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翻译官

【高干】翻译官_分节阅读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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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见,妈妈,你希望我怎么做?我照你说的做好了,你希望我向小华求婚吗?好。我晚上就跟她提;是你约还是我约小华的父母?你告诉我吧。如果你想,那我们还可以尽快结婚,我们尽快要孩子。

    妈妈,我没有意见,你告诉我吧,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母亲有点发愣,我继续吃东西。

    “家阳,”她慢慢的说,向我温柔的笑了,“怎么了,家阳,妈妈是为你好啊,我以为,你跟小华都这么久了,也该有个结果了。你们也都不小了。”

    牛排很硬。

    我叫来侍者:“牛排很不好吃,请给我换炸酱面。”

    他为难:“先生,我们这里只供应俄式西餐。”

    我母亲看着我。

    “请给我换炸酱面,还有黄瓜。”

    “家阳。”

    我看着我的母亲:“妈,我能不能自己选择吃些什么?”

    “你刚刚要的也是你自己选的。”

    “说的不错,因为你只把我带来这家餐厅。”

    我扔下餐巾,大步出门。

    我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看着人群在我的身边经过。

    只觉得人生是密实的网,我如同交点,被无数线索牵绊。

    我要自己镇定下来,我下午还要上班。

    晚上,我母亲又给我打了电话,问我说,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说妈妈,对不起,我中午不应该先走。

    我母亲说,中午说的事情,如果我还没有准备好,就先放一放,不过,也到时候应该给小华一个交代了。

    我放下我母亲的电话,小华又打上来,问我,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去。

    我突然又觉得烦躁,又不能对小华发作,克制着自己说:“等我做完手边的工作就好。”

    我没等她说话,就收了线。

    我应该回到小华那里去的,可是,我开着车在街上闲逛,一边开,一边往嘴里灌啤酒。好久好久,我发现自己停在一个有些熟悉的地方。

    柿子树,老式的居民楼,我看一看,这是乔菲她家的楼下啊。

    我只觉得心里湿答答的,象溺水的人,奋力挣扎,终于搁浅在沙滩上。

    我现在,很想,很想,见到她。

    说什么都好吧,有什么该不该的事情?我就是这个懦弱的样子了。

    我敲她的门,一个陌生的女孩开门。

    我看见放在门口的乔菲的鞋子。

    我说:“我找乔菲。”

    她从里面应声出来:“家阳。”

    我跟着她进了她的房间,她把门开着,我把门关上。

    她坐在沙发垫子上看着我。

    她好象刚刚洗过了澡,头发蓬松湿润,身上有小孩子的味道。

    我坐在她旁边,我看着她。

    “你怎么了?”她喃喃的问我。

    “菲,”我喊她的名字,眼泪就流下来了,我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我累啊。”

    她柔软的手臂抱我在怀里。

    正文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乔菲

    我抱着家阳,抱了很久,直到他睡着了。

    我把他扶到我的床上,把他放到我的被窝里,帮他脱了鞋子和衣服,只剩短裤。

    我上次看到他这般光景,已经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我用热毛巾给他擦了脸。

    他闭着眼睛,睫毛又黑又长,在白皙的脸上投下影子。

    这样的一个男人,那么坚定的给我温暖和依靠,现在又那样的无助,在我的怀里哭泣。

    怎么我总会看到他的眼泪?

    而这眼泪,又大多因我而起。

    有这样了不起的女人没有?

    惹她喜欢的男人哭。

    家阳翻了个身,搂着被子,后背对着我。

    我看见他肩膀上还没有愈合完整的伤口此时结成红色的小痂,我用手碰了碰,他动了一下。

    我慢慢的把自己的嘴巴贴在上面,我轻轻的说:“家阳,疼不疼?”

    倦意席来,我就这样,搂着我最爱的人程家阳睡在柔软而温暖的床上。

    程家阳

    睡的很好,我整开眼说:“菲,我的后背痒,快帮我挠一挠。”

    没人回答我。

    我坐起来,看见床的旁边有牛奶和面包,我想找找纸条什么的,没有。

    菲和她的朋友都去上班了。

    我穿上衣服,洗漱,研究了一下她的房间。

    之前来过,那时我跑来跟要去非洲的乔菲吵架,都没有仔细看一看她的小窝。

    她喜欢浅颜色,用淡绿色的窗帘,床单和桌布,深秋的天气里,她的房间也有春天的气息。

    我打开她的衣橱,里面是一些简单整洁的衣物,我想,也许我可以发现我给她买过的东西,一件衣服,一条裙子都好,可是没有。

    我又翻一翻她的抽屉。

    我看一看她的床下,我希望我可以在她这里找到些什么,一些有关于我的什么东西。

    没有。

    我很失望,坐在椅子上吃完她给我准备的东西。

    我开了车去上班,在走廊里碰见去复印材料的乔菲。

    我们都有点尴尬,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去?”

    “师姐让我出差。”她让我看看手里的文件。

    “去哪里?”我把文件拿过来。

    “你看到了,卫生部承办国际医学会议在成都开,从我们这里借调翻译做同传,师姐让我去。”

    “什么时候?”

    “后天走。”

    “时间这么紧?怎么都不给时间准备的?”

    “没时间准备了,原来以为卫生部自己能解决,都没打算让我们去的。”她又把我手里的文件拿回去,“我不跟你说了,我走了,还忙着呢。”

    我想叫住她,可是乔菲走的很快,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想把旭东叫出来喝酒,他在电话另一边还挺为难的。我说:“你就翻脸不认人吧,你找我,我什么时候没出来?”

    “行行,我这就到。”

    我们在酒吧里见面,他跟我喝酒,也心不在焉的。他说:“你有事说啊。”

    “你要回去陪老婆啊?”

    “老婆是要陪滴,还有儿子啊,我现在天天给他弹一段钢琴胎教呢。”

    我一下就笑的喷出来了。

    旭东很不高兴:“你不要嘲笑一个准父亲的责任感。”

    “不是,我是感动。”我继续笑着说。

    “你啊,我不说你了。你结了婚,有孩子就知道了,我告诉你,我现在看到你,只觉得,不成熟,真的,小筒子,很不成熟。”他摇头晃脑的说。

    “婚都没结,还要孩子。”

    “哎对了,你差不多也该解决个人问题了吧,要到什么时候?你等得,女孩儿等不得啊。那个小华也不小了吧,”他看看我,“不过当然了,电视上看还是挺年轻的啊。”

    “能说点别的不能?”我喝酒,“我找你出来,就是想轻松点,你怎么也跟我谈这事?”

    “腻歪啊?”

    “啊。”

    “这就是啊,你到手了,”他笑起来,“小华在你手心里,你就不当回事了。我还当你程家阳是什么人,其实,跟我也就一样吧。再别说我的不是了。”

    我是吗?

    我看看他,如果不是的话,怎么心里明明喜欢着一个,身边却是另一个;如果不是的话,怎么一再故意的与乔菲纠缠不清,脑袋里却认命的相信,小华是注定的女人?

    旭东看见拥着美眉进门的刘公子,伸手要打招呼,我说:“打住,你叫他,我就走啊。”

    “怎么了?你们两个还真结梁子了?”

    我说:“你忘了,小时侯,咱俩就不爱跟他一起玩。”

    “我怎么记得是你俩一起挤兑我啊?”旭东说。

    我回到小华那里,脱衣服,洗澡,睡觉。

    小华说:“你睡了吗?你没睡吧?”

    我说:“干什么?”

    “我今天去看明芳了。我给她的孩子买了两套小衣服,我告诉你,家阳,小孩子,真是没法说清楚的动物,她一下子长的可大了。”

    “真的?”我坐起来,看着小华,她把头发在前面扎了一个小辫子,带着眼镜,双手比划着跟我形容,“她是个小卷毛,可白了,小手肉嘟嘟的,走路很结实,而且,她现在会叫‘阿姨’了。”

    我说:“都有这么大了?”

    “厉害吧?真的,家阳,我抱了她一下午。她身上的小奶味儿啊,你就别提了。”

    我从来没见过小华这样子的说话,像小朋友形容心爱的玩具。

    “对了,我把明芳给她姑娘录的DV带来了,你看不看?”

    小华不由分说的把DV机拿来,让我看明芳女儿的录影,看到又白又胖的小家伙一头扎在沙发垫子上的时候,我们两个都笑起来。

    小华说:“真是怪了,前两年,我都最不喜欢小孩子,现在看了,就觉得真好玩儿。我是不是老了?”

    “是啊,我也是。”

    她看看我,我看着她。

    小华终于对我说:“家阳,我们结婚吧。”

    乔菲

    我抵达成都,在城市花园酒店的大会会务组注册,正登记的时候,有人过来打招呼。

    我看看他,越加体会到,故事中的世界,比鱼缸还小。

    程家明医生半笑不笑的说:“你也来开会?打电话也不接,还以为你消失了。”

    “电话是你的?哈哈,号码奇奇怪怪的,我还以为有人行骗,就给摁掉了。呵呵……”

    我知道是大叔你,不接怎么着?

    “呵呵,我还说,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啊,什么事儿啊,什么不高兴?”

    哼,在我这里体会世家子弟的优越感,还知道我不愿意别人知道的秘密,我记着你,防着你一辈子。

    “我上楼了。再见。”

    “别啊,一起走。咱们一层楼的。”

    在电梯里程家明问我,有没有来过成都。我说,念书的时候,做兼职导游,在这里停留过一个白天。

    “那你吃没吃过三大炮?”

    “是糖葫芦的一种吗?”

    “面点心。”

    “好吃吗?”

    “不用说了。那真是……”

    他这么一说,我肚子里就叫了,飞机上的东西又硬又咸,程家明一提当地美食,我有点不能自已。

    我忍。

    我没有时间出去嗨匹。

    我到了房间,洗了个澡就开始看大会最新提供的资料。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

    我打开一看,是服务生,手里拿着精美的纸盒。

    “有事儿?”

    “小姐,有人买给您的点心。本地名吃,三大炮。”

    “不会吧。”

    我已经闻到味了,香啊。

    我接过来,把礼盒一层一层的打开,里面不仅有外酥里软,又香又甜的三大炮,还有凉粉,麻圆,口水鸡。

    程家明啊,我原谅你。

    我边看材料,边吃东西。

    第二天大会召开,跟我搭档的是卫生部外联局的翻译,很年轻的男孩子,起立跟我握手,叫师姐,我老实讲,虽然年纪好象被他叫大了,不过体现尊敬,我心里非常受用。比利时医学家协会代表上台发言,准备充分,精力充沛的我圆满完成任务。

    中午自助餐会,下午的会议,还有法国代表的发言,我吃的不多,否则会犯困,少喝了一点香宾,拿酒的时候,看见餐厅的另一端,程家明在与比利时人说话。

    我走过去,程医生在说英文,他非常流利,只是这位比利时专家国语是法文和荷兰语,他并不擅长英语,二人勉强沟通。

    “需不需要帮助?”