣过后,忙追了上去,打开锦绣公墓的小门,绕过一座又一座的墓碑,将大爷大妈请进了我现在居住的小屋。
眼见着大爷要将魏小侯爷扔在我的双人床上,我忙说:“轻点儿,轻点儿”
大妈逗乐道:“哟,你这丫头也知道心疼人了”
我抱住大妈的胳膊,讨好道:“大妈,咱直接步入正题,成不你帮我看看,魏小侯爷这是怎么了”
大妈正色道:“丫头,如果你没忘记我和你说过的话,就应该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我拍了拍自己那发紧的太阳穴,说:“大妈,如果历史被扭曲,不但魏小侯爷会消失,就连我们这些人,也有可能被瞬间秒杀,对吗”
大妈点了点头,沉重道:“对。因为历史有太多的不可预见性和不稳定因素。一个人,也许就是一段历史。也因此,一个举足轻重的人,也可以毁灭整段历史。在历史面前,人就是尘埃。这么说很矛盾,但也是实际情况。”
我抿了抿唇瓣,问:“是不是,只要我杀了那些企图改变历史的穿越者,就可以了还是说,无论那个穿越者是如何的安守本分,我都要杀了他”
大妈眨了一下眼睛,略显调皮地说:“关于这个问题啊,原则上讲,但凡穿越者,都是必须要杀掉的但是呢,穿越者不是也分魂穿和身体穿越两种么如果是身体穿越,那就说明那个穿越者并没有死,只不过是误入时空裂缝而已。如果她想回到原来的时空,你可以帮助她。但是,如果她想改变历史,那就非杀她不可了。还有,你要记得,如果帮助那个穿越者回到原来的时空,一定要记得抹去她的穿越记忆。
“至于那些魂穿的人,就甭客气了,统统杀掉他们本来就已经死了,只不过是无意间进入到了另一个时空,附体到刚刚死去,或者重病不起的人身上。
“丫头,你可以用来考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好好儿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办吧”
我看了一眼已经呈现半透明状的魏小侯爷,咬了咬牙,恶狠狠吼道:“干”
大妈欣慰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道:“丫头,你的这个决定,将会改变你的一生。你会得到很多,同样,也会失去一些。”
我呵呵一笑,说:“得失之间,无需计较。你还是帮我看看,怎么能让魏小侯爷变回吧。”
大妈说:“眼下,能帮助魏小侯爷的人,只有你了。”
我愣了一下,抬手指向自己的鼻子,疑惑道:“我”
大妈很肯定地说:“对。就是你。魏小侯爷的先祖被一个穿越者设计陷害,快要命悬一线了。魏小侯爷的身体之所以会变得透明,也正是因为此种缘故。其实,魏小侯爷的变化,只有我们三个人能看见。在其他凡夫俗子的眼中,魏小侯爷的身体还是好好儿的,只不过是人陷入到昏迷中而已。”
我诧异道:“我以前怎么看不见人体的这些变化”
大妈得意地一笑,回道:“那是因为,我今天帮你开了天眼”
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觉得异样,这才将心放回到肚子里去。如果我真的像二郎神那样,在额头上多长出一只眼睛,非得郁闷死我不可。
我晃了晃小腰,扭了扭脖子,又摇了摇胳膊,然后一抬头,以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恶狠狠地说:“大妈,你说吧,这回让我去杀谁”
大妈呵呵笑道:“瞧你那样,哪里像是去杀人,倒像是去找人打架。我跟你说,刺杀穿越者可是一个技术活,不能莽撞行事。这回啊,我们要杀的可是一位大人物。要做的,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灭门”
我的腿有些抖,但仍然强迫自己变得冷静,做出一个切脖子的手势,刻意压低声音问:“灭门上下几口,连人带狗,一个不留”
大妈微微一愣,嘴角开始抽筋,“不用不用连人带狗。嘿我这儿都和你说得什么啊你个死丫头,都把我绕蒙了事情是这样的,魏小侯爷的先祖中,有一位名人叫魏征。”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不会吧,魏小侯爷的先祖,真得就是那位中国史上最负盛名的谏臣魏征”
第四章:为卿狂二
大妈瞪我一眼,说:“你闭嘴,先听我说魏征早年值隋末战乱,曾投瓦岗起义军,后入唐,被李建成引用为东宫僚属。他虽然在李建成的帐下效劳,但一直颇受李世民的器重。如果按照正史发展,在经历了玄武门之变之后,李建成死,李世民继位,魏征受到李世民的重用。但现在问题却出在了李建成的身上。眼见着玄武门之变即将发生,李建成却发生了意外,陷入昏迷。与此同时,一名穿越者的灵魂钻进了他的身体里,将李建成的灵魂顶了出去
“这回好了,穿越者知道自己会死于玄武门之变,怎会束手待毙他正寻思着怎么弄死李世民,捎带着,魏征也被算计在内了。”
我拍了拍大妈的肩膀,嬉皮笑脸道:“大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直接下手弄死那个盗版李建成不就得了”
大妈摸了摸自己的脸,感慨道:“想接近那些王侯将相,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已经年老色衰,就算能混进盗版李建成的府邸里,也顶多被派去厨房,当个烧火的老妈子。哎岁月啊”
我忙打住大妈那滔滔不绝的感慨,说:“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去色诱盗版李建成然后,弄死他”
大妈扫我一眼,不屑道:“色诱啊还是算了吧。总之一句话,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让李建成这个人,死在玄武门之变,就成了尊重历史,懂不”
我笑吟吟地说:“懂。”
大妈皱了皱眉,说:“我怎么觉得,你不懂呢”
我嘟囔道:“你说得又不是英文,我咋就不懂了”
大妈笑了,“懂就成。”
我问:“如果穿越者的灵魂占用了李建成的身体,那原先属于李建成的灵魂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大妈说:“一般来讲,一个人的身体里,只能承载一个独立的灵魂。当穿越者占据了李建成的身体,李建成的灵魂自然就被挤了出去。基本上,但凡被穿越者占用了的身体,很难再夺回来,除非等到穿越者的身体变得十分虚弱,甚至昏迷。这个等待的过程是有期限的,如果在七天之内还等不到, 那就只能哭着去投胎了。
“也有一些很顽强的灵魂,死活不肯脱离自己的身体。这样的话,就容易出现我们所谓的多重人格症状。”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攥紧了拳头,昂首挺胸道:“大妈,我已经最好准备,随时可以跨入另一个时空,去将那些企图改变历史的穿越者,一个接着一个地弄死为了维护正义,为了拯救人类,冲啊”
大妈和大爷目光呆滞地看着我,看样子被雷得不轻。
大爷对大妈说:“既然丫头想好了,那咱们就送她去吧。”
我忙抱住大爷的胳膊,献媚道:“大爷,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先跟你老人家多学两年武艺,然后再去。”
大爷说:“不就是杀个人吗你直接砍他就可以了。”说完,手一抬,将那把他用来砍树枝的西瓜刀递给了我。
“不就是杀个人吗呵呵呵呵呵大爷果然不是凡夫俗子啊”我的唇角开始抽筋,颤巍巍地接过了西瓜刀,看向大妈,再次为自己争取道,“大妈,你就这么打发我去唐朝了听说那边物价挺高的,你是不是给我两块金砖用用啊”
大妈将两手一摊,露出一副老痞子的嘴脸,“维护正义的使者家里,也没有余粮啊”
我吸了吸鼻子,情真意切道:“那你好歹也给我找个伴儿啊身手能赶上大爷的,也就成了。”
大妈了然地点了点头,说:“我也想给你找个伴儿了,可惜现在不实行包办婚姻。这个伴儿啊,还得你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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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力道:“按照你的说法,一切都得靠我自己了”
大妈呵呵一笑,赞美道:“太聪明了”
我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做最后的挣扎,“像我这样的人,扔到古代去,装女人没人信,装男人还没有喉结,你让我可怎么混啊”我华丽丽地悲哀了。
大妈蹲到我的面前,胸有成竹地说:“我有法宝”
我眼睛一亮,忙伸出手,“拿来,拿来”
大妈打了个响指,说:“我都替你想好了。你到古代以后,无论是想扮演男人还是女人,都需要一头飘逸的长发。”
我忙点头,激动道:“对呀对呀。大妈,接下来是不是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你能不能将我的头发瞬间变长”
大妈鄙视道:“你春晚看多了吧我上哪里给你弄奇迹去这个头发的问题啊,挺好解决的,等会儿天亮了,你找家美发店,把头发接长了,也就行了。”
我张了张嘴,无语了。
大妈接着道:“至于你所谓的喉结啊,这个更简单。”
我撇嘴道:“你不是想让我在嘴巴里,含一颗山楂吧我可跟你说,我能将山楂含到嗓子眼,但不能保证它不顺着我的食道,掉到胃里去。”
大妈不搭理我,直接喊了声,“老头子”
大爷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我的面前,蹲下,扬起了脖子。
我一看,傻了大爷的脖子上,竟然出现了两个喉结一个是货真价实的喉结,另一个是盗版
我睁大眼睛,问:“大爷,你一说话,那个盗版喉结是不是就会消失啊”
大爷呵呵一笑,反问:“你看它消失没有”
喉结,还是两个,并没有因为大爷说话而消失。
我兴奋了,忙央求道:“教我教我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大妈站起身,作高深状,“放心吧,会教你的。等你练好了这种气功,想在哪里鼓出一个包,哪里就能鼓出一个包。”
我瞧着大爷的那两个喉结,心思又是一动,眼神瓦亮地对大妈说,“大妈大妈,我能不能练到一口气鼓出两个大包”
大妈扫了一眼我的胸部,掷地有声地说:“能”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亢奋地吼道:“需要多长时间”
大妈很平淡地回道:“也就五十来年吧。”
我的心,拔凉拔凉地
试想,等我活到七十多岁的时候,终于可以一口气憋起两个大包,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挺着充了气的胸脯,傲然而行。此情此景,为毛让我就觉得渗得慌咧
了解内情的人,知道我那傲人的胸部是我苦练了五十年的气功,用一口气憋出来的;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我长了两肿瘤呢靠
第四章:为卿狂三
大爷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我指了指魏小侯爷,问:“他怎么办等天亮后,会醒过来吗”
大爷扫了眼魏小侯爷,很云淡风轻地回了句,“暂时死不了。”
我将眼睛转向大妈,大妈立刻解释道:“只要你尽早完成任务,他就不会有事。放心吧,我们会替你照顾他的。”
我咬了咬牙,拼了
我说拼了,大家应该知道我是为了谁才会选择拼了。在这里,就不将那些口号喊出来了。在魏小侯爷一直昏迷的前提下,我选择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让含蓄成为我暂时的美德。等魏小侯爷醒来后,也许我会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他,然后吸着口水躺在床上,等着他“人债肉偿”
嘿嘿肉啊肉,香喷喷嫩滑滑的肉。
哦,我最爱的纯肉馅大包子
。。。 。。。。 。。。 。。。。 。。。 。。。。
二十年磨一贱,今朝终于露锋芒
大爷夸我是聪明的,因为我仅用了三个小时,就学会了如何用一口气憋出一个包。
唯一令人郁闷的是,这个包有些不稳定,会在我的脖子上东跑西窜的。而且,只要我一开口说话,这个包就会消失。时间不等人,我只能另找时间,按照大爷传授的秘诀,继续苦练了。
头发接长了,花了三百五十元,大妈消费。因此,大妈并不准备在我上路前,请我吃最后一顿饱饭。呃这话说得怎么有些渗人呢
闲话少说,一些准备就绪,我要出发了
二十年磨一贱,今朝终于露锋芒嘿怎么又是这句因为我紧张呗
我是真的真的真得很紧张
谁知道我会不会真得进入另一个空间,谁知道我会不会成功的返回到古代,谁知道啊谁知道,谁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我穿着唐朝的男装,腰间挂着一把缠着破布的西瓜刀。身后背着一个包裹,包裹里装着一套女装和五斤肉包子。脖子上挂着一条麻绳,麻绳的吊坠是一个鸡蛋大小的“时空路由器”。这个小东西乍一看就像是一块由木头雕刻而成的鸡蛋,土里土气,没啥特点,但实际上,它的身上雕刻着各个朝代的名字。你只要打开开关,点击任何一个朝代的名称,然后选择相应的时间和地点,就可以踏入另一个空间,降落到你设定的那个地点。
“时空路由器”上,不但刻有我所知道的那些朝代,还刻有一些我闻所未闻的朝代与国家。
例如鸿朝,玖朝,岳朝,以及凤国,瑞国,赫国,烙国,慈国,睿国,渠国等一系列国家。
大妈对此的解释是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
“时空路由器”确实是一个很强大很无敌的好东西。
它不但能够消除人类的部分记忆,还能帮助我将灵魂和身体捆绑在一起,让我的身体可以和我的灵魂一起穿越在各个时空。
我想,我不会轻易用它抹去谁的记忆。因为,无论记忆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它都是当事人的私有物。只有当事人才有权利选择遗忘或者释怀,任何人都无权掌控别人的记忆与情感。
“时空路由器”这个东西对于跨越时空而言,还有两个弊端,一是需要速度作为推动力,二是需要身体腾空作为条件。
因此,我被带到了这里。
望着脚下的悬崖,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我颤抖着双腿,攥紧了“时空路由器”,问身后的两个人,“大大爷大妈,你们确定,我这么跳下去,就能到唐朝不不会是到地府吧”
大妈说:“你不都根据时差调整好进入唐朝的时间,和选择好降落地点了吗没错,跳吧。别忘记按下时空路由器的开关,要不然你还真能直接跳进地府里去。”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哎呦,不成,我腿抽筋了
我哀号道:“大妈大妈,我感冒了,头痛,鼻塞,还迎风流泪”经过昨晚的一顿折腾,我是真的感冒了。
大妈一声暴喝:“老头子”
我只觉得后屁股一痛,身体便瞬间腾空而起,张牙舞爪地向着悬崖下载去
空中,只留下我那声嘶力竭地吼声,“我他妈还没按下开关哪”
第五章:跟哥混,有肉吃一
事实证明,人在害怕的时候,是会攥紧手指的。所以,我还是下意识地按下了“时空路由器”的开关。
在急速的下坠过程中,我很想看清楚自己是怎么跨越时空的,但我还是孬种了,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当身体触碰到实物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活着真的还他妈地活着
对于陌生环境的恐慌,让我不敢睁开眼睛,生怕自己受到某些刺激,然后扯着嗓子嗷嗷大叫。于是,我闭着眼,用手摸了摸身下。
这一摸不要紧,致使我的心脏咯噔一下,差点儿偷停
手下的触觉是柔软的,温热的,甚至是带毛的
妈妈咪呀,我莫不是掉到了哪位全裸的美男子身上吧
我有些激动了。
接下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会不会是他见我姿容俊俏,心头一喜,情根深种,强吻之我呢,是应该宁死不从,还是欲拒还迎还是说,他会先虐我,再虐我,然后终于拜倒在我的硬骨头下,开始怜惜我或者说
我还在为自己的艳遇进行种种假设,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喝:“有刺客”
我撇了撇嘴,暗道:真没创意
张开眼睛,但见一粗布打扮的家丁,正指着我大吼大叫。我不打算搭理那个家丁,而是想回过头,用一招失传已久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先迷惑了男主角再说。却听见那个身穿粗布衣的家丁用痛彻心扉的声音嘶吼道:“来人啊,来人啊刺客把猪压死啦”
我的小心肝一抖,努力转动吱嘎作响的颈椎骨,看向那被我压在身下的,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肌肤红润的猪
那头长相富贵的猪,在深情款款地与我对望一眼后,终于死得瞑目了。
我心中凄然,一骨碌从猪圈里爬了起来,然后一脚踢开了那名家丁,撒丫子就跑
不跑等着被抓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虽说“时空路由器”可以设定降落地点,但因为我并不了解唐朝当时的地理,所以只能把降落地点设定在魏征现居所的周围。没想到,竟然直接掉进猪圈里去了要不是我感冒了,鼻塞得严重,也不会闻不出猪圈里特有的味道。
杯具的是,我第一次跨越时空,不但压死了一头猪,沾了满身猪粪,还落得一个被众人追打的下场。更杯具的是,我的鞋底下踩了猪粪,在攀爬墙头的时候,没踩住墙面,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说实话,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天气里,我确实看见了满天星斗。
两名家丁扑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地将我捆绑成了粽子。
我尝试着和古人交流,陪着笑脸说:“大哥大哥,我不是坏人。”
那名被我踢了一脚的家丁吼道:“闭嘴你把魏大人家里唯一一头怀着四头小猪仔儿的老母猪给活活儿压死了还敢说自己不是坏人”
我无语问苍天了。
我原本以为,此等小事儿顶多会被家丁们上报给管家,不曾想,他们竟然直接将我压去见了魏征
当我被压进一间十分寒酸的大厅,看见一身粗布衣服的魏征魏大人时,我终于明白,我是个罪人啊我竟然压死了魏大人家里那头怀着四头小猪仔儿的老母猪,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初步估计,那头老母猪,是魏大人家里唯一能吃的肉,唯一能卖几个钱儿的牲口。
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仰视着一脸正气的中年男子,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魏征皱了皱眉,问:“你就是压死那头老母猪的人为何哭”
我吸了吸鼻子,诚恳道:“听闻魏大人刚正不阿两袖清风,是位人人称赞的好官。我原本不信,所以特意跑来看看。没想到,一失足压死了大人家里那唯一一头怀着四头小猪仔儿的老母猪我内心十分愧疚,情难自禁,所以泪如雨下。
“如果大人不嫌弃,就让我戴罪立功吧让我侍奉在大人左右,当一个家丁。如果你不需要家丁,我也能当一名合格的粗使丫头。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了小贼,建得了茅房”
见魏征嘴角微微一动,我忙又说道:“魏大人请放心,我绝对不是来刺杀你的。就我这手法,说杀人,那简直是个笑话。”
见魏征又要说什么,我忙又补充道:“魏大人请放心,我不是来偷你银子的。说实话,我都怀疑你家里有没有银子。”
见魏征还要说话,我再次一狠心,说:“我绝对不是敌人使用的美人计,不会在半夜三更爬上你的床,破坏你的家庭团结”
见魏征不语,我不乐了,嘟囔道:“大人,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儿,到底让不让我留下啊”
魏征扫我一眼,略显无奈的一笑,然后越过我,向外走去。
我微微一愣,心道:这魏征一直绷着脸吧,看起来挺吓人的。没想到,他在一笑之下,那双眼睛竟然变得潋滟起来,和魏小侯爷还真有几分神似。如果不是那三缕胡须使他显得有些老气,丫一准儿是个顶着娃娃脸的中年正太啊萌啊太萌了谁想到,那个敢和唐太宗李世民对着死磕的中国史上最负盛名的谏臣,竟然是个藏在胡须下的中年正太
我以无比敬仰的眼神,追随着魏征的身影,看着他走出门口,对着一人行了一礼,听着他唤了一声,“秦王。”
秦王李世民嘿我今天还真是走了“猪屎运”,竟然一起见到两位历史名人
我很激动,激动到有些颤抖。我再次堆起无比敬仰的心情,逆着光线,仔细打量起秦王李世民。
金色的阳光在李世民的身体周围勾画出一片耀眼的金色光晕,为其镀上一层犹如天神般不可侵犯的金色光芒。因为逆光,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却被他那天生的王者气度所折服,打由心底产生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真的,一看见他,我就好像看见了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矿
我不由自主地长大了嘴巴,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进大厅。就在他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只觉得鼻子里一阵搔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
但见李世民一个高蹿起,嗖地一声跳出一丈开外,动作潇洒地一抖衣袍,坐到了一把椅子上。
与此同时,魏征忙伸出手,紧张地喊道:“不可”
话音未落,李世民的身体已经随着那把缺了一条腿的椅子倾斜到一边,扑通一声跌坐到了地上。
要说人家李世民不愧是做皇上的料,即使跌坐到了地上,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站起身,然后十分从容地负手而立,气度非凡地笑了笑,对魏征说:“放心,本王会赔偿的。”
书上说,李世民敬重魏征,如此看来,确实如此。只不过,书上没说,李世民竟然具有黑色幽默细胞
我想笑,不敢;憋着吧,又憋不住。最后只能可怜兮兮地小声问:“请问,我能笑吗”
李世民看向我,点了点头,说:“准了。”
我笑了,笑得险些抽死过去。
李世民其人,果然如书上所说,是一位十分俊美的男人。他身穿白底银边的华美衣袍,腰间系了条青色玉带,脚蹬一双银色长靴,头戴一顶玉制发冠,将一半的长发收拢其中,另一半的长发整齐地垂在身后。除了腰间的一块玉佩,他的身上没有佩戴任何一样多余的饰品。这样简洁大方,又不失王者气度的装扮,十分容易给人留下好感。
他的面容俊美,身体修长。他虽然不苟言笑,但那双眼睛却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很宽容豁达的人。他的鼻梁很挺拔,看上去非常有主见,是个厉害的人物。他的嘴唇不薄不厚,既不会让人觉得他能言会道,又不会让人觉得他属于沉默寡言的类型。
总体来说,李世民给人的感觉,挺不好定论的。
呵呵就当我没说。
想想也是,如果一位帝王能让我轻易看透他的脾气秉性,那么他真的不用混了。
第五章:跟哥混,有肉吃二
征将李世民请到另一把较为完好的椅子上落座,然后在李世民的示意下,坐在了他的左手边。
我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于是在李世民和魏征同时打量起我的那一刻,我渐渐收了笑,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等着领导们的发落。
然而,领导们好像忘记了我的存在,开始聊起了家常。
我知道,他们在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面前,是不会聊出什么机密内容的,但是,也请二位注意一下形象,别谈那些类似于“小葱拌豆腐很好吃”之类的话题,成不尤其是在我还被捆绑着的前提下
我有些不爽地轻咳了两声,试图引起二位领导的注意。
大厅里诡异地沉默了片刻之后,李世民率先开口询问道:“下跪何人”
我立刻将自己早已杜撰出的身家背景报上。我说我是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因为仰慕秦王风采和崇拜魏大人的廉明,所以不远万里赶来,想要看看心中的偶像。我将家里的父母名讳,以及所住地址都一一交代清楚,争取最大限度地取得他们的信任。我不怕他们派人去调查我,因为这一来一回,没有两三个月是搞不定的。
听完我的杜撰之后,魏征让家丁将从我身上搜去的包裹和西瓜刀呈上。
包裹打开后,露出了一件女装和无数个被压得稀巴烂的肉包子。
魏征看了看西瓜刀,又看了看肉包子,总结道:“应该不会有人背着这么多的肉包子来刺杀我。”
李世民走到我的面前,说:“把手伸出来。”
我冲着那两名家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快把绳子给我解开,没听见秦王要看我的小手么
两名家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魏征,见魏征点头后,这才赶忙上前两步,将那捆绑着我的绳子解开。
我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然后规规矩矩地将双手举过头顶。
李世民看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手心与手指肚上均无老茧,应该不擅长使用刀剑和射箭。手背上有些薄茧,应该是捶打某物的原因。”
我满眼惊诧地抬头,暗道:这个李世民不会是福尔摩斯穿越来的吧
对上李世民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我只能“坦白从宽”,情真意切道:“是的,我承认,我总是用手捶打墙面每当我望着那一望无垠的大好河山,内心就会变得感慨万千。我只是一介女流,既不能驰骋马上为保家卫国而战,又不能经营商行为大唐盛世出一份力每思及此,心痛万分,愧疚难当,便会挥拳打墙,以发泄心中痛苦”实际上,我手背上的那些薄茧,都是打人打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平时打架斗殴时都穿着鞋子,此刻脚底板上一定能长出两指厚的老茧
此话一出,果然令李世民如遭电击,让魏征深感惭愧。
李世民很激动,也不顾我身上还残留着不少的猪粪,一把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眼神真挚地说:“大唐的子民,如果都像姑娘这般,大唐盛世,指日可待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眼含热泪,回道:“我叫元宝。”
李世民微微一愣,点了点头,点评道:“很讨喜的名字。”放开我的手,转身,对魏征说,“魏大人,如果你不介意,这位姑娘本王就带走了。”
魏征正色道:“她压死了我那只怀着四头小猪仔的老母猪。”
李世民爽快道:“放心,本王会连同那把椅子一并赔偿给你。”
魏征眼含赞赏地点了点头。
我跟着李世民一同走出魏征那寒酸的府邸。
临行前,我情真意切地对魏征说:“魏大人,你一定要保重啊”千万要扛得住盗版李建成的算计否则,魏小侯爷的小命休矣
魏征见我真情流露,便冲着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李世民坐进马车,然后示意我也爬上去,与他同车。
我想,既然人家领导都不嫌弃我这一身猪粪味儿,我也就别自贬身价,非要跟着马车跑了。
坐进马车后,我有些紧张,开始与李世民大眼瞪小眼。
在互瞪了三分钟后,李世民忽然一掀袍子
我立刻目不转睛地盯着被他掀起的位置看,暗道:他啥意思莫不是想潜规则了我吧
猜疑中,但见李世民身子后仰,斜倚在了软垫上。左腿一抬,放在了右腿的膝盖上。
三个动作下来,李世民这个人已经由一位不苟言笑的王者,变成了一个纵情声色的玩家。
我咂舌,很咂舌,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感情儿王子皇孙都是变脸的高手啊”
李世民勾唇一笑,说:“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而来是想要金银财宝好酒美男还是想要铁鞭烙铁,大刑伺候”
我知道眼前人是位心思缜密的玩家高手,于是非常聪明地选择了前者,“还是金银财宝好酒美男比较合我的口味。”
李世民哈哈一笑,说:“本王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我想也不想地问:“那魏大人呢他算聪明人吗”我很好奇,魏征在李世民眼中,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李世民若有所思地回道:“魏征是一面镜子,可以让本王从中看见不同的我。”
我心道:原来,魏征在李世民眼中,就是一面哈哈镜啊。不错,很有喜感。
李世民轻叩桌面,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本王,你的目的了吧”
我直视他的眼睛,十分认真地回道:“正所谓英雄莫问出处,流氓别看岁数。呃错了,我是想说,世间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但并不是所有的为什么都能得到答案。我不是隐身在菜市场的高手,也不是谁家派来的死士,更不是魅惑人心的妲己。我承认我来到这里是有目的的,但请你放心一点,我只是想要帮你完成大业”
李世民的心事被我说中,眼见着目光一凛,动了杀机。
我脖子一扬,发狠道:“我言尽于此,你爱信不信不信就一脚将我踹下马车吧”
李世民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本王还以你会说,不信就砍了我吧”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赔笑道:“爱惜生命,人人有责。”
李世民点了点头,重新打量了我一眼后,笑骂道:“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臭蛋,本王姑且将你放在身边,看看你能孵出个什么东西吧。”
我见小命有了保证,偷偷地嘘出一口气。这紧张的心情一旦放松下来,人就容易犯困。于是,我在马车的摇晃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六章:甭挺着,死吧一
醒来后,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按照习惯,我伸手去摸床头柜,想拿根烟抽。结果,摸了一个空。
我瞬间清醒过来,忙伸手摸向“时空路由器”,见此物还在,这才松了一口气,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一口气喝了五碗粥
我问奴婢们秦王在哪里,她们却纷纷掩嘴偷笑,然后一起动手将我洗干净,打扮好。
我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还真有些不敢置信
嘿没想到,我打扮起来也是很漂亮的嘛虽说不是天香国色,但也是皓齿青蛾,柳腰莲脸。眉间一点红梅,华容婀娜。
我呵呵一笑,站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忽然发现有些地方很不搭调。皱了皱眉,问:“你们觉不觉得,我穿这身红纱衣,有些别扭吗”
奴婢们也拿眼睛在我的身上细细打量,最后统统将目光定格在了我的胸口。
我轻叹一声,说:“要么,你们给我换身家丁穿的衣服;要么,就给我找两个馒头来撑撑场面。”
在奴婢们隐忍的笑声中,李世民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
我瞥了他一眼,暗道:看,这人在自己的王府里,又变身成为翩翩公子哥儿了。
李世民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竟冲着我柔声道:“宝儿,今晚太子请本王去吃酒,你随我一同前往吧。”
宝儿我打了一个大寒颤眼下,我可以非常非常非常肯定地说,丫地李世民在玩我只可惜,他玩错了对象。因为,我的座右铭是我是流氓我怕谁
于是,我款款地迎了上去,用缠绵悱恻的眼神儿,含糖量超标的声音,柔情蜜意道:“民民,你终于来看宝儿了宝儿等你等的好心焦哦。还以为你不疼宝儿了呢。如果真是那样,宝儿的人生将会变成灰色的,从此了无生趣。花儿,不再红;草儿,不再绿。只因为,民民你不来看宝儿哦。”
李世民,石化了。
奴婢们,风中凌乱了。
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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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马车里的时候,李世民看了我半天,最后总结道:“你还是穿男装好看。”
我颇受打击,冲着跟着车外的家丁喊道:“给我拿两大馒头来”馒头拿到手后,我背对着李世民,将其塞进衣服下面,然后缓缓地回过身,冲着李世民嫣然一笑,“民民,你现在看宝儿,是不是好看一些了”
李世民的表情很有特点,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
我故意挺了挺十分傲人的胸壁,贼笑道:“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这回,我非得让世人都知道,你秦王专的胸部”
李世民伸手抚额,感慨道:“本王有些后悔带你出行了。”
我调侃道:“带着我,你就偷着乐吧。像我这种男女通杀的气质型美人,往女人面前一站,那就是玉树临风;往男人面前一杵,那就是天香国色”
李世民若有所思道:“凭本王多年的识人经验而谈,你这不是自信,是不要脸。”
我扯住他的袖子,哀号道:“大哥,你说话不能含蓄点儿么”
李世民笑了,一伸手,将我揽入怀中。
我抬起头,义正言辞道:“不要以为你是秦王,全天下的女人就都是你的战马”
李世民邪魅地一笑,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么,请宝儿不要在本王的身上摸来摸去,这样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我收回正在摸他胸部的爪子,面不改色道:“我是第一次与高层领导人如此接近,一时间有些情难自禁。”推开李世民,我正襟而坐,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脚尖。心里,却爽歪了哇咔咔,我摸到李世民的胸部了
李世民呵呵一笑,不再逗弄我。
车轱辘碾过石子儿,导致车身突然猛烈地颤抖了一下。我一惊,立刻跳起来,大声叫道:“有刺客”
混乱过后,李世民用非常无奈的眼神看着我,我挺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喃喃道:“你说咱们去太子家里喝酒,我这不是怕他在路上摆咱们一道么”
李世民目光炯炯地望着我,问:“你认为,他会摆咱俩一道”
我装模作样地说:“凭我身为一个女人的直觉,我觉得,宴无好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到盗版李建成动手的时间了。“玄武门之变武”发生在武德九年六月四日,也就是六二六年七月二日。我提前三天来到这里,为维护历史而战斗
思及此,我有些紧张,于是建议道:“我看,我们还是回府吧,等过个两三天,再出来溜达。”
李世民目光一凛,问:“为什么要过个两三天”
我觉得他在怀疑我,怀疑我知道他要发动“玄武门之变”的时间,所以忙赔笑道:“直觉,直觉哈。”伸手在胯</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