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会杀了你。”
“你不会。”
一样的话,不一样的心境。
身后的男人闷哼了一声,便软了下去,一只红褐色毒蝎探着头寻觅着从他的身体上爬过,重新爬回我的肩头。
“沫沫,我是真心的…”他费力地说,“我对不起苏茶,对不起…”声音弱了下去,又过了几秒,他闭上了眼睛。
“你杀了他。”她面无表情。
“我说到做到。”实际上是蝎子帮了我的忙。
“我先回去了。”她看上去有些疲倦,看来他在她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也不过如此,我还没见过有能让她难过三天以上的事情。
“辛苦你了。”我抚摸着它的刺尖,心疼的说。
(七)尾声.
事情告一段落,生活又回归了看似的平静,可我们怎么看,都不象正常人,你们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我们又不是神人,只不过是拥有特殊癖好罢了,这倒是让我们的安全有了保障,与这样的毒物在一起还能相安无事,全靠她配置的药水,符合毒物的气味与习性。她确实是个发明家。其实我们与死亡的距离只有一线之隔,生命由我们自己掌握,这或者是一条有弹性的线,不知足够我们撑多久,换句话说,我们随时有可能死亡,但有一点清楚的是:我们只有下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作者失误,这本该是发在前面的前情章,在作者发了三章后才想起来,这章陈述了正文之前的引发剧情,有助于读者的更好理解剧情,希望读者喜欢。
☆、第一道菜
四,第一道菜
当我敲开门,苏茶正在敷着补水面膜,开了门后就直接进屋了,我走进去,顺手带上门。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里,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我知道她的习惯:做面膜时不会讲话,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担心会长皱纹。
直到十五分钟后,她摘掉面膜,长吐了一口气,终于开口:“今晚过来有何贵干啊。”
“今天你去我学校了么?”我开门见山。
“我去那做什么。”她矢口否认。
“没,我随便问问,”我有些失落,“那是我认错了。”
她看了我一眼,兀然说道:“今天有孝敬我的么?”
我一愣,“没有。”
“那算了,”她起身往厨房走去,“你吃饭了么,我还没有吃,要一起么,我今天刚学了一道菜,”不一会,她端着一个盘子走过来,放在我面前,“熘腰花,我还没动筷,既然你来了,就让你尝第一口。”
看着眼前那一盘乱糟糟的被称作腰花的东西,不禁吞了吞口水:“我说过晚六点后便不进食了。”
“哦,”她有些失望,“我忘记了,那算了。”
不知怎么,看到她失望的样子我有些不忍,于是改口:“不过我可以尝尝。”
刚刚被拿起的盘子瞬时又被放下,甚至听到了她的颤音:“快尝尝。”
一边错愕于她的反常态度,一边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第一口下去,感觉一股汁液溢了出来,随后,腥、韧、涩...种种冲击接踵而至,充斥着口腔。
“怎么样?”她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恩...”我艰难的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挤出一丝笑容,“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真的?”她有点兴奋,拿起筷子也要吃。
“慢着!”我一把端过盘子,“这盘腰花我包了,你想吃就再炒一盘吧。”
她没料到我的举动,疑惑道:“为什么,你不是说晚六点以后就不进食了么,怎么突然又肯吃了?”
“因,因为好吃嘛,规矩是我定的,我也可以破例啊。”我信口说道。
“你怎么这样啊,想吃独食啊,自私鬼。”
“我本来就自私啊,你又不是才知道。”索性我就无赖到底。
“我做的菜,我吃块怎么了!”
“不行!”
“...真有那么好吃?”
“当然。”
“那好,你就把它都吃了,我就不生气。”她如是说。
“...吃就吃,不许和我抢啊!”我大声说道,夹了腰花就塞进嘴里。
一边塞着难以下咽的腰花,一边在心里奇怪今天的苏茶有点反常,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也许这也是她真实的一面,只是我们不在一起,因而没有注意到。
我想说,我真是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在极力控制下狼吞虎咽了不到半盘子,终于没忍住,冲到洗手间,将那来不及消化的东西一股脑的全数奉献给了马桶...等我走出洗手间,发现之前的那半盘子也不见了踪影,再看苏茶,表情不太好看。
“下午吃得太多了,不消化...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还得给我家宝贝喂食呢。”识时务者为俊杰,三十六计走为上,见势不妙我溜之大吉。
庆幸她没说什么,于是我顺利的走出她的家门;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好像做贼似的。
虽然我不该骗她,把明明没有做熟的菜说成美味,还与她争这一盘生食;
我只是想安慰她一下,不想她太难过,毕竟她还没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
但愿她不生气了。
☆、被 抢劫
五、被抢劫
天黑了。
因为是夏天,我喜欢夜间的凉爽,所以我喜欢在晚上出门。
微凉的风吹得我很舒服,也把在苏茶家的尴尬吹得烟消云散。
“不许动!”
一声突兀打断我所有的闲情逸致,同时感觉到颈间传来阵阵凉意,身后,一个男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乖乖把值钱的都拿出来,不然杀了你!”
原来是遇到抢劫的了,此时他正用匕首抵住我的脖子。
“好说好说,你别激动,慢慢来,我把钱都给你。”我好担心,我已经不想惹事了。
从兜里掏出钱包递过去,我很害怕,因为他的胳臂压到了它,我怕它会生气。
那人接过钱包,打开检查了一下,低笑道:“这还差不多。”同时他的胳臂也离开了我的肩膀,我低下头看向肩膀,还好它无恙,顿时松了口气。
正欲离开,又被喝住:“慢着,谁说你可以走了!”
“钱都给你了,还想怎样,”趁机转身,想看清他的容貌;
“谁准你转过来了,转回去!”他匆忙压低帽檐,遮住半张脸。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怕我看到你啊,”我哭笑不得,“我又不报警。”
“我凭什么信你。”那人抬高下巴,一副不屑的神情。
“不信算了。”
“你似乎不怕我?”
“怕你做什么。”我不以为然。
“那你为什么还乖乖把钱给我?”
“我是担心你惹怒我的宝贝,”我淡淡说道,“惹怒了它,后果很严重。”
“他在哪,”他闻言环顾四周,“我怎么没看见,你吓唬我呢吧。”
这是一条无人小巷,除了我与他,再无第三人。
我找了块石头坐下,“你还有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