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成哥只管吩咐。”
黄毛一口答应下来。
他本来就是个街溜子，成天游手好闲，现在肖志成把游戏厅交给他管理，别提对肖志成多尊敬了。
“程子豪，这人你认识不？”肖志成问道。
程子豪就是周姐的儿子，他父亲死的早，是周姐将其养大。
“听说过，好像玩的挺疯的一个小子。”
黄毛抓了抓头发，“您找他有事？”
“我怀疑他偷了我东西，你尽快找到他，带过来。”
“得嘞，我这就去。”
黄毛不敢怠慢，对身后几台游戏机上的小年轻喊道：“哥几个别玩了，跟我出去找人！”
肖志成跟着一起出了游戏厅，去小卖部给赵潘凤打了个电话，让后者过来一趟。
他想着一会抓到了程子豪，估计这小子得嘴硬一阵子，审问这事就得交给赵潘凤来做。
过了半小时，赵潘凤过来了。
“老板，什么事？”
“有个兔崽子昨天把我家钢琴偷了，现在黄毛带人去抓他了，一会你帮我撬开他的嘴。”肖志成说道。
赵潘凤点点头，这活他熟得很。
先不说部队的经历，在跟着肖志成之前，赵潘凤就是保卫科的，审问就是家常便饭。
因此也积累了不少审讯技巧，应付个小混混还是简单。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黄毛回来了。
他的那群狐朋狗友跟在后面，压着两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
其中一个格外帅气，在黄毛一行人之中犹如鹤立鸡群。
“蹲下！”
黄毛把这俩人压到肖志成身前，喝道。
“你们俩谁是程子豪？”肖志成打量着两人。
“我是。”
那个帅小伙出声道。
“你？”肖志成呵呵一笑，“你爸肯定也很帅。”
程子豪能长得这么帅，不可能是遗传自周姐，多半是父亲的基因贡献了力量。
“废话少说，找我-干什么？”程子豪一脸桀骜。
肖志成点点头，“小伙子可以，够硬气，都被抓过来了还这么横。”
他对赵潘凤抬了抬下巴，“潘凤，给他点教训。”
说完，看着程子豪的模样，又补充了一句，“别打脸。”
“明白。”
赵潘凤站起身来，活动着手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肖志成让他不打脸，但这也不妨碍他收拾程子豪。
“你要干嘛？你别过来！”
看着人高马大的赵潘凤逼近，程子豪没了刚才的桀骜，脸上浮现起惊恐。
“现在才知道害怕，太晚了。”
赵潘凤冷笑一声，揪住了他的衣领，像拎死狗一样单手拎了起来，而后另一只手狠狠击打在小腹，如同捶打沙袋。
只一拳，就把程子豪打的直翻白眼。
“注意点，别打出事了。”见到这情况，肖志成不得不提醒道。
“放心吧老板，我心里有数。”
赵潘凤自信说道，他在打人这方面经验丰富。
得到他的答复，肖志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随即肖志成看向和程子豪一起来的年轻人，“你是他的同伙？昨天是不是你们把我的钢琴偷了？”
杜宇庆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口中求饶，“大哥，我错了，我不该和程子豪偷您的东西，您饶了我吧......”
相比于程子豪，杜宇庆的心理承受能力就低很多，看到程子豪被打的那么惨，都不用肖志成审问，直接就竹筒倒豆子把昨晚的事情经过全说了。
原来是程子豪看上了一个女人，但那女人说必须得有辆车才和程子豪交往。
程子豪从周姐那没搞到钱，正好听说了肖志成要搬家，于是便偷了备用钥匙，等到昨晚就和杜宇庆一起把钢琴偷了出来。
“停手吧，差不多了。”
肖志成了解了事情经过后，让赵潘凤停手。
这时候程子豪已经被打得非常狼狈，哪里还有之前的神气。
“说说吧，你把我的钢琴弄哪去了？”肖志成拍了拍程子豪脸颊。
“卖了。”
程子豪说道。
“卖了？你动作还挺快啊。”
肖志成，“卖给谁了，卖了多少钱？”
“卖给东街的黄老四，卖了一万块。”
肖志成心说好家伙，三万块买回来的钢琴你转手就只买了一万？
肖志成无奈摇头，“就为了一万块钱，挨着顿打值吗？”
“......”
程子豪不说话了，他要是知道这么快就被抓住，肯定不敢打肖志成东西的主意。
“事情清楚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肖志成对程子豪说道：“按理说我该把你交给警察，然后让你进去蹲个七八年，再在里边找点人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
听着肖志成的描述，程子豪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一想到要在监狱里蹲七八年，今天才十九岁的程子豪就感到内心中涌出的恐惧。
他抓住肖志成的裤脚，“肖大哥你发发慈悲，别让我进监狱！”
看着痛哭流涕的程子豪，肖志成呵呵一笑，“现在知道后悔了？”
其实他这话就是吓唬吓唬程子豪，别的不说，他好歹也住了周姐的房子那么久，两人之间也算得上老邻居。
就算他看不上周姐这人，但总归不至于把事情做得太绝。
按照肖志成原本的打算，找到程子豪后打一顿再把钢琴找回来这事就算完了。
不过看到了程子豪的模样后，肖志成改变了看法。
霸王别姬那边的角色还没有确定，原本出演主角的张玉荣是肯定的请不过来的，因此就需要一个颜值足够的男演员填不上去。
肖志成觉得程子豪的外表就很符合要求，是标准的八十年代帅哥。
因此他才会叮嘱赵潘凤别打脸。
“不想进监狱也行，我给你一个机会，我有个朋友的剧组正缺人，要是你能帮上忙，我就饶你一次。”
肖志成微笑说道。
“我能帮忙！我肯定能帮上忙，肖大哥你给我一次机会！”程子豪生怕肖志成不松口，急切说道。
“那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肖志成装作一副考虑的模样。
然后站了起来，对程子豪说道：“你的事先放一放，现在带我去找黄老四，拿回我的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