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阳说:“我之前已经点好了。”
“……”
所以都不问我意见吗,摔!
他心不在焉地玩起手机,韩少阳见他一直这样不上道,很是忧桑:“你都不问问我今天为什么约你出来?其实我还有件挺重要的事。”
生景:“?”
“我今天生日。”
呵呵。
“韩爷你能不能别总拿这种套路我,我又不是迷妹儿,撩不到我的。”
韩少阳说:“我说真的呢。”
他翻出钱包将身份证抽出来给他,生景却只关注他钱包里那厚厚的一沓卡,“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卡豪?”
韩少阳抬眼皮看他,又是那副欲言又止地样子,生景赶紧摆手让他打住:“你不又想说方明远难道没有卡吗,实话告诉你,我没看过。”
韩少阳好笑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他了,我是说,你要不?喜欢可以给你。”
他“啪”地将那摞卡撇给他,生景捡起来一看,xx养生的,xx酒店的,xx会馆的……种类还挺多。
“啊?”
韩少阳继续笑:“会费一千到几万不等,你要是喜欢,可以自己充了去玩。”
生景:“……”
这时候服务员刚好进来上菜,韩少阳点的全是特色菜:佛跳墙、鸡汤氽海蚌、荔枝肉和醉糟鸡,还有泉州肉粽、闽南豆皮卷和西施舌芙蓉蛋。生景尝了一口,味道纯正,色香俱全,码数都不算太大,但即便如此,两个人吃也还是太多了。
“你还叫了别人?”
韩少阳说没有啊,就咱俩。
“那你点这么多,能吃了?”
韩少阳再次立了眼睛:“我都说了是我过生日,怎么能对付!”
雾草,还是认真的?
生景这才起了心思去看韩少阳的身份证——还真是今天。照片上韩少阳头发要比现在长一些,全部用发胶定型在脑后,鬓角往上十厘米都剃掉了,只留出短短一茬。五官依旧很立体,不知是不是变了发型的缘故,看着要比现在雅痞很多。
“你居然还有这么时尚的时候?”
生景笑着将身份证还给他,韩少阳吧嗒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很土?”
“……”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不不,我是说你现在看起来更稳重,就是,呃,帅大叔?”
“那就是我很老了?”
“……”
生景决定闭嘴了,专心致志地吃菜。韩少阳依旧不依不饶地问他:“喂,问你话呢,别光顾着吃,喜欢都给你打包,再叫俩!现在快说说,我到底咋样?”
生景夹了块荔枝肉给他,“韩爷你尝尝,这菜特好吃。”
韩少阳将他的筷子挡开:“少转移话题,没劲儿。”
哎……
生景无奈了:“我说韩老板,咱能成熟点吗?”
“你是说我幼稚?”
“啪!”
他将筷子摔在桌子上:“还吃不吃了,不吃我走了!”
对面人这才露出了笑脸:“你说你这孩子,这么大脾气干嘛。”
贱的!
两个人因为开了车的缘故,都没喝酒。生景向来口壮,吃什么都香。韩少阳见他吃得来劲儿便一直夹菜喂他,所以一顿饭下来,菜大部分全都进了生景肚子里。但还是剩了好多。
生景心那个滴血啊:“太浪费了!!要我说根本用不着点这么多!全都打包,回家喂七宝!”韩少阳问七宝是谁?“我的猫啊。”
“啥?现在还有猫吃这个?你确定?”
生景说当然,“想当年哥穷的一分钱没有的时候这货就一直跟着哥吃,我吃啥它吃啥,一点不挑食。当年一个馒头掰两半,我一半它一半,你见过猫吃馒头吗?我家七宝就吃。”
他说着还挺得意的笑了,“那小子就算吃得这么惨,硬是一点秤没掉,一称,还长了两斤,你说厉害不?”
韩少阳说那还真是,“你当时为啥那么穷?”
“你以为谁都像你们这样天之骄子生下来就有钱吗,生活中的困难多了去了,我就是不爱说,不然出本自传早红遍大江南北了。”
韩少阳骂他,“你就贫吧。”生景便哈哈哈地把话题岔过去了了,等他再想问他时,那小子却开了雅间门叫服务员打包去了。
啧,嘴还挺严。
回去的路上韩少阳说:“既然你吃了我的生日宴,总该有点表示吧?”
生景一脸惊恐地把胸捂住,“卧槽,你不会还想顺个色吧,卖艺不卖身啊。”
“啧,你有艺可卖?”
生景歪着脑袋想了想:“还真是,那算了,不卖艺也不卖身了。”
他下车后甚至还拍了拍韩少阳的车顶盖:“我说韩老板我觉得你这个人不错,吃饭就吃饭,一点不套路。”韩少阳瞪他:“咋,你那意思我再带你开个房?都挺忙的,开房不会直接去吗,吃什么饭浪费时间。”
生景:……
“算了,当我没说。”
韩少阳起车要走,问他:“明早吃啥,还包子?”生景摇头,“我明天有事,不去单位。”
“那去哪?”
“能保留隐私吗?”
“随便。”
他将车子启动着,见生景还不把车门关上,问他:“还有事?”生景站在那扭捏了好半天,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挺为难。
“我说韩哥,生日宴我不会白吃,等以后想到了再给你补上。”
韩少阳继续吧嗒他:“算了吧,我还是希望你卖身。”
嘭!
“好走不送。”
他进了屋,七宝难得心情好,一直跟在他脚边转悠。蔚然还没走,见他回来还拎了吃的,一双眼睛都笑没了:“哎呀宝贝儿你太好了,你咋知道哥快饿死了?”
生景说滚,“我是喂七宝的。”
“它那么一点哪能吃得了这么多。”
蔚然不理他,自己把东西倒出来装盘,有两个菜凉了,甚至还微波炉热了一下。
生景嚷嚷:“喂喂喂,别忘了给七宝拨点。”
“知道了,放心吧。”
于是生景便去换衣服了,出来给猫换水,将七宝抱到桌子上,看着它吃。
他问蔚然:“你不是跟钱晓峰都和好了吗,还赖我这干嘛?”蔚然说和好个蛋,“我都说了要跟你同居,不然我这么大张旗鼓地把东西都搬来干嘛?”
“难道不是为了折腾钱晓峰?”
“不不不,我对你才是真爱。”
生景呵呵他一脸:“那也行啊,一个月房租2000,水电费平摊,看在咱俩这么熟的份上,物业费就不收你了。”
蔚然说卧槽,“这你就过分了吧。”
“那你就快滚啊”。
他回了屋,刚才洗脸的时候忍不住又将衣服撩起来看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胸口上那个淤点好像比之前又大了一些,不再单纯的泛青,甚至开始淤紫。生景觉得挺逗的,他个学医的,对这类超自然反应自然非常感兴趣,他甚至还有点期待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三十一天后会变成什么样?
哦不不不,不是三十一天了,又过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