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

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_分节阅读_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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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沉寂了一秒,夏先生低沉缱绻的声音传来,“你。”

    凌敬:“……”一定是夜色里掺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他的心才会跳得这样乱。幸而夏泽深看不到他发烫的脸。

    “别闹。”凌敬低低道:“你二姐那边的事要紧,我在…家里等你。”

    “和我一起去吧。”夏先生的声音比月色还温柔,“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凌敬已经不是被恋人的情话一撩就热血沸腾的冲动少年了——或者说从来就不是,静了一秒,他冷静道:“不可以,目前我在你二姐眼里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这样冒昧参与你们的家事不好吧?”

    “我不介意今天就带着你出柜。”不知道又是哪句话触怒了夏先生,凌敬总觉得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冰冷的怒气。

    “……你二姐他们知道你喜欢……凌敬吗?”当然是在他们思想中已经咽气的凌敬。

    “全家都知道。”

    凌敬:“…………”他忽然福至心灵的想到那时夏泽深向夏夫人透露他即凌敬后,夏夫人的奇怪反应,原来……没把他扫地出门已经是好的了。不由心生恼怒,凌敬平淡道:“其他的事暂时不要管,先把紧急的事处理了再说。”

    “其实也不是很急。”夏泽深也平平淡淡的来了一句。

    凌敬:“……”不急你半夜三更要回去!

    “任何事跟你比起来都不重要。”夏先生又悠悠的来了一句。

    凌敬:“……”他一定是去各大网站上抄了很多东西,太犯规了!

    最终凌敬还是没能抵得住夏泽深一句比一句缠绵的情话,很没骨气的屈服了。

    坐在车里,想到夏泽深全家其实都心知肚明却碍于教养没有把他轰出门,凌敬不禁很蛋疼,“你全家怎么就知道了呢?你也没告诉我。”

    “你走得太突然,我一时接受不了,表现的太颓废,没瞎都能看出来。”

    凌敬:“……”意思是他瞎了吗?

    “那你还非拉我去,万一你二姐一个不顺心把我扔出门怎么办?”

    “你大可不必担心。”夏泽深不以为意,“老大老二他们都无所谓。

    意思是爸妈是有所谓的吗?等等,“你是回夏家?”

    夏泽深看了他一眼,“对。我妈又闹了点事情。”

    “……”镇定的拍拍车门,“停车。”

    “凌敬。”夏泽深忽然侧过头,双眼紧紧的锁着他,“你如果想和我一直在一起,迟早要跨出这一步。”

    凌敬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看路!”

    夏泽深默默扭过脸,用一言不发的侧脸告诉他——本尊不开心。

    又跟他闹别扭,他还没跟他算全家都知道了也不跟通一声气的帐呢,牙疼的叹了口气,“起码不是在这种诸事不顺的时候吧。”

    “正好,她就没时间管我们了。”

    凌敬:“……”不是这么个理吧,会怒上加怒一发不可收拾的吧?

    他们抵达夏家的时候,整个夏家别墅灯火通明。

    好在客厅虽灯光敞亮,但只有夏二姐一个人在。

    凌敬刚在心底松了口气,夏泽深就跟有感应似的转过头,“丑媳妇怕见公婆?”

    “……说媳妇丑,小心媳妇撂挑子走人。”凌敬不咸不淡道。

    夏泽深捏了捏他的手心,微微勾唇,“你不会。”

    凌敬睨了他一眼,原来还跟少女似的患得患失呢,这下倒是挺自信了。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夏泽溪的表情很耐人寻味,不像初见时那样满心欢喜,胡乱逗趣,而是意味深长,似忧似喜。

    大概那时还没听说他就是凌敬,眼下便是知道了之后的状态。

    如果说有什么比弟弟看上竹马还让人难以接受的话,那大概就是突然被告知这个竹马死了又复活在另一个人身上……

    见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显然已经捅破窗户纸两心合一,夏泽溪本就难以言喻的心情就更复杂了。

    她不是爸妈那种老古板,对男人和男人,虽然不能说极其狂热,但也表示出了充分的认同和尊重,不过当这件事发生在自家弟弟的身上,就不是那么好接受的了。可她是见过的,弟弟在那人走后,有多消沉低迷,眼底的生无可恋简直让她触目惊心。大概是因为在她得知事情缘由后那人已经不在了吧,也或许是弟弟的痛苦让她触动很深,她非但没多少怨恨,反而很是悲悯,甚至想着如果小幺能走出这个囚笼,男人也未尝不可。

    然后这个男人就出现了,准确来说,他还是个少年,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与凌敬神似的少年,竟然就是凌敬!都他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幺。”夏泽溪为难的看了眼面目柔和跟在他家老四身后的少年,那种诡异的违和感又上来了,“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你还是不要触妈妈的雷为好。”

    凌敬深以为然,为防夏先生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抢先说:“我在你房里等你。”

    夏泽深定定的看了他许久,才道:“好。”

    三人是一同上楼的,整个过程凌敬和夏泽溪没有什么交流,只在分道的时候互相冲对方点了点头,就像她是夏泽溪,而他还是凌敬。

    他们两人去了整个夏宅最大的一间卧室——夏家家主和主母的房间,凌敬便径直拐进了夏泽深的屋子,轻车熟路。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夏泽深说是他母亲又闹了什么事,能让夏夫人大动干戈的原因通常只有一个——大夏先生的风流史。

    该不是大夏先生又在外面拈花惹草了吧,养了什么比夏家小幺年纪还小的小情儿给夏夫人发现了?

    凌敬估摸着不是这样,也大差不差了。

    事情也确实与凌敬猜测的所差不远。

    夏夫人不像其他阔太太那样成天麻将美容逛街无所事事,她有自己的一点事业,并且经营的有声有色。

    她早先年开了家高级美容院,虽然请大夏先生帮忙筹了一部分资金,但也仅此而已,他最多只能算是美容院的股东之一,这份产业的兴起及其后的繁荣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完全是夏夫人一人出的力。

    由此便可看出,夏夫人并不是个顶着豪门千金的名头有貌无才的花架子,相反当年她也是个学霸级的人物,若不是早早成了婚,只怕能一路念到博士后,不过就算这样,她还是在生完老大后,继续坚持念完了洲立大学的工商管理硕士。这里便不得不介绍一下洲立大学了,它是全联邦乃至全世界最好的大学之一,工商管理专业更是该大学中最好的专业之一。

    夏夫人是个名副其实的女强人,不靠丈夫儿子独自也能闯出一片天地,她创立的美容院在她手中逐年红火起来,几年后,更是在浮都多处地方都开起了分店。时至今日,美容院已经成为上流社会各个贵妇首选的美容之地。

    几年前,夏夫人聘请了一个执行总裁,自己则当起了闲散董事长,只时不时会去晃上一圈。

    这天她从美容院回来,脸色却是出奇的难看,连夏泽溪跟她打招呼她都敷衍至极,一声不吭的回了卧室,晚饭更是宣称不舒服吃不下,并且拒绝了所有人的探视。

    夏泽溪虽然不太放心,但也无可奈何。

    可就在夜半时分,在所有人都渐渐陷入深眠时,又均被夏夫人房里闹出的大动静吵醒了。

    凌晨一点半,大夏先生顶着一身寒气从外面回来。

    今天公司的账目出了一点小问题,几个公司的高层都留下加班了,本来老三让他先回去,但作为高层的领导阶级,他坚持留了下来。

    这一留,便一直忙到深夜,老三说他在公司凑合一晚,他本想也干脆在公司过夜,但想到结发的妻子,还是连夜赶了回来。

    到家时,众人都已歇下了。强硬如大夏先生,也不禁在夜色下流露出一丝怅然。

    他缓步上楼,轻声打开卧室门,暖黄的灯光瞬间倾泄而出,夏博勋怔了怔,心间随即涌现出些许柔情,衬得那张冷面铁血的脸都柔和了几分。

    夏夫人合衣躺在床上,床头还拧着一盏小灯,就像个等着丈夫归家的温柔妻子。

    夏博勋正想走过去替她掖一掖被子,不料夏夫人却倏然睁开了眼,直直的看向他,目光带着莫名森冷的寒气。

    夏博勋不明就里,也不愿深究,只缓声对妻子道:“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

    “等一等,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夏夫人声音冷淡,不带半分温情。

    看她这模样,多半是又要犯病,夏博勋忙了一天已是非常疲累,按捺住心头的烦躁,好声好气道:“有什么事等我洗完澡再说。”

    夏夫人昂首挺胸的站起来,半分不退让,平平淡淡道:“在外面没洗?”

    这话里的意思分明透着不对劲,夏博勋皱眉,“给我看什么?”

    夏夫人笑了一声,基本等同于冷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大信封,用近乎毛骨悚然的温柔语气对夏博勋道:“看看。”

    信封里裹着的一沓厚厚的东西显现出危险的轮廓,夏博勋心里有了计较。

    那是一叠他和一个年轻女人的合照,有并肩行走,有亲密交谈,有笑语晏晏,有激情拥吻,更有□□抚摸,最露骨的一张大概就是他衣衫不整的把手伸进女人的裙摆里,女人半靠在他怀里,满脸春-色。

    照片的内容纵然上不得台面,拍摄之人的手法也没有光明正大到哪里去。咖啡馆、小区、停车场,在各种场合围追堵截,躲在暗处阴毒的按下快门。

    看到照片的瞬间夏博勋确实有一点底气不足,但他很快就挺直了腰板,毕竟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你怎么收到的?”

    夏夫人看着他一成不变甚至没有一丝愧疚的脸,只觉得心里阵阵发凉。没有半分内疚,哪怕是一点心虚,出口第一句话便是质问,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想罢,夏夫人不禁冷冷一笑,“美容院,我的信箱里。”顿了顿,又语气平静满怀恶意道:“塞这个东西的人很有心机,信封两面都没封住,我一拿,照片就哗啦啦的掉了一地,当时我身边还跟着几个经常光顾的贵妇,她们可都看到了,在背后乱嚼一阵舌根是肯定的。”说到这里,夏夫人不由惨淡一笑,“当然,她们只会觉得你风流潇洒,金枪不倒,说不定一个两个还会芳心暗许。她们只会在背地里看不起我,觉得我已经人老迟暮,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让他成天在外面勾三搭四。”

    夏博勋有点无奈,“十几年的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统共就没有过几个女人,最近十年更是没有过。”

    “哈。”夏夫人不禁笑出声,“你还有脸说得出口,没几个人你是很骄傲还是很失落啊!你要是没点什么,人家干吗还要拿十几年的事说事!你以为十几年的事就不叫事?你就可以轻描淡写毫无愧疚的撇清过去?”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夏夫人的脸陡然沉了下来,“这个女人该不会就是夏意文那个野种的狐狸精妈吧?”

    夏博勋面色微沉,不怒自威,“宋沁婉,你说话注意点分寸,枉我一直认为你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看看你现在,成天把野种狐狸精挂在嘴边,哪有半点名门千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