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

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_分节阅读_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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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敬笑了,指着自己,“你看这张脸不会觉得膈应吗?”

    “习惯就好。”他的视线慢慢从他脸上移开,“人生在世,谁不是披着一张皮囊又戴着摘不完的面具,有多少人会让真实的自己袒露人前。所以,”眼神移回凌敬脸上,总给他一种将他紧紧捆住的错觉,“顶着怎样的脸真的不重要。”

    看着他深不见底的幽暗眼眸,凌敬静了半晌,神情蓦地松懒下来,“好感人啊。”顿了顿,“唉,早知道就不减肥了。”

    夏泽深:“……”

    “关键是气质嘛。”凌敬含笑看着他,“气质是由灵魂散发的,跟身体无关。”

    夏泽深:“……”

    “但如果身躯过于厚重,由灵魂决定的气质是不能够散发出来的。”夏泽深神色不动道。

    凌敬:“……”

    日子又重归平静,凌敬的生活只是从单调的两点一线变为不那么单调的三点一线——学校,岳林静家,凌敬家。

    天气一天天冷下去,学期也临近尾声。

    期末前,凌敬去医院拆了石膏,医生说他恢复的不错,不过腿里的钢钉还需留个三到六个月,具体时间,还要根据每个月复查的片子,视情况而定。

    夏泽深的伤其实是比较轻的,与其说是骨折,倒不如说是脱位,吊胳膊的绷带自韩学洲生日那天就拆了,早就灵活如初,没留下半点后遗症。

    期末考试没什么悬念,凌敬稳坐第一,齐进航以几分之差屈居第二,已从半路杀出来的黑马变为不败的常胜将军。

    而总是排在班级队伍尾巴尖的韩学洲同学也有所进步,从队末算起,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还需另一只手帮忙借一根手指。

    韩少爷兴高采烈的跑来跟他们炫耀,不意外又被他们泼了一头冷水。

    “倒数第六值得这么高兴?”秦以风故作疑惑的问凌敬。

    “对于一个只见过池塘的人来说,无意中看到一条小溪,的确是件激动人心的事。”凌敬平静道:“毕竟平生第一次。”

    韩学洲:“……”

    “却不能改变湿了鞋要被揍的事实。”齐进航淡淡的补充。

    韩学洲:“……”

    凌敬笑了,搭住韩学洲的肩膀,好心安慰道:“不过至少长了见识了对吗。”

    “……”觉得自尊心再一次受到严重的伤害,并且感觉再这么伤下去就要千疮百孔了,韩少爷愤怒的拍掉凌敬的手,“起开起开,告诉你们船翻了!”

    齐进航淡淡的“嗯”了一声,“可惜我们不在船上。”

    韩学洲:“……”

    “呲呲呲——”又是几刀,直中心脏。

    韩学洲捂着胸口,好想哭。

    “我们开玩笑的。”凌敬逗狗似的摸摸韩学洲的脑袋,“走,请你吃饭。”

    “……”韩学洲揉揉被凌敬摸过的地方,一点也没觉得得到了安慰。

    期末过后,凌敬和同学们得到了一个为期五周的寒假,与此同时,年关将近。

    夏泽深给他出了个难题,过年去他家转转。

    不是他个人的房产,而是夏家总宅,父母兄弟聚集的地方。

    肉身仍为凌敬时,他倒是会时不时跟着他晃回夏家。不过那时两人关系熟稔是众所周知的,时常混在一起很平常。而如今,换了个身体,他于夏家完全是陌生人,这样贸然前往,恐怕不妥啊。

    凌敬也这样和夏泽深说,不过夏先生一贯随心所欲,“你介意我告诉我妈你是凌敬吗?”

    “我当然不介意,只要她信。”凌敬倒也无所谓,“夺舍重生。”

    夏泽深微微颔首,“就说你是我新收的徒弟。”

    凌敬:“……”变的这样快真的好吗?而且,夏泽深收过徒弟?

    ☆、家族荣耀

    生活,黑暗而潮湿。——《凌敬·一句话日记》

    临近除夕,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行人车辆却是少了许多,在这个至关重要的节日里,联邦人民的目的空前一致——回家。

    即使要跟着夏泽深回去拜年,也肯定要在过后的几天,而不会选在除夕,除夕是家人团聚的日子,这时候还赖在别人家只怕不合适。

    凌敬孤家寡人一个,与其呆在空寂的屋子里看着冷清的街道可怜兮兮的独自守岁,不如和林秀俪他们一起过,毕竟是名义上的奶奶,名义上的家。而且都是知晓他真实身份的人,相处起来比较自在。

    除夕当天,林秀俪早早的起床去市场购买今晚这顿丰盛的团圆宴所需的食材,虽然会比平时贵上一些,但是胜在新鲜。

    卜易远儿女今年不回家,也被林秀俪拉来一起过年。

    午饭后,林秀俪早早的开始料理果蔬鱼肉,为晚餐做准备,卜易远帮忙打下手,凌敬则陪着见见看电视。

    这时的电视节目,一半在放电影电视剧,一半在播和春节有关的综艺节目美食节目新闻节目等。

    人们采购年货,烹饪食物,将团圆的喜悦寄托于一桌美味佳肴。镜头前的百姓红光满面,眉飞色舞的叙说着家人和团聚,主持人一身红衣,面容也比往常柔和几分,微笑的奉送着联邦各地的欢聚一堂。

    虽然只有四个人,但林秀俪还是做了一大桌的菜,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晚饭。

    热气腾腾的餐桌之上,欢声笑语的交谈之间,新的一年即将来到。

    这一年,仍有悲欢离合,得不到和忘不下,这一年,会更美好。

    天黑后,爆竹声此起彼伏的响彻整个浮都,烟花在头顶盛开,美艳胜过世间所有花种。

    再也不会有一种吵闹,非但不惹人生厌,反而令人喜悦。

    这就是过年的意义吗?

    凌敬在爆竹声声中接到了夏泽深的电话,“新年快乐,夏先生。”

    “新年快乐。”夏泽深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时,所有的繁杂声响都瞬间远离,只余耳旁这一种,“吃过饭了吗?”

    “吃了,你呢?”

    “还没。”

    凌敬看了眼墙上的钟,“都八点了还没吃?”

    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凌敬明白是被骗了,也不恼怒,只悠悠的叹了口气,“又不好好吃饭。”随之,画风陡然一变,特别霸道总裁的道:“开门。”

    夏泽深没了声音,也不知是愣住了,还是真的跑去开门了,凌敬笑出了声。

    “凌敬。”夏泽深低沉的声音如极致的音乐撩拨着耳膜,凌敬收住笑,微仰起头,目光停在夜空远处,低声道:“嗯哼?”

    “明天我会来接你。”

    “这是命令吗?”凌敬懒懒问。

    夏泽深轻笑了一声,“这是邀请,谨代表我及我的家族诚挚的邀请你。”

    凌敬弯唇,“非常荣幸。”

    挂了电话,凌敬没有马上进屋,仍旧站在露台上享受被繁星拥抱的感觉。

    给相爱的人相聚的理由,给漂泊的人回家的时间。

    或许过年的意义只这么简单。

    与多数大家族不尽相同,夏家的家族关系说简单也挺复杂,说复杂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家主夏博勋,即夏泽深的父亲,夫人宋沁婉,即之前与“岳林静”有过一面之缘的夏夫人。夏泽深是家里的老幺,上面还有三个兄弟姐妹,大哥夏泽城,二姐夏泽溪,三哥夏意文。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追溯到夏泽深的祖父辈,夏博勋的父亲,也就是夏泽深的爷爷,曾担任过两任联邦统帅长,即人民口中的元帅,三大权力中心的一位。可惜儿子没能走老子替他铺平顺的路,选择了从商,凭借着家族的人脉,自身的智慧和打拼,很是干出了一番事业,夏父旗下产业繁多,对多个行业均有涉猎,年度效益不可估量。与夫人宋沁婉的婚姻也算是一桩乐见其成的“美谈”,宋家在当时也是权力中心的巨擘,在双方家族的有意促成下,夏宋二家得以结为连理,代价就是夏家独子和宋家二女的终身幸福,当然在其他人眼中这不叫代价,是福祉。

    是的,夏父和夫人的婚姻,是一场名副其实的政治联姻,是权力攀结下的牺牲品。只是它不像其他联姻那样败絮其中,反而擦出了一些意想不到的火花,却也仅此而已。

    婚后的两人,在渐渐深入的了解和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一个慢慢沦陷,另一个,相敬如宾。感情是有的,只不过就如浅塘的水一样,水深有限。

    老大从某一点上来说和父亲很像,不肯继承父业,反而对爷爷奉献一辈子的事业更感兴趣,选择了从军。自二十来岁起就在军队厮混,成天不着家,重大节假日也不一定能见到人。一晃十多年,如今年近四十,别说成家,连女朋友都没有半点动静。而且夏泽城这人吧,既是老大,又在苛刻的军队中打磨数年,按理说性格应当是很严肃沉稳的,但事实说全然相反,其人轻狂浪荡,痞滑无束,一身匪气丁零当啷响。

    老二倒是乖乖的在跟父母做事,就是性格不知道像了谁,既没有商界女强人的雷厉风行,更没有大家闺秀的温婉端庄,时常脱线癫狂,而且还花心的很,男朋友换的比某些风流子弟还勤,说好听点是男朋友,其实就是包养,没有半点女孩子的矜持。也就是能力确实出众,才能得夏父的器重。不过她那堆手拉手能绕夏家一圈的男朋友着实让夏父夏母很糟心就是了。

    老四夏泽深,性格稳重,能力不凡,自小就早慧,能看出比同龄人高出不少段数。本来是个很好的继承人人选,偏偏这位也不乐意走寻常路,选的确实是商业方向,却是夏家没有涉猎的机械计算机行列,说白了就是要出去单干。

    剩下的老三,在夏家是个很微妙的人,因为他不是夏夫人所出,而是在夏泽深刚出生那年,夏父从外面领进门的,说是故人之子。还煞有其事的替他编排了一段感人肺腑的故事,这孩子的父母是怎样在飞机事故中双双坠亡,亲戚又是怎样排斥不接受他,他父亲又如何在夏父创业之初有恩于他。只是谁会信?这孩子只比老二小一岁,眉眼中还能看出些夏父的影子,夏夫人当即便断定孩子是夏父在外面养的情妇所生。夏夫人爱上了夏先生,但夏先生并没有。年轻有为,英俊多金,虽然结了婚,但夫人并非自己钟爱之人,可想而知,会有多少狐狸精前仆后继。面对众多美貌如花的年轻女人,举手又有翻云覆雨之能的夏先生会不蠢蠢欲动?在外面能没几面小彩旗?

    夏夫人心里清楚的很,但只要夏先生不过分,她甚至龟缩的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好了,竟然给弄出个五岁大的孩子,还要用领养的名义让他认祖归宗,饶是夏夫人不是那种喜欢大吵大闹尖酸刻薄的正室,这事也不能轻易囫囵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