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把身体借给“瞿一棹”用十分钟,但是瞿一棹感觉时间仿佛已经过了数十年。
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就像是喝了一整瓶二锅头一样。
等瞿一棹恢复意识,悠悠醒来的时候,只身一个人可怜兮兮地躺在病床上面。
偌大的一个病房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看起来格外冷清,微风轻轻掀起窗帘,露出窗外的电闪雷鸣和狂风骤雨。
树木摇曳,在狂风暴雨之中就像是一道道诡异又扭曲的影子一般,增添了几分恐怖色彩。
幸亏有人把这个病房布置得很温馨,窗台上面有几盆正开得红火的花儿,就连桌面上也有花瓶和新鲜的花儿。
瞿一棹看了看头顶的惨白的天花板和吊灯,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随后顶着一头鸡窝头,她慢慢地坐了起来,动作慢的就像一个老旧破损的机器人。
呆愣地看着这偌大的房间,瞿一棹忍不住捂住胸口,她有一点闷。
有钱人就是土豪,这个大一个房间自己一个人住。
等等,妈蛋,她怎么在医院里啊?
“瞿一棹”那个家伙到底做了什么把自己折腾到医院里面了啊?
接收完“瞿一棹”的记忆后,瞿一棹简直要在心里骂一万句了。
这家伙简直太他妈的会玩了吧?
难怪她每次看见苏笑砚就有一种亲近之意。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只是把苏笑砚当成了瞿西风罢了。
她还在心里感觉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把一个和瞿西风不太像的人当成瞿西风。
如果说她把柳鸢当成瞿西风的话,那还说得过去。
毕竟柳鸢和瞿西风长得很像,不说百分百,但是也有百分之五十左右。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她只是受到了“瞿一棹”潜意识的影响才会那样对苏笑砚的,因为“瞿一棹”这个挨千刀的喜欢苏笑砚啊!
没错,“瞿一棹”喜欢苏笑砚!
瞿一棹心里简直有一万句妈卖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难怪苏笑砚中枪的时候,“瞿一棹”整个人都跟疯了一样冲出来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瞿一棹简直就觉得自己的心疼胸也闷,恨不得把对方的亡魂从阴曹地府给揪出来。
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苏笑砚啊?
如果她没有感觉错的话,苏笑砚应该也是喜欢“瞿一棹”的。
这一对,真不知道让人该怎么形容。
瞿一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心里默默想。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苦命鸳鸯吗?瞿一棹面无表情地想,随后叹了一口气。
这一对还真是不好形容啊!
明明互相爱慕,但是为了不让对方为难都把爱慕之心藏在了最心底。
现在脱离开来,现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她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以前就是她当局者迷,没有看出来苏笑砚对于“瞿一棹”的心思,现在把自己摘出去,她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真是猪!”瞿一棹咬了咬牙,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
虽然苏笑砚做得不明显,但是只要细心一点,就可以看出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特别还是苏笑砚为瞿一棹挡枪后。
如果瞿一棹再看不出来苏笑砚的心思的话,那她就真的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