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苏苏,对外人总是礼貌和气,而对我,记忆深刻的总是她的“白眼神功”,唉...
“发什么呆呢。”她问。
“我在想,为什么你对我不能像对旁人那样和气与平易近人呢?”
她看了我一眼,只淡淡说了句:“旁人是旁人,你是你。”
我亦如她翻了她一眼:“我很特殊么。”
“恩。”
简单的一个字,我却乱了节奏:“我怎么就特殊了?”
她又只是看着我,不说话了。
她的态度让我很不自在与疑惑,却不敢说什么了。
“你怎么想起订报纸了?”我岔开话题。
“反正闲着无事,订份报纸,还能知道外面的大千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苏茶准备关门,发现门口放着一个箱子,便问道,“沫沫,你在外面放什么东西了?”
“没有啊。”
她打开箱子,从里面抱出一个大布绒玩偶,然后疑惑地看着我。
我看着熊偶,陷入了沉默。
我把熊偶放在大衣柜里,它胖胖的身体占去了狭小空间的二分之一,不知怎么,看到它就想到了他愧疚的眼神。他真的会愧疚么。
“小沫,”她站在门口,“我可以进来么。”
“当然,”我爬到床上,示意她进来。
她坐在床边,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欲言又止。
“问吧。”我说。
“昨晚,你和陶淳在一起吧。”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因为熊玩偶,还是因为他有我的联系方式?
“恩,”我点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她倒是简单,倒显得我多想。
“哦。”
“当然不是了,”她忽然改口,“今早不是他送你回来的么。”
“!”
难怪他会把熊送到这里,他竟然一直跟在我后面,而我却没有发觉,还是我心不在焉。
“你跟他,定下来了么?”她问。
“定什么,”我否认,“不可能的。”
“怎么?”
“我又不喜欢他。”
“哦,”感觉到她松了口气,又问,“还是,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忽然就想到她那晚的醉话。我有点不明所以,她是在担心什么?
“怎么不说话,”她问,“不好说么?”
“不是,”我有些犹豫,“我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喜欢。”我不确定。
“那,你对他是什么感觉?”
“我和她的关系,或许很好,可我总摸不透她的心性;她有时候对我很冷淡,有时候又很热情,她说她有点喜欢我的...”
“那你呢?”她追问。
“我...之前不见她也不觉怎样,可是现在...总怕分开。”我看着她。
“怎么和我一样呢...”她喃喃自语。
“什么?”
“没,”她转移话题,“也许,是喜欢吧。”她似乎很低落。
我也很失落,只能在心里叹气。
苏苏,你知道我说得那个人,是你么。
☆、分手还是真正的拒绝?
四十一、分手还是真正的拒绝?
空气格外安静。
从kfc的大扇窗户看出去,街上行驶的车辆、来来往往的人群、站点里小推车上冒着热气的烀着玉米的大锅和天上的云、偶尔飞过的两三只鸟一样,如同无声电影,虽然川流不息,却是生活的真实写照。
对面这个人也是无声的,表情闷闷不乐,更多的是不理解。沉默了良久,他还是忍不住了:“你今天找我来就是来说这个的么?”
我没说话,喝了一口眼前的雪顶咖啡,算是默认。
“即使你这么说,也改变不了我喜欢你的事实,”他沮丧道,“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
“我的决定不会变。”
“我想知道为什么。”
“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性别不合适。”
他一怔,随即苦笑:“你还在生我的气...”
“不是生气,是失望,”我说,“你能做得出来,就会想到结果。”
“果然,”他无奈,“我已经悔死了,你没说错,我也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很想弥补,看来已经晚了,”说着他站起来,深深地看着我,“我还是那句话,我依然喜欢你,即便你不原谅我。”说罢他转身离去。
我看向窗外,只两步,淘淳就融入了无声电影里。
此时他在电影里,我在电影外;我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使有交集,最后也终要各自回到自己的世界里。
即便下一秒,我也融进电影中,却是新的篇章。
但愿,我的世界里,会有人等我。
恍惚间,一阵微风迎面扑来,原先淘淳的位置有了新的主人。
“苏苏?”
“恩。”她微笑地看着我。
“你怎么在这?”
“跟踪你来的。”
他直言不讳。
“你倒是直接,”我汗颜,“说吧,跟我来做什么。”
“看你是怎么拒绝他的,呃,应该是分手吧。”她语气轻松道。
“我失恋你很高兴?”我睨了她一眼道。
“失恋?”她故作惊讶,“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你难过的意思呢?”
是啊,我居然一点也不难过,虽然看他离开的背影很显落寞,我却没有情绪波动,我果然还是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