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流氓追妻记

老流氓追妻记_分节阅读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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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致远只穿了睡衣,冷气一吹不自觉的发抖,“阿言——”

    “阿言也是你叫的!?他人呢!”

    被高宗政拽着领子暴呵,刘致远吓得一哆嗦,“秦,秦言,他,他昨天发短信说今天下午来我家,但,但是放学后放学后没见到人我以为他回家了没见到人”

    这个时候高宗政的脸色不能说难看,只能说没什么表情,可是这人通常没表情的时候更可怕,刘致远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刘毅上来看着自己儿子被别人这么威胁他也气不过,上去掰开高宗政的手让刘致远赶紧回房间,不准再出来。

    两方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高宗政带着人还是走了,在这浪费时间没什么意义。他让陈秘书继续找,这孩子没带身份证,大巴都坐不了,如果没出意外那还在浛城。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秦言被人抓了。

    高宗政连夜让人出去找,带着警察局的人也闹腾起来。他们在外面呼天抢地的找,秦言在王知书家里睡得挺香的。

    反倒是被鸠占鹊巢的王知书一晚上没睡,他看着沙发上睡觉的秦言,再想到屋里瘫痪的女人,忍不住出去抽了根烟,这一抽就是一整晚。

    “你昨天没睡?”

    王知书从阳台上往里看,秦言从沙发上起来的时候眼睛还没完全睁开,问的话还带着鼻音,自己坐在那,一会儿发呆的揉揉眼一会儿又无意识的看看他。

    “你抽烟?抽烟有害健康,抽烟的都死得早。”

    王知书在嘴角抽搐,看看手里夹着的烟:“”默默的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一大早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这破孩子不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么?

    “你醒了就赶紧走吧,我收留不了你,一会儿我还得去学校上课,你能去?”不是他非要赶秦言走,只不过一个金贵的小少爷在自己家,着实供不起这尊大佛。可别到时候人家家里边儿来人了,说他私藏人家孩子,到时候他可真是说不清,尤其这破孩子特别会说瞎话。

    “你想让我露宿街头然后被人贩子拐走?”秦言清醒之后去厕所洗脸,等他出来王知书仍然是面色复杂的看着他,“你这么说瞎话,家里人知道么?”

    秦言还认真的想了想,“我没说过瞎话。”

    王知书:“”他一定得把这破孩子送走,指不定以后还要发生什么事来。

    “咳咳,我现在要去上课了,你自己请便,但是我家里毕竟有一个瘫痪在床的人,而且你们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走吧,再不走我真给你爸打电话,是那个高宗政不?”王知书拿着手机装模作样的翻通讯录。

    秦言知道学校里肯定有高宗政的联系方式,但是他不知道王知书有没有。他犹豫了一下,现在还不想见到高宗政,而且看王知书的反应,估计是觉得昨天晚上他在开玩笑。

    人家不相信他能有什么办法?秦言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先离开才好,而且他对一个瘫痪在床的人没兴趣。

    说他生性冷淡也好,或者本身就是冷血也罢,对于王知书家里有一个瘫痪的人他没什么想法。

    “小祖宗,我找找你爸电话了。”王知书随便拿了一个号码准备打,他还是有些紧张的,万一被拆穿了估计往后都要赖在他家里了。

    然后秦言说,“你别打,我一会儿就走。”

    他从王知书家里出来的时候王知书给他一百块钱,一个人站在路上,手里还握着一百块钱。昨天抢他的人不在这一片,把钱踹到兜里,漫无目的的四处溜达。

    王知书说让他赶紧回家,身上磕着碰着事不大,但是总归有点儿疼,干什么都不方便。

    他走在家属院的小路上,然后出了大门就迷路了,手里也没地图什么的,除了一身衣服就剩下王知书给的一百块钱,他连手机都没要,直接扔到王知书家里了,说怎么都要感谢人家的留宿之恩。

    王知书拗不过他,又赶着去上课,随便应付两声就同意了,他走的时候还在给中午的看护打电话,当时转头看着秦言有点儿萧瑟的身影觉得其实有钱也没用,就算有钱,这破孩子不照样离家出走?

    也不知道家里的人一天到晚怎么教育的,要是他儿子没走丢,绝对不会被他教成这样。

    浛城是个大都市,人来人往的没人注意到路上的秦言。他早上没吃饭,走到一家抖面前走不动了。小时候是没条件,就算被人收养,养父母家里也没钱,再往后高宗政根本不会让他吃这种垃圾食品。

    他今天还真准备什么都干一遍。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点什么?”

    “这个,这个,嗯这个。”秦言伸手指指汉堡,薯条跟可乐,看着里面的小姑娘给他准备,然后一个人端着餐盘到处找空位。

    他没来过不代表他没看过,抖的店比较多,就算偏僻小镇也有一家,他小时候唯一觉得欣慰一点的就是能一个人出来呆着,随便什么看看都好,不用左逃右蹿的挨打,也不用听着家里边小姑娘的谩骂声。

    他想起来小时候收养他的人家只有一个女孩,也许是重男轻女,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至少他还被别人收养过。

    那个女孩挺喜欢吃这些东西,秦言不明白她为什么喜欢,也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打他,现在吃着汉堡喝着可乐,看到前面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样子,突然有点能够体会,也许人家只是觉得他们三个人才是一家的。

    一个人在抖店呆了一上午,闻得全是油烟味,怎么的就觉得恶心了,尤其是想到高宗政他更觉得恶心。他从里面出来,又开始两眼一抹黑的走——瞎溜达。

    过马路的天桥上总有人乞讨,秦言蹲在那个人面前看了半天,指着后面说,“你后面的腿露出来了。”

    乞丐:“”

    不是说乞丐就什么人都不怕了,他们其实更怕有人拆穿,说不定其他人知道他没瘸还得跑回来把钱拿走。

    这乞丐摸不准面前的人是什么意思,偷摸看了眼周围,赶紧从饭缸里挑了一张十块的票子,“这个给你,赶紧走,别来这儿影响我生意。”

    秦言还是蹲在那儿,于是他又给了十块。

    “给,把腿塞里面也挺累的,给你二十块钱辛苦费。”

    乞丐:“”那是老子刚刚给你的钱!

    “你怎么还不走?”中午算是人潮小高峰,大多数白领都出来吃饭了,只要十个里面七八个有零钱,他今天一天的工本费算是齐活了。

    “我想看你怎么骗钱的,腿还是好好的也能有人给你送钱,也算是本事。”秦言是真心夸他呢,可是谁能听出来?更别说人乞丐正在工作,最烦的就是这种没事找事的赖皮膏药。

    “你赶紧走,再不走我就报警了。”他还想吓唬吓唬秦言,说不定这人听到警察就跑了。

    “那你报警吧,我告诉警察你在这儿行骗,还吃喝嫖赌,偷了我十万块钱去赌博,最后输得精光只能沿街乞讨。我都抓到你了还想抵赖。”

    乞丐:“”他还真没见过这么无赖不要脸的人,看着唇红齿白一脸冷漠的样子,还以为是个有洁癖的土豪,没想到居然是脑子有问题的。这他妈谁家的破孩子?赶紧给领回家看病去!

    ☆、受伤

    秦言赖在乞丐身边人家没法开火挣钱,别人一看有个白净的小孩在旁边蹲着就觉得这乞丐八成是假的。

    乞丐也恼了,“你到底想怎样?我真是求你了行不行?你是我祖宗,我给你磕头啊?”说完跪到地上对着秦言磕了三个响头。

    秦言没想过他直接对自己砰砰砰的,有点儿被吓到,赶紧站起来,“你不用这样,我没地方去,也不知道去哪。”他想了想,把兜里剩下的几十块钱扔进去,“喂,我把钱都给你了你得收留我。”

    乞丐目瞪口呆的看着秦言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气的他破口大骂,“我草你祖宗!玩我呢是不是?”今天要是开不了张,晚上回去可有自己受的。乞丐也不装了,把腿从裤子里抽出来,光着脚追在秦言屁股后头撵他,“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

    秦言看着形势不对,转身立马跑的无影无踪,身影在天桥上一闪而过,他回头看那个乞丐的时候连屁都没一个。有点儿慌忙地跑开,突然觉得挺有意思的。

    他一开始捂嘴弯腰扶着路边的栏杆笑,随后越笑越高兴,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路人看他笑得前仰后合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秘书找到他的时候秦言就是止不住的笑,看见他把车窗降下来眼里还笑出眼泪了,“陈叔叔。”

    “阿言你没事吧?”

    秦言摆摆手,然后接着笑,声音特别大,陈秘书从没见过秦言什么时候情绪起伏的这么厉害。生气的时候不大看得出来,高兴的时候更别说了,现在秦言找了个台阶擦也不擦的往上一坐,两只胳膊放在膝盖上接着浑身一颠一颠的。

    “阿言?”陈秘书从车上下来,他害怕这孩子出什么事了,“没事吧?”伸手想摸摸他的额头没想到被一下子打开,“你爸找你一整晚,跟我回去。”

    “他找我做什么?哦,做·爱,哈哈哈哈,你说天底下哪有老子想艹儿子的,我真他妈觉得恶心!”自己说完扶着后面的栏杆吐了半天。早上吃的那点儿东西早就消化完了,现在胃里只剩点儿渣渣跟胃酸。

    陈秘书还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先前知道叶谌在给高宗政治疗。具体治疗的什么病他不需要知道。

    没想到刚刚听见秦言说的话,陈秘书也只是有点儿愣神,随后跨过台阶,一把抓着秦言的胳膊,沉默不语的把人塞进车里。

    中午的路上人来人往,刚刚秦言说的声音不小,听到的人也不少。陈秘书只是冷静的开车,偶尔从后视镜里看一眼摊在后面的秦言。

    “昨天去哪了?”

    “去老师家了。”秦言这会儿倒是配合。

    “哪个老师?”高宗政是不可能让秦言跟外面的老师走的太近的,他现在说老师,陈秘书还真不知道是哪个。

    “哦,我们学校的,你不知道。”

    “是么。”开车的人看着路线,从高家跑到这里至少得一个小时,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跟着别人乱蹿的。

    “嗯,找到了在明华路,嗯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你在跟谁打电话?高宗政?”秦言从后座上蹿过去跟他抢电话,“我不想看到他,其实你跟他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言,放手!”陈秘书手里控制着方向盘,他害怕手上一个失控到时候这个金贵的小少爷出点儿差错可真是难咎其责。

    “我不想看到你!再见面你等下辈子吧!”这回秦言抱着必死的决心,他觉得高宗政怎么能这么做?他好歹也是他亲儿子。就算是个私生子,他什么都不要,家产分毫不跟他大哥抢,这还不行么?非要对他做点儿什么?不能放过他么?

    秦言原来还想过,等他长大了就再也不会用看别人的脸色,就算一个人漂泊无定所,也总好过寄人篱下任人宰割。现在高宗政算是打破他的梦想了,以后说不定要永永远远呆在高宗政身边,什么时候高兴了放他出去溜溜腿,什么时候不高兴了立马翻脸把人关起来。

    他不明白,怎么总是有人喜欢控制着别人的一举一动?他觉得自己是木偶?还是因为身上有他的血?要真是这样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就当还命,一了百了。

    “怎么回事?阿言,阿言!”

    电话里出现过秦言尖叫的声音,随即一声巨响震得高宗政手里发抖。王铭还没见过高宗政这幅模样,跟失了魂似的。

    “高总?高总您没事吧?陈秘书找着小少爷了”王铭笑了出来,“那可真是太好了,高总?您怎么不高兴啊?”他隐约听到陈秘书把小少爷找到了,后面那声巨响他不是没听见,只是觉得不应该,怎么都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他看着高宗政失魂落魄的样子,赶紧过去扶着他,“傻楞着干嘛?快去叫叶医生过来!”一脚把站在旁边发呆的手下踹出去,他扶着高宗政坐到沙发上。

    苗管家在楼下来回的走,时不时抽空瞟一眼楼上的情况,听到王铭的叫声立马拔腿跑出去叫叶谌,等到了地方叶谌说,“你跑过来的?打个电话不行么?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