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脸上现出难得的笑容
温千雅看了爸爸一眼，意思你赶他走，现在怎么办？
温玉刚也不满地看他们，既气又急，自言自语地说：
“怎么样？看好看的人，一个个来了。
“叶翔到外面去，我一个女孩子来，解决不了问题。大伯，还是你们去维持一下秩序，实在不行，就报警。”
挂了电话，四个人谁也不出声。
过了一会，温玉刚对小孙女说：
“你把叶翔手机号码报给我，我来给他打个电话。我怀疑，他是故意躲出去，看你们好看的。微服私访，只是一个理由。”
温千雅把叶翔的手机号码报给他，他打进手机存好，再拨打过去。
叶翔接了，温玉刚开了免提，手机里传来叶翔宏亮的声音：“你好，哪位？”
温玉刚说：“叶翔，我是温玉刚。”
“啊？是温总。”叶翔很是意外，也有些惊喜，“您直接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叶翔，你尽快回来救火吧。”
温玉刚也不避讳，直截了当地说：
“温溪集团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难，没有你不行啊！”
温玉刚把他当成救星，说话诚恳，态度热情，这让叶翔有些感动。
他马上表态说：
“好，我马上打道回府。但估计最快也得明天上午十点多钟，才能开到江海。我不在电话里说了，回来当面向你汇报。”
“辛苦你了，叶翔，赶紧回来，温溪集团乱翻天了。”
温玉刚脸上出现了笑容：
“路上开车要小心，所有差旅费，都到办公室报销。”
叶翔以回去救火的速度连夜开车，到半夜三更只在车子里小睡一会儿。开到温溪集团总部，还是上午十点多钟。
他走进总裁力公室，温千雅眼睛一亮，脸上现出难得的笑容：
“你回来了。”
这个笑容，这声招呼，都似见到救星一般，让叶翔有些感动，浑身来劲。
温千雅一笑，显得格外美丽，真像一朵盛开的鲜花，让人爱怜和心疼。
叶翔这么努力工作，为温溪集团两肋插刀，为整治温溪出生入死，一个很大的动力就是想看到温千雅的笑容。
今天上午，他终于又看到这种笑容。
但他第一句话还是问：
“温总，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温千雅一愣，收起笑容解释说：
“那天晚上，关明湘请我吃饭，灌醉我，想打我主意。没想正好撞上那个骚扰过我的醉酒男，他也在寻找我，在客观上救了我。”
“饭店报警，警察赶来，把我们弄到派出所。我醉得不省人事，警察打电话让我爸爸妈妈来把我弄回来。”
这样一解释，叶翔纠结的心才释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温千雅见叶翔脸上出现了笑容，问：
“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喽，而且事情很严重。”
叶翔又有些不安地说：
“温总，去见你爷爷吧，我一起向你们汇报一下，这几天出去暗访的情况。”
“好，马上走，这里情况也很急。”
温千雅马上站起来，拿了包往外走。走到门口，她又说：
“把我爸爸也叫上。”
叶翔跟着她说：“你定吧。”
温千雅关了总裁室的门，往南走过楼梯口，走到爸爸的副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对着里面说：
“爸爸，叶翔回来了，他有重要事情要向爷爷汇报，我们一起去吧。”
她爸爸马上拿了包走出来，主动跟叶翔打招呼说：
“叶翔，你回来了，辛苦你了。”
走到楼下，叶翔对他们说：“你们坐我的车。”
温千雅看了爸爸一眼，走过去坐他车。她爸爸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温千雅坐在后排。温国豪坐上路虎车，好奇地问：
“叶翔，这车是你的？”
叶翔只是“嗯”了一声，没有解释。
温国豪好奇地问：“你怎么有钱买车？”
叶翔干咳一声，提醒坐在后面的温千雅，不要把他让关明湘赔钱的事说出来，那样她爸爸会责怪他，把关明湘报复他们的责任推到他头上。
“这是二手车，很便宜的，八万元钱。”
叶翔说，“这钱，我问一个同学借的。”
一会儿开到医院，叶翔停好车，出来跟着他们走进温玉刚病房。
“爸爸，叶翔赶到了。”
温国豪走在最前面，不无讨好地对温玉刚说。
他的意思是，我们又搞好关系了，叶翔没有生我的气。
叶翔走到温玉刚病床前，恭恭敬敬地说：
“爷爷，我连夜开车，到现在才赶到。”
“哎呀，叶翔，你太辛苦了。”
温玉刚感动地从床上坐起来：
“千雅，掇张椅子给他坐。应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才谈工作，可公司里事情太急。”
温千雅给他掇椅子，关心地说：
“你坐下说，我看你有些疲劳。”
“谢谢。”叶翔看了她一眼。
“叶翔，你出去了几天？”
温玉刚有些焦急地问。
叶翔想着说：“连路上来回，总共六天。”
他回答完，脸色严肃起来：
“呃，你们三位温总都在，温溪集团顶层领导，我先向你们汇报一下，这次微服私访的情况。”
三个温总见他脸色严肃，都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第一站，我们先去温溪服装厂。”
叶翔如实把服装厂的情况说了一下。
温玉刚听完，叹息一声说：
“怪不得服装厂利润连年下滑，我问过几次，他们都说，现在服装厂不好办，人工成本越来越高，都在关厂的关厂，转产的转产。其实，利润下滑的原因在管理上。”
叶翔发表自已的看法：
“一个企业搞得好坏，在于一个头头。我不知袁珊珊是怎么提上来的。像这样的实体企业，应该公开向社会招聘能人，实行绩效挂钩，层层落实责任制，效益就会上去。”
温玉刚说：
“袁珊珊是实业部部长刘育兴力荐，负责人事的副董事长温兴华同意，才提拔上来的。”
叶翔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袁珊珊是个美女。”
没等三位温总表态，他又说第二件事：
“第二站，我们到了温溪科技集团，发现一个重要情况。许多人从全国各地赶来开会，正好被我们撞上。”
“他们在大张旗鼓地搞一个叫易货贸易的项目，就是让人交钱买宝，叫利宝，然后再拉人头，发展下线。既像传销，又似非法集资。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温玉刚看着二儿子和大孙女，摇着头说：
“我不知道，连听也没有听说过。
温国豪和温千雅更是茫然不知。
叶翔把那里的情况说了一遍，老中青三代温总听得一惊一乍，目瞪口呆。
叶翔说：
“据警察初步查明，他们在短短三四个月内，集资一百多个亿。要是发现得晚，这些资金被他们转走，温溪集团赔得起吗？”
“这，这是谁，谁同意的？”
温玉刚激动得脸红脖子粗，嘴巴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温总，你不要激动，要平静，现在这事，已经处理好了。资金全部被冻结，警方正在进行调查处理。”
叶翔看似说得轻描淡写，内容却惊心动魄：
“这事是温兴华同意的，而且他是最顶层塔尖。按照他们定的制度，他已经赚了很多钱。好在我去得及时，据花一发交待，温兴华正在想办法，把属于他的资金转到国外。”
“这个孽子，真是气死我了！”
温玉刚气得骂了一句，脸色发红，血冲头顶。
“爷爷，你不能激动。”
温千雅连忙上前抓住爷爷的手，安慰他说：
“叶翔已经处理好了，你不要再生气，你的血压还是有些高。”
温国豪只是咂嘴沉默，他对这个胡作非为的小弟也很气愤。
叶翔把心里跳荡着的几句话，趁机说出来：
“三位温总，我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不管什么话，都可以说。”
温玉刚眼睛亮亮要盯着他：
“温溪处于非常时期，我们需要逆耳忠言。”
叶翔鼓起勇气说：
“温溪集团，现在完全成了一个家属企业，这是企业发展壮大的短板。企业要做大做强，必须按照先进的现代企业管理理念和制度进行管理，要任人唯贤，不能任人唯亲。特别是各子公司负责人，一定要任用能人，而不是亲人。”
温玉刚颤抖着嘴巴说：
“叶翔，你也懂企业管理？”
“我稍微懂一些，但没有实践经验。”叶翔低调地说。
温玉刚说：
“你说的话，都是些老生常谈和基本道理，却对我来说，如醍醐灌顶。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金玉良言。”
叶翔说第三件事。他把深圳投资公司发现的情况说了一下，又建议说：
“温溪集团要加强对下面子公司的监控，除了向社会公开招聘人才外，还要运用远程监控装置，把各个子公司和分公司情况，利用实况视频的方式，实时传到集团总部。这里要派一个副总裁，专门监视查看这些视频。发现问题，及时解决。”
温玉刚脸上泛起亮光：
“这个建议好，我一直在想着控制子公司的办法，却一直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总是觉得鞭长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